沈清歌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药瓶。
止痛片硌着掌心，晚期胃癌带来的绞痛蚕食着神经。
"沈医生！
3号床家属在办公室等您。
"护士探进半个身子。
推开门的刹那，沈清歌呼吸骤停。
逆光而立的男人转过身，黑色西装勾勒出凌厉肩线，腕间沉香手串泛着幽光。
五年过去，陆沉舟眼底的寒意比当年更甚。
"听说你是肿瘤科最好的医生。
"他甩出病历，纸张擦过她锁骨，"治好我女儿，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沈清歌垂眸看着"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诊断书，右下角患者姓名刺痛双目：陆念安，五岁。
算算时间，该是他和那个人结婚当年就有的孩子。
"陆先生该去血液科。
"她将病历推回去，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撞在桌沿，"我是胃癌晚期患者，不是医生。
"男人突然撑住桌沿俯身逼近，檀香混着雪松气息笼罩下来。
沈清歌看见他领口微晃的铂金链坠，五年前那个暴雨夜，这条链子曾勾住她发梢。
"装什么清高？
"他指尖碾过她藏在抽屉里的CT片，"癌细胞都转移到肝脏了，很缺钱吧？
"监护仪的警报声刺破死寂。
沈清歌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女孩，氧气面罩下的小脸与记忆里另一张面容重叠。
五年前她亲手签下弟弟的器官捐献同意书，此刻女孩胸腔里跳动的，正是沈清扬的心脏。
"骨髓配型结果出来了。
"护士递来报告单，"沈医生，您和念安......"沈清歌攥紧化验单转身，正撞上陆沉舟阴鸷的目光。
他扯过纸张扫了一眼，突然掐住她手腕按在墙上："当年害死雨柔，现在连孩子都不放过？
"冰冷的墙砖贴着后背，沈清歌望进他猩红的眼睛。
五年前也是这样近的距离，他在太平间掐着她脖子说"你怎么不去死"。
那时她刚流产，手术单上还沾着弟弟的血。
"陆总觉得我会在骨髓库里动手脚？
"她轻笑，咽下喉间腥甜，"令千金需要的HLA十点位全相合，整个华东区只有我能捐。
"男人手指蓦地收紧，她腕间青紫愈深。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鸣响，床上的念安开始抽搐，沈清歌挣脱桎梏扑向抢救台。
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