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始世界02
“恭喜戚姐杀青！
拿着，大红包！”
助理捧着一束花送过来，女导演递过来一个大大的红包。
“玉涵，你的演技又进步了！
哎呀，你说说你这样让别人怎么活？
又漂亮人又这么好！”
镜头里的场景生动形象，女导演夸夸夸的本能再次上线。
戚玉涵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旁边的刚才搭戏的众演员，望着这一幕也笑了。
“导演...然后呢然后呢.....”戚玉涵努力保持谦虚的表情，嘴里却在鼓励导演会说多说点......“哈哈哈哈哈，你这个调皮鬼......真真可爱......下一部戏我的女主依然为你留着。”
女导演笑着点了点她的头，戚玉涵偶尔会来一点点幽默。
对她来说，年仅23岁的戚玉涵就像邻家的妹妹。
还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女孩。
“哈哈哈哈，那可说好了哦。”
“不看看我拍啥题材？”
“导演，你这可埋汰我，谁不知，咱们导演出品就是精品呢？”
“哈哈哈哈......好好好......编剧是给你量身定做的古代女将军！”
“哇哦，太棒了！”
“我让编剧给你台本，你先看看剧情！”
“好。
老样子，发我邮件。”
“ok。”
女导演抬手拥抱这个最最喜欢的女演员。
“戚姐，回见！”
“戚姐，等我回国，我们一定要大醉一场。”
“戚姐，我们舞台剧见。”
......“姐，姐，你咋又回来啦？”
“我忘记拿手机充电线！！！”
再次尴尬返回片场的戚玉涵一一告别相伴几月的工作小伙伴。
不用上班的感觉太爽啦！
哈哈哈哈哈......辛苦几月的电影成果没有那么快呈现在大屏幕，但她的工作己先一步结束。
牛马的生活终于告一段落，这次卧底的角色她学习格斗，防身术，为了深入分析角色，也曾跟在公务人员身边以助理的身份跟随学习。
采访那些隐藏在安全人民后面的公仆，对她来说，也是一次特别的经历。
光明是那些在黑暗中努力寻找光亮的英雄一点点堆砌起来的。
戚玉涵的父亲年轻时候，曾是这个国家一名普通的公务员。
他不帅，在单位里不是最优秀的。
每天，他往来于群众间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会抓到小偷小摸的罪犯。
他愧疚又自豪的是家里有爱他的妻子。
母亲是一个在病患间忙碌的外科医生。
很多人说她是一个好人，是一个优秀的救死扶伤的好医生。
她既有古典东方美人的温柔，也有英姿飒爽的一面。
或许是因为，小小的戚玉涵永远都在等待。
等待母亲......等待父亲......家里客厅那盏橙黄色的灯光，一个小小的影子托在地上。
她经常会望着那个影子发呆。
或者在影子中做起小兔子，老鹰，蝴蝶的手势舞蹈。
那是，她等待时间的一个消遣。
有一天，她问外婆，“为什么妈妈不爱我？”
邻居家的小姐姐，只要她一放学，校门口总有她的妈妈满怀笑意地抱住奔跑的孩子，小楼梯摔倒也会被笑骂地扶起。
外婆沉思一会，“哎呦！
外婆的小宝贝，妈妈昨天不是还亲亲你呢？
她最爱你啦，昨天的小蛋糕都只给你，只给你买好吃的。”
“外婆，外婆，不要伤心。
你看，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糖果。
我很爱你的。
妈妈她也爱你。”
“哎呦。
我的小宝贝。
谢谢你，可是我的牙齿吃不了。”
“外婆，要每天每天乖乖的刷牙。
这样才可以吃很多很多的糖果。”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我的小管家婆。”
“外婆，我想妈妈了。
她不可以不工作吗？
小宇的妈妈就天天陪着他。”
“嗯......妈妈很爱你。
但妈妈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做医生是她的梦想。”
“梦想是什么？”
“就是......就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差不多你这么大......她想救好多好多的人。
就像你的外公一样。
她呀，小时候也说，她要每天见到你外公呢。”
“那我不想成为医生。”
“哦哦，为什么呢？
我的小宝贝。”
“我想成为像爸爸那样的人。
想抓好多好多坏人。
而且，当医生妈妈就不能经常陪我睡觉觉。”
“哈哈哈哈...... 嗯，我们的小戚姐也是一个有梦想的人了呢。
那你不喜欢外婆晚上陪你睡觉吗？
外婆好伤心。”
“嘻嘻，外婆你好假。
我好喜欢外婆给我讲故事。
妈妈都不会。”
“妈妈不是昨天还给你讲的吗？”
“妈妈很累，她给我讲一半，后面是我给她讲的。
她睡着了。
还是我给她拍拍哄睡的。”
“哇哦，我们的小戚姐这么棒！
晚上外婆也想被我们的小宝贝哄睡呢？”
“不要，不要，外婆。
我想听你讲爸爸抓小偷的故事。”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那晚上我们继续讲爸爸是怎么拿下那可恶的小偷.....”“那外婆，我可以去学怎么抓坏人吗？”
“当然啦，我的小宝贝......”......凌晨两点的公路，空荡荡、安静、偶尔有几辆飞车党从旁边经过。
路灯下略过对称的影子。
没有夜市，没有喧闹的人声。
待了几月才习惯的戚玉涵，终于感觉到要解脱。
车子在分叉路口一个拐弯，宽阔的道路，远远有一辆黑色轿车在前。
晃晃的。
还有一辆机车正常行驶。
戚玉涵下意识地放慢车子的速度。
在国外，与国内不同，这几月的驾驶，让她不自觉地保持车距。
缓慢的音乐流淌着......轻轻地跟着哼唱......意外是眨眼间发生，可能是几秒，可能是夜色太浓......黑色轿车突然车身横在路中间，停下不动，急行的摩托毫无防备地追撞过去，摩托车车上的那对男女首接飞起越过车身，而后重重摔落在地。
戚玉涵心一紧。
刹车在肇事的车辆五十米。
肇事车辆。
清晰醒目的蓝底白色。
车牌A*-**-**。
她第一时间记下。
肇事司机下车，金色头发的男子，些许白发，大约在46-50岁之间，身高182cm，蓝色Polos衫上衣，黑色的西装裤，脚上，磨损、污迹、还有一些液体的皮鞋。
他有些呆呆、又有些慌张、脸颊上还带着一些潮红，白皙的皮肤隐约在夜色下苍白无力。
走近，臭臭的酒味......酒驾......意识混乱......地上散落的血滴，疼痛***的女伴，前面不远还有一个躺着、手脚颤抖、嘴里时不时吐血的红毛摩托车司机。
幸好两个人都带着摩托车帽子。
戚玉涵对着肇事司机大吼：“Hé, qu’est-ce que tu fais à rester planté là, appelle une ambulance !”（法语：嘿，别愣着，快叫救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