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刺破皮肤时，林夏闻到了香槟混着血腥的甜腻。

她蜷缩在宴会厅雕花立柱后，看着程砚轩慢条斯理地擦拭银质餐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沾着殷红，在月光下像是某种诡异的艺术品。五米开外，闺蜜小雨仰躺在香槟塔废墟里，胸口插着本该用来切蛋糕的玫瑰金刀具。

"夏夏，出来吧。"程砚轩的声音裹着红丝绒窗帘拂过耳畔，"你知道我最讨厌生日惊喜。"

林夏死死咬住下唇。三小时前她还在为丈夫准备的惊喜派对感动落泪，此刻却要躲在宾客遗落的貂皮披肩下发抖。手机在掌心震动，110三个数字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叮——"

水晶吊灯突然大亮。林夏眼睁睁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按下通话键，扩音器里传来接警员的声音："这里是110报警中心......"

寒光闪过。

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程砚轩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铂金戒圈内侧刻着的"LX&CX"，此刻正往下滴着属于小雨的血。

剧痛从咽喉炸开的瞬间，林夏突然想起婚礼那天程砚轩说的话。男人将婚戒推进她指尖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这枚戒指会锁住你的灵魂，无论生死。"

原来不是情话，是诅咒。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林夏猛地睁开眼。

米白色窗帘被晨风吹得微微鼓起，床头电子钟显示着2021年3月17日。她触电般摸向脖颈——光滑的皮肤下脉搏剧烈跳动，手机屏幕倒映出二十五岁那张未经风霜的脸。

这是她和程砚轩婚礼前两周。

"囡囡醒啦？"母亲端着燕窝推门而入，珍珠项链随着动作轻晃，"砚轩刚来电话说婚庆公司......"

"妈！"林夏突然抓住母亲手腕。温热的触感真实得可怕，她盯着母亲保养得宜的指甲——重生前程砚轩被捕时，法医就是从这双手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属于第七个受害者的DNA。

林母被女儿惨白的脸色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