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钺是个死变态,他嗜杀成性,,还好人妻,云姝便是被他强掳的人妻……
“世子,奴婢害怕。”
云姝娇软声线中强压着恐惧,手死死捂住口中即将呼之欲出的呻吟,鹿眸中氤氲着水汽,挣扎着离贴近的炙热胸膛更远些。
“乖,你丈夫可碰过这里了。”
沈执钺眼眸缱绻寸寸描摹着女子动人的芙蓉花面,一只手怜爱般轻抚着云姝汗湿的碎发,薄唇戏谑微挑。
他阴鸷又病态。
绯红唇瓣被云姝咬得破皮,云姝慌乱眼眸突然瞪大,惊恐间撞倒桌上笔墨。
守在门口的小厮急忙推门进屋。
“世子爷!”
“滚出去。”
男子声线冷厉,进门查看的小厮将推门便不敢再往前走。
云姝得以解脱,忙借机将凌乱的衣裙拉好,不敢抬头去看面色不愉的沈执钺,脚步匆匆跟在小厮身后逃出这个满是难堪和混乱的书房。
强忍脚步虚浮,直到身后粘腻灼人的视线消失,云姝才得以喘息,她心如擂鼓振动着耳膜,不断深呼吸努力平息心中躁动。
“云姝。”
肩膀突然被拍,云姝惊恐转身,看清是与她一同在逐澜院做活的小丫鬟穗禾,眼尾红晕未散脸上强扯笑意。
“你相公又给你捎来香酥记的桃花酥了。”
穗禾眼中艳羡,语气带着揶揄。
“陈大哥对你真好,便是出门办事也不忘给你带爱吃的糕点,连马车都顾不得安置就托我给你送来了,生怕你吃不上热乎的。”
摸着手中温热的点心,云姝躁动不安的心绪终于平静,但喉咙干涩得发疼,心中的愧疚与自我谴责仿若滔天洪水淹得她无法喘息。
云姝埋着头哽咽道。
“劳烦你跑一趟了。”
“你脸怎得这般红,可是生病了。”
穗禾疑惑摸摸云姝脑袋,确实滚烫,脸上越加兴奋。
“那今日守夜我替你去,明早你再来 。”
穗禾甚至迫不及待推搡着云姝回去休息。
靖安侯府世子风神俊朗,气宇轩昂,是府中多少丫鬟争破脑袋都想伺候的人,都盼着能得世子宠爱成为房里人。
但云姝却知道这个被人追捧的沈世子有多阴暗和偏执。
若是能重新选择,云姝绝不会再踏进靖安侯府半步。
云姝是陈婆子从人伢手里买来给陈阿牛做童养媳的,原本等到她成年后就该与陈阿牛拜堂成亲,只三年前南方天灾,陈婆子跟村里不少村民般死在逃荒路上,只有云姝和陈阿牛活了下来,他体格健硕加上手中有猎刀,二人平安到了京城附近。
原以为能平安入城,却在半道遭遇山匪埋伏,危急关头是沈执钺出手相救。
为报答沈执钺,陈阿牛主动留在他身边做车夫,云姝也成了沈执钺身边的丫鬟。
但云姝总觉沈执钺看她的眼神越加诡异莫名,云姝心里害怕,寻陈阿牛告知此事。
陈阿牛笑云姝胡思乱想,堂堂侯府世子怎会瞧上一个落魄小村姑,让云姝好生伺候沈执钺报答恩情。
云姝张口难言,提议以夫妻身份留在府中。
云姝以为只要嫁了人便能逃离沈执钺魔掌,可却让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人前依旧是光风霁月的侯府世子,人后却是偏执病态的恶魔。
若是云姝挣扎,他便用阿牛哥性命做要挟。
想到今日沈执钺的过分行为,云姝水润眸子里闪着晶莹,眼眶泛红,紧紧咬着被啄肿的唇瓣埋头往前走,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地。
云姝是已婚身份入的侯府,她与陈阿牛有单独的屋子。
昏黄的烛光在粗瓷灯盏里微微摇曳,将云姝低垂的眉眼镀上暖色,皮肤滑嫩如破壳的鸡蛋,眉目清浅如远山,琼鼻樱唇,只是因着投入,嫣红唇瓣微张露出上唇一颗红肿的唇珠,纤细指尖来回拉扯针线。
陈阿牛虽是车夫,但闲暇之余还要做不少苦力,他身上衣裳几日便有豁口,云姝在给他补衣裳。
“我回来了。”
陈阿牛熟练将外裳脱了便拿起湿毛巾擦洗身上汗渍,他是猎户出身,身形高大魁梧,古铜色肌肤充满力量感,乡野长大加之与云姝未婚夫妻的关系,在屋内也不拘束。
云姝红着脸转过身子假装听不见,等陈阿牛传来细细簌簌穿衣裳的声音,云姝才转过身。
云姝早已洗漱好,此刻赤着脚跪坐在床上,闪着晶莹的眸子有些期待看着他。
“阿牛哥,我今日数了我们三年攒下的银两,够我二人赎身离开了。”
她性子软,还是个没主见的,只想安安稳稳得过日子,虽心里有想法,但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拿她的主意,说出这番话她是深思许久鼓足勇气才敢提的。
她嗫嚅着唇瓣又补充道。
“我不想留在侯府了。”
想到侯府的人,她眼眶就忍不住发烫。
陈阿牛闻言满是不赞同看向云姝。
“世子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说过要留下来报答世子恩情的,云姝,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云姝揪着手中破旧的粗布衣裳,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砸。
“那我想先离开侯府,我回小山村等阿牛哥,等你什么时候报答完恩情你再回来寻我。”
见云姝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露出的鼻尖也哭红了,陈阿牛轻笑扳正云姝身子。
“你是不是又觉世子爷对你有非分之想。”
“你莫要胡思乱想,听闻世子不日就要迎娶夫人,届时你便不会有这种错觉了。”
湿漉漉的眸子盛满星光。
“真的吗?”
“世子妃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听闻还是世子爷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定然是真的,不过,”陈阿牛不说话,如愿瞧见云姝微张的小嘴,以及洁白贝齿间露出的一点小舌,眼眸晦暗,点点她鼻头笑道。
“不过她定然没有我的云姝美。”
云姝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就知道最后一句是哄自己的,但心里还是没来由的开心。
腰间突然被男人结实的手臂圈住,柴房烟熏的焦木气息以及汗水蒸发残留的粗盐味将云姝包裹。
陈阿牛很爱干净,每次回屋都要事先擦洗一遍,但身上还是能闻到浅淡的气息,不难闻。
他将脑袋搁在云姝肩头,耳边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云姝心脏砰砰乱跳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