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皇家娱乐会所
有了前车之鉴，我不得不格外小心，谁知道西周有没有高升的耳目。
我连续一周老老实实的三点一线：学校，舞蹈室，房间，其余哪儿都没敢去，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我把外套脱下来塞进包里，带上口罩，眼镜和帽子，从学校后门溜出去，拦下一辆出租车。
“姑娘，去哪？”
“皇家娱乐城，谢谢”皇家娱乐会所——A市最豪华的场所之一。
吃饭，唱歌，游泳，套房一条龙服务，有“夜天堂”著称，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一晚上开销十几万起步。
大理石雕刻的门廊和落地玻璃窗，像璀璨的明珠，矗立在城市的心脏，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精髓，彰显着无比的奢华与气派。
形形***的人流很多，有一排排穿着吊带超短裙，打扮的花枝招展，衣服上贴着号码牌的美女排火车样的进到各个包厢，还有打扮成兔女郎，穿着西装打领带的服务生端着一箱箱酒水的，处处透露着纸醉金迷。
我紧跟在李经理的后面，生怕一个慌神跟丢。
路过“皇家1号”包厢时，我下意识的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向里面，房间里大概七八个打扮性感的美女扭动着曼妙身段，站在酒柜旁的光头正从兜里掏出一颗像药丸的东西丢进杯子，随即摇晃几下端去桌上。
我顺着光头的视线，一眼就认出高耀。
他在人群中无疑是最瞩目的存在，虽然我只远远的见过一次，但他那张脸很容易被记住。
此时他正偏着头和旁边的女生说话。
昏暗闪烁的灯光下，他的笑容莫名有些瘆人，那个女生胆怯的垂着头，一脸的恐惧。
看她的打扮规规矩矩的，和里面灯红酒绿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看的入神，迎面撞上，从隔壁包厢推门而出的‘红毛’。
他一把将我推开，暴躁的指着我吼道“喂！
说你呢！
你眼睛是干什么用的，没瞅见人啊？”
叫声引得周围人纷纷转头，走廊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我们两人身上，场面一度尴尬。
“不好意思哥，这个光线有点暗，你突然推门出来，我没来得及躲开”“那我下次开门前还要提前给你请示一下是不是？”
“我没这个意思”红毛朝我走近，恶狠狠的指着我，“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别以为你是个女的老子不敢扇你”“西哥西哥……”李经理小跑过来拦在我们中间，“她是今天新来的还不懂规矩，您多海涵，我回头好好教育”红毛斜眼看我一眼，道“从哪里招来的这么个人？
不能行让她滚蛋！
咱们这里不是什么疯丫头野女人能进来的！
来消费的客人个个都是有身份的人，她要是捅个窟窿谁来承担？”
“这丫头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说家里老人生病需要用钱，什么都愿意做，我看她形象不错，态度很诚恳，才答应下来让她先试试，说不定是个好苗子”红毛听完，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一遍，忽然坏笑起来。
“瞧这大学生，是跟那些老油条的气质不一样。
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来点清淡的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他把手搭在李经理肩膀上，嘴里嚼着槟榔，吊儿郎当的说“这臭丫头在你手底下可要教育好咯，要是做得好我在耀哥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多谢西哥，多谢……有事您招呼”李经理笑开了花，眼角的褶子能夹死几头苍蝇。
红毛瞪着眼，手指着我道“我己经记住你了，你最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
敢惹事，新账旧账一起算，听明白了吗？”
狗仗人势的东西，神气什么？
我望着天花板默不作声，在心里狠狠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哎呀你个臭丫头！
摆这张臭脸什么意思？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红毛像被踩住尾巴一样，跳起脚大叫，我无动于衷，平静地看着他。
此刻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dog’。
猛然间，我感觉背后一股推力，扭头一看，是李经理。
他把我推搡到红毛跟前，道“快给西哥认错！
你想在这里挣钱，身上的臭毛病必须收起来，要不然的话，出门左拐不送，你爱去哪去哪！”
“对不起哥”没有一丝犹豫，我对着红毛鞠了一躬。
好不容易混进来，还搭了200介绍费，我才不想空手而归。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时机一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西哥，这丫头己经服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先放她一马，回头我好好***”李经理在旁做和事佬。
“得得……”红毛烦躁的摆摆手，“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撞我这事就算了！
把这个臭丫头带下去好好管教，别TM的给耀哥找事情”随即他指向隔壁包厢，笑的不怀好意。
“让人把这里收拾下，待会有要紧事办”李经理点头哈腰的应着，然后扭头冲我使眼色，示意我跟上。
我被带到办公室，他对我进行一顿教育和警告后，开始给我分配工作。
他说我刚来没有经验，让我先从公主做起，环境适应之后再让我去看房。
我听的云里雾里，尴尬地开口“那个，公主和看房是干什么的？”
李经理脸上流露出不耐烦，“公主就是服务生，端端酒水，打扫打扫卫生。
至于看房，以后再给你讲，你现在还不够格，等你业务熟练我再安排你去。
你也不用太着急，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干，这行要是做得好，在省城能轻轻松松买套房！”
他指向墙上的红色横幅问我“看见后面那一排大金字了吗？”
我扭头望去，上面写着：选择大于努力，拼一代富三代。
“额……看到了”话虽没错，但挂这里不大合适吧，提议挂这个横幅的，简首是个‘人才’。
李经理握住拳头，道“丫头！
你现在己经成功一半，接下来就是认真工作。
咱们先订房再买房，平层变高楼，努力工作赚大钱，加油！”
他情绪激昂，像动员大会前的宣誓一样，气氛渲染的很热血。
“呵呵”我强行挤出一个笑，手放在背后，攥紧手掌。
“李经理，没什么事，我先去干活了，争取我也能住上大别墅”“不错，有志气！
我没看错人”他踱步到我面前，手在我肩膀上捏了几下，轻声细语地说“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或是日常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过来找我，哥帮你顺顺心开导开导”“啊……嗯行”我尴尬的应道。
“还没男朋友吧？”
他突然冒出一句。
“这和工作有关系吗？”
“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他笑着拍我的背。
“我这双眼睛，十几年的功力，一眼就能分辨女人和女孩”“李经理”我截断他的话，强忍住不适。
“我想早点熟悉环境早点上工”他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的拳头都要控制不住了！
“啊行，去吧”他不自然的收回手，脸色一沉。
我顾不上他的情绪变化，快步逃离。
这里表面看着奢华无比，实际内里靡乱至极，阶级分明，处处充斥着意乱情迷，金钱，交易……比高家还危险几分！
我对接下来的日子，开始担忧了……真正的公主在城堡里享受人生，我这个‘公主’却在娱乐城当牛马。
在被李经理劈头盖脸几顿骂后，我总算适应了这里。
工作还算安全，就是往包厢送酒水点心。
偶尔会碰到醉酒的客人，强行拉着我喝酒唱歌，每次我都以‘酒不够去拿酒’为理由逃掉。
喧闹的环境，酒醉后发疯揩油的男人，一想到这些我恨不得立马撂挑子走人。
我用冷水洗把脸，困意稍微减退些。
从上班到现在一首往各个包厢跑，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几次都没工夫看。
打开v信，是沈音的信息。
高升下月生日，她问我打算买什么礼物，还给我拍了几张白色晚礼服的照片，说是高升特意找设计师为我定做的，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羡慕。
我按灭手机屏幕，塞进口袋里，眼不见心不烦。
高升的目的我心知肚明，只有沈音那种头脑简单的花瓶，会以为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
这会刚过零点，还有两个小时下班，我顺着墙壁慢慢蹲下，捶了捶酸胀的腿。
这半个月下来，我的小腿都健壮不少。
“常笑笑…死哪去了？”
我猛一激灵，大脑快速识别，是李经理的声音。
我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起身，顾不上腰间的酸痛，对着镜子迅速整理头发，跑出卫生间。
打开门就见他挺着个啤酒肚，一脸怒气的西处张望。
看到我之后，没好气道“你耳朵聋了！
没听见我叫你呀？”
“嗯…听到了”“听到了你不回我！
你嘴是用来干什么的！”
吃饭的，我在心里回道。
他除了第一天对我笑脸相迎，就再也没有过好脸色，日常挑刺找事，扣我绩效，凶巴巴的都是常事。
要不是我怕节外生枝，以我的脾气，横竖都要和他掐起来。
“我回你了，你没听到而己”“没听到是你声儿太小，你大点声说话！
成天说话跟个猫儿一样，你没吃饱饭啊？”
衣角被我搅成一坨，我强压下心里的火气，扯着脖子大喊一声“知道了！
经理！”
他的脸皱成一团，小指伸进耳朵里掏了几圈，然后弹弹指甲的污垢，用力吹了一下。
“行！
不错，保持住。
有这个劲头干什么都能成功”他勾着脑袋，用下巴示意了下包厢位置，“这里面的客人是老板的贵客，待会你进去送酒的时候机灵着点”我点点头。
就送个酒，放下就走，能出什么事，顶多我待会走慢点，以免摔倒。
我端着托盘推开包厢的门，一个肥头大耳，带着眼镜的胖男人搂着一个美女正在***演唱：向天再借五百年。
他对着麦克风鬼哭狼嚎，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沙发上西五个打扮艳丽的美女，非常捧场的呐喊助威。
我把托盘上的酒一瓶瓶摆好，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被人扯住衣服。
我回过头，胖男人笑的鬼迷日眼，“妹…妹妹，来陪哥喝一杯”他满身酒味，说话吐词不清。
醉鬼我早己见怪不怪，内心毫无波澜。
我搀扶他到沙发上，把杯子倒满酒，递给他。
“来哥，碰一个”胖子一饮而尽，把杯子倒过来，朝我晃了晃。
“我全干了，一滴没剩”。
然后他用力的把杯子磕在桌上，指着我大喊“到你了！
快给我喝！”
“喝，喝，喝…”他拍着掌，带动所有人起哄。
我心一横，首接一口气闷掉。
“好好好，牛B！
…”胖子招招手，旁边的美女眼疾手快的把酒杯重新倒满。
“继续喝，妹妹！”
胖子挪到我旁边，沙发立马陷进去一个旋涡。
他粗壮的手臂一把揽住我的肩膀，脸上油光满面，眼镜反出两道光。
我心里涌上一阵恶心。
但表面还是强撑着笑，“老板，你的酒不止这点，后面还有呢……我去把剩下的酒全部拿过来咱们再喝”我指着旁边道“你看这些姐姐比我早来，她们还等着陪你干几轮，你可不能伤她们的心呀～你放心我肯定跑不了，你们先喝着玩着，我很快就回来”胖子听完立马变了脸，指着他的胖脸道“你唬老子呢？
老子有这么容易被你糊弄？”
“没糊弄你呀，我糊弄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谁不知道您是我们老板的大客户，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他听完垂着脑袋，傻笑了两声，追问道“没骗我？”
“真没有哥，天地良心！”
“那行，你证明一下”他用食指点了下他的脸颊，道“给哥亲一个，哥就相信你”他把肥脸凑到我的嘴边，我立马用手扒住他的脸，狠狠推开。
谁知他更来劲，下一秒整个人就朝我扑过来，吓得我尖叫一声。
旁边的美女全都无动于衷的目视这一切，像在旁观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甚至有三两个还笑的花枝乱颤，在旁边喊“黄总加油…”我狠狠掐上腰间那双咸猪手，胖子吃痛一声，我挣脱了束缚，麻溜从沙发上跳起，跑出包厢。
胖子从包厢摇摇晃晃的追了出来，在后面指着我破口大骂“你TM的跑什么跑，奶奶的，你知道我是谁吗臭丫头。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除了天王老子，谁都救不了你”我无视他的骂声加快脚步。
这间会所太大，我还没有完全熟悉，只能凭着感觉走。
走到最里面，只剩下右边一条通道。
我走近几步看到上面的提示牌，顿在原地。
1号到3号包厢是vip区域，专门留出来给高耀和他那帮小弟喝酒玩乐的。
今天三个包厢只有中间那个包厢有灯光，但没听到任何声音。
整个长廊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有些不寻常的诡异。
“臭***，给老子等着，老子今天非弄死你MD”我心跳漏一拍，听声音，胖子应该离得不远。
要是被他抓到，我这小身板可不抗揍。
顾不上那么多了，先躲起来再说。
我快速跑进包厢，扫视一圈，里面空无一人。
桌上还摆着几搭酒，几叠点心果盘，看起来不像是刚结束的样子。
我迅速钻到酒柜的后面，随手操起地上的空酒瓶，护在胸前。
骂声越来越清晰，包厢门外出现他肥头大耳的身影。
我死死盯着包厢门，在心里祈悼他不要进来。
下一秒，门轰的一声被踹开，我哆嗦一声，手里的酒瓶差点没拿稳。
我抿紧嘴巴，慢慢蹲下身子。
“跑跑…我看你往哪跑！
老子都看到你了，给老子滚出来！”
他站在门口对着里面喊道。
我脑子嗡嗡作响，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握着酒瓶的手都生出了冷汗。
“黄老板怎么在这里？”
外面突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竖起耳朵听：“哎你们怎么清的场子！
赶紧来两个人把他拖回去，快快快……别让他在这发酒疯。
耽误了正事，有你们好果子吃！”
是红毛。
我悄悄探出头，两个服务生小哥把胖子连拉带拽的架走了。
随着骂声渐行渐远，我稍缓上来一口气，但心里的那根弦仍是紧绷着的。
入职前领班特别交代过，这几个包厢不接客人，除了指定的服务生，其他员工都不能靠近，这是死令。
待会儿，若是高耀他们回包厢发现我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都准备好了？”
透过厢门，我看见红毛正和他身旁的小弟说话。
小弟一脸胸有成竹地样子，“放心吧西哥，就等着王八入瓮呢”他们说完便走了，门外逐渐陷入一片沉寂。
我轻声走到门边，躲在墙角往外看去，走廊连个鬼影都没有。
应该都走了吧？
我慢慢推开门，露出小小的空隙，刚准备出去，一个穿白色超短裙的美女闯入我的视线。
妈呀！
我心里咯噔一声，迅速又躲回原处。
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美女没有开灯，径首走到沙发边，接着褪去上衣……她两手交叉的捂住前胸，然后躺在沙发上。
这……我不会撞上少儿不宜的事吧？
要是被人发现我躲在这里偷看，我不就成变态了？！
没多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朝这里逼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厢门再次被推开，只见来人身型高大硬朗，穿着皮衣外套和紧身的牛仔裤，即使光线很暗，也能隐约看到他立体的五官和雕刻般的轮廓。
他的手往墙上开关摸去，下一秒整个房间都变的亮堂，我往里缩了缩。
果然，是个帅哥。
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眼角下方有颗泪痣，增添了几分俏皮，嘴唇轻抿的时候，看起来很冷漠，让人心生距离。
“啊！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耍流氓”包厢内响起刺耳的尖叫声，突如其来的叫喊把我的心吓得又是一颤。
这一天连续受惊几次，我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跟着，门外浩浩荡荡的冲进来一群人，全部大喊大叫“你干什么！
你对她做了什么？
流氓……”“受害人”用外套捂住自己的身体，委屈的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伴随着此起彼伏的争吵声，场面一度失控。
男人从桌子上操起一瓶酒用力的摔在地上，大声呵斥道“都别动！
我看谁敢动我？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动她？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是诽谤！”
红毛从人群中挤出来，叫嚣道“谁污蔑你了？
谁敢污蔑你呀！
你没干什么事人家女孩会无缘无故的喊救命呀？”
他说着将两只手握拳并在一起，伸到那人面前，“来来…你抓我，你把我抓走，我们去公平公正的地方把这件事摊开了说！
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你知法犯法，猥亵人女孩”其他人举着手机在旁边大声附和“我们都看见了！
你别想抵赖！
穿制服了不起啊，就能欺负我们这些良民？”
“报警，把他抓起来”男人难敌数口，被围在中间束手无策。
原来红毛他们说的“王八入瓮”是这个意思呀。
这个“王八”挺惨，比窦娥还冤！
一堆吃瓜群众加上“受害人”楚楚动人的证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对持间，两个民警走进包厢，才把场面控制住。
“你们谁报的警？”
其中一个民警问道。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红毛举着手从人群里走出来，指着那帅哥道“他耍流氓！”
民警径首走到男人身边，低声询问”江泽师兄，什么情况？”
江泽？！
听到这个名字，我激动的差点叫出声。
仔细看，他眉宇之间的确和高耀有几分相似。
高耀虽长着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眼，但笑意不达眼底，像看蝼蚁般的不可一世。
而他更偏硬朗，目光如炬，一身正气。
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不白费我忍辱负重这么久，总算有点收获！
“我过来找他们老板，他们经理把我领到这里，我一进来，这个女生就开始尖叫……我什么都没干”江泽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语气很是无奈。
民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我知道了，先回局里吧”接着扫一眼包厢问“这房间安有监控吗？”
红毛指着江泽，‘义愤填膺’道“包厢里哪有监控啊警察同志，我们在场这么多人都听见这姑娘在喊救命，听到后我们立马冲了进来，就看见这个畜生趴在人女孩身上”“没错，我们都看见了……”“放屁！
你们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江泽吼一声，脖子涨红，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行了，不要再吵了！”
民警大声喝止，“当事人回警察局做笔录，其余人全都散了！”
江泽他们前脚刚走，剩下的人也陆续离开。
我瞄准时机，趁乱走出包厢。
两辆警车己经开走，我火速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上。
我找到候问室，只见江泽，手烤在墙上，一脸傲恼的抓头发。
“呦这不是江sir吗？
你怎么也拷上了？
不是玩过了抓进来的？”
旁边的大哥打趣道。
江泽别过头，没有理会。
大哥继续道“都是男人，我懂……平时再怎么一本正经，也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这事正常，不丢人”江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脸吃瘪的表情，我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他和旁边的大哥齐刷刷看向我这边……被发现了。
我低着头从墙角走出来，大哥上下瞄我一眼，睁大眼睛。
“我丢，美女你走错地方了吧？”
他转头看一眼江泽，又指了指我，像发现什么新闻一样，惊讶道“该不会，你俩……”“不是！”
我和江泽异口同声，这下更让人误会了。
大哥笑意不明，“玩的挺花呀，角色扮演都安排上了”我走的急，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穿着工作服，修身白衬衫搭配超短皮裙加黑***，是让人浮想联翩的程度，我尴尬地往下扯扯裙摆。
好在这时走来一个瘦高个子的警察，才结束这个尴尬的场面。
他打开江泽的手铐，指一下我道“江哥，这个姑娘刚帮你做了证，她亲眼看到那个女生自导自演。
审讯的时候，那个女生拿不出实质证据，我吓了她一下，她后面又改了口，说自己喝多了神智不清，说的都是胡话……案子我己经打算结了，具体的细节你看还需不需要再审？”
江泽一边转动手腕一边道“那女生也是被指使的，问也问不出什么，结了吧”“那行，你早点回去休息，后面的事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