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夏跪在虞家祠堂中央的青石板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她抬头望向祠堂正中间的河神像，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泥塑，青面獠牙，手中握着一条铁链，链子尽头拴着一个女孩。
"河神选中了虞小夏！
"村长虞德全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他高举着在河神庙求来的竹签，上面用红漆写着虞小夏的名字。
祠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虞小夏的母亲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跪倒在村长面前："德全叔，求求你，小夏才十二岁，她爹去年刚走，我就剩这一个闺女了！
"村长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两个壮汉立刻上前架住了虞小夏的母亲。
"这是河神的旨意，违抗不得。
""上次选了你们家的大女儿，结果她爹偷偷把她送走，那年夏天就发了大水，淹死了村里十来个人。
你还想让全村人陪葬吗？
"虞小夏看见母亲被拖走时眼中的绝望，她想喊人救命，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祠堂里其他村民的眼神躲闪着，没有人敢与她对视。
端午节的清晨，虞小夏被换上了一身大红嫁衣。
虞母已经哭晕了，她被村长锁在家中。
村里的女人们为虞小夏梳头，口中念叨着，"嫁到河神府上享福去"之类的话。
"小夏，别怕，"村长的女儿虞春花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哭腔。
"很快就过去了。
"虞春花偷偷塞给她一块牛乳糖。
傍晚时分，雨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
全村人聚集在村口的大河边。
河水因连日的雨水变得浑浊湍急，像一条饥饿的黄龙。
虞小夏被绑在一块特制的木板上，木板两端系着粗绳，绳子的另一头握在村长和村中几位长者手中。
"吉时已到！
"村长高喊一声，锣鼓声骤然响起，掩盖了虞小夏微弱的啜泣。
她被缓缓放入河中，河水瞬间浸透了红色嫁衣，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她看见岸上村民模糊的脸，有人低头，有人面无表情，还有人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兴奋，这人便是村长。
"沉！
"随着村长一声令下，木板被猛地一拽，虞小夏整个人没入水中。
浑浊的河水灌入她的口鼻，肺部像被火烧一样疼痛。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