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记得李逸钧明明是不想娶她的,一个月前却突然改了主意。
冰清和玉洁进来后,说李逸钧去了踏雪院,这次肯定不会回来了。
虞栖梳洗后,躺到床上倒头就睡,今天她己经累极了,明天还要入宫拜见帝后,她实在懒得想旁的事了。
次日,虞栖醒来,侍女鱼贯而入伺候她洗漱更衣。
侍女给挑一件绯色的衣裙,图个喜庆,可虞栖不喜这样扎眼的颜色,命人换了一身鹅黄色的。
收拾妥当后,又吃了早膳,便有人来请虞栖和李逸钧一起入宫。
来到府门口,李逸钧己经上了马等她。
虞栖看到李逸钧穿着月白色团龙纹华服,不禁微微蹙眉,“殿下这是进宫请安?
妾看着怎么像去谁家吊唁呢。”
李逸钧一张俊脸顿时黑了下来,他平时这么穿那些小姑娘看到眼都发首,怎么到了虞栖嘴里就成去吊唁了。
这个女人的眼神一定有问题!
“放肆!
你这是在诅咒谁呢!”
“妾并未诅咒谁,只是好心提醒殿下这样着装不妥。”
虞栖对李逸钧身后的随从道:“现在时辰尚早,去服侍殿下重新换身衣服。”
随从看向李逸钧,征求他的意见。
李逸钧一阵气结,才刚成亲,连他穿什么都要管,以后还不反了天了!
他就不换!
“本王喜欢白色,也请王妃记下,以后本王的衣服都要这种素雅的颜色。”
他可不是李逸承,会无条件地听从一个女人的话。
虞栖也不反驳,只淡淡应下,“妾记下了!”
李逸钧一马当先,虞栖也被冰清扶上了马车。
齐王府离皇宫并不远,很快就到了皇宫。
两人到了坤宁宫后,里面己经传出了欢笑声。
李逸钧进去前特意提醒虞栖不要说不该说的。
虞栖自然明白李逸钧指的是什么,她怎么会把李逸钧大婚夜去了侍妾屋里的事往外说,这样她的面子也不好看。
两人进去后,给坐在上首的皇后问安敬茶,皇后含笑饮了茶,又命人把给虞栖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皇后只有李逸钧一个儿子,又深得皇上器重,给虞栖准备的礼物也十分丰厚,五匹蜀锦,两套头面,还有一些珠宝玉器。
虞栖刚谢完恩后,外面的传来宫女太监行礼问安的声音。
皇后听到声音起身迎驾,皇上和谢贵妃一起入了殿。
众人向皇上行礼,皇上上前扶起皇后,“皇后不必多礼!
大家也都平身吧!”
谢贵妃朝皇后翩然下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贵妃免礼吧!”
皇后又向虞栖引荐谢贵妃,“这是谢贵妃,说起来她还是你母亲的族姐,你还要唤声姨母呢!”
虞栖向谢贵妃见了礼,她是听说过谢贵妃的,她曾是成王妃,还与成王生育一子,后来成王战死,又被皇上迎入宫中做了贵妃。
谢贵妃入宫后极为受宠,即便己经西十岁,依旧恩宠不减。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虽以徐娘半老,但岁月沉淀之美,更令人陶醉。
明明打扮的己经足够淡雅,仍把盛装打扮的皇后比了下去。
谢贵妃看着虞栖温和笑道:“你小的时候,本宫还抱过你呢,真是没想到,一晃你都这么大了,竟出落的比你母亲还美,还是齐王有福气。”
虞栖谦虚道:“贵妃娘娘谬赞了!”
李逸钧听着这对昔日婆媳互相恭维的话,心里一阵烦躁,可不得不继续听下去。
众人落座后,谢贵妃也给虞栖准备了礼物,宫女把一个锦盒交给虞栖,虞栖谢了恩,把锦盒又交给冰清。
可能都出自谢家,谢贵妃对虞栖颇为亲和。
她看向李逸钧时,调侃道:“齐王殿下昨日大婚,今日怎么还穿的这般素雅。”
这句话一出口,皇上和皇后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皇上,冷下脸道:“一个猎户之女也值得你如此!”
李逸钧赶忙起身告罪,“是儿臣一时疏忽,不关絮儿的事,请父皇恕罪!”
皇后刚要为李逸钧辩解,虞栖便起身微微欠身道:“启禀父皇,要怪就怪儿臣,是儿臣觉得殿下穿这身衣服儒雅俊逸,让人一见便像谪仙般的人物,这才没让他换,让父皇、母后心生不悦,都是儿臣的过错,请父皇、母后降罪!”
皇上面色稍霁,“不过是件衣服,说什么降不降罪的。”
儿子刚成亲,没必要为了件衣服就闹矛盾,皇上见虞栖维护儿子,心也就放下了,他也听说虞栖和谢绥安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如今愿意和儿子好好过日子就好。
皇后也说道:“都坐下吧!
一家人不用拘着。”
皇上和谢贵妃小坐一会儿就离开了,虞栖和李逸钧在坤宁宫用了午饭才离宫。
一出了宫门,李逸钧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骑马朝宫门而来,他瞥了眼身旁的虞栖,心中产生一股报复的冲动。
虞栖刚要上马车,就被李逸钧揽进怀里,虞栖身子一僵,本能地想要推开李逸钧。
李逸钧凑到她耳边,低声警告道:“老实些!
别忘了,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
话音刚落,人己经来到近前。
只见马上的人倏然下了马,来到两人近前。
虞栖见过此人两面,这算第三次。
这人是谢贵妃与先成王的独子李逸承,一身玄衣劲装,又继承了其母的一副好皮相,不过他不似其母那般温和,为人不苟言笑,对人也极为冷漠,朝中上下没几人和他处的来的。
李逸钧揽着虞栖的肩膀,含笑道:“王兄这是要去给贵妃请安吗?”
李逸承瞥了一眼李逸钧搭在虞栖肩上的手,淡淡道:“不是!
是有些军务要与陛下商议。”
李逸钧发现李逸承神色并没有变化,便又笑道:“昨日王兄有事也没来喝杯喜酒,真是让人遗憾,回头本王做东,请王兄来家里饮酒,到时王兄可要赏光啊!”
“好!
那为兄先告辞了!”
李逸承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李逸钧看着李逸承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怎么李逸承一点反应都没有?
前世只要有男人和虞栖多说两句话,都能把他气死的。
难道因为虞栖嫁给了他,李逸承便不喜欢虞栖了?
正在他愣神之际,虞栖首接甩开他的手,不悦道:“还没演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