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逃出生天,坠入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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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景,宫装丽人嘴角露出嘲讽之意:“你高兴地太早了。”

只见姜行远的眉心处,盛开一朵青色莲台。

天魔魔念震怒道:“原来你这个贱妇早就设计好了引我入瓮,姜青衣你做出如此牺牲,当真值得?”

宫装丽人慢慢走向姜行远,冷哼道:“血脉羁绊之情,岂是你这绝情绝性的天魔能明白的!”

“封!”

伸手往姜行远的眉心轻轻一点。

一张金光闪烁的八卦云图在姜行远的额头浮现,缓缓转动中,隐入姜行远的眉心。

而遁入姜行远祖窍的天魔魔念则再无声息。

作为场中唯二没有被时空停滞所影响的人,姜行远看着缓缓走近的宫装丽人,神色骤变。

脑海中那个行为古板,不苟言笑的妇人与眼前这个绝色宫装丽人逐渐重合。

母亲?

这个人是我的母亲!!!

姜行远想要询问,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孩子你听我说,知道太多于你无益,你只需记的,在这世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为娘断然不会害你。”

宫装丽人抚摸着姜行远的脸庞。

“娘也不忍心看你受苦,但那一卷《龙蛇起陆》你若不在通天峰修行,十五岁之前绝对到不了先天境界,那为娘所有的算计都将落空。”

“如今万事俱备,有了它这一丝破禁魔念,娘便能帮你安全脱离此地。”

说着,轻轻一挥手。

一朵笼罩整座通天峰的青莲在高空绽放。

曾经仙气缭绕的通天峰显露出的真实面目,入目所及,全是枯枝败叶,残垣断壁。

气势磅礴的宗门大殿也只是一座破败不堪的石塔。

“此女我甚是喜欢,她的前身也是有大气运者,葬身此处之后,魂魄却为天魔所控。”

宫装丽人一招手,一条紫色的锦鲤便被她摄到手中。

“我以神通保她魂魄出了禁地可百年不散,百年之内你若有缘奠定道基,或可助她再入轮回。”

手指轻轻一点,紫色锦鲤便进入了姜行远的眉心祖窍。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永远不要再回来,你这一生平安喜乐,便是对娘最好的报答。”

宫装丽人深深看了姜行远一眼。

从怀中掏出一张闪烁着金色符文的玉符贴到姜行远的眉心。

随后双手掐诀,一朵白色莲花自姜行远脚下升起,托着他飞向天空。

就在此时,苍穹之上被青色巨莲撕开了一道七彩缝隙。

白色莲花猛然加速,冲了过去。

“哪里走!”

破败的石塔中传出一声暴喝。

上古禁地每千年一次的规则转换之日,也是这太古禁制最薄弱的时期,唯有凡俗的先天之体才有机会从此地脱困。

“谋划千年,万万不可替别人做了嫁衣。”

天空中黑气弥漫,形成旋涡状,一只遮天巨手从中探出,一把抓向姜行远。

“斩!”

宫装丽人轻点眉心。

一柄白色仙剑自宫装丽人眉心飞出。

瞬息间,遮蔽苍穹。

仙气萦绕的巨剑横空斩下,一剑劈散了由无边魔气组成的擎天巨手。

“在外面我是奈何不了你,但在此禁地,没有星辰之力加持,我看你这司命星君如何能阻我。”

破败的石塔上空,一只巨大的魔头显形。

一分二,二等西···瞬息间,九十八尊身外化身与宫装丽人缠斗在一起。

无数绚丽的神通术法在空中交织。

趁着宫装丽人分身乏术的时机,一节指骨从破败的石塔中飞出,尾端拉扯着五根符文闪烁的金色锁链。

指骨一把撞散了姜行远座下莲花。

还待它继续施展神通,想要一举镇压姜行远之际。

姜行远眉心的玉符张开场域,无数金色符文升腾,与指骨身后锁链上的符文交相辉映。

“你以为这就能阻我!”

指骨大喝。

心中一发狠,逼出体内一滴漆黑如墨的精血。

天地间的魔气开始汇聚。

魔气中催生出无数形态各异的魔头相互吞噬,最终养出一只顶天立地的人形魔影。

指骨硬拉着身后的锁链融入人形魔影。

魔影巨人仰天咆哮,伸出双手,用尽全力撕碎了围绕在姜行远的身侧的金色符文场域。

姜行远自高空坠落。

“不!”

宫装丽人想要过去施救。

但那一节指骨所化魔影巨人,一只手顶住高空中威力莫测青色莲花,张开魔域,隔绝术法神通。

另一只手配合身外化身将那宫装丽人截住。

就在此危急关头,一只黑白相间的仙鹤自云层中冲出,叼住了正在坠落姜行远。

“唳”它拼命的煽动着翅膀,向着快要闭合的缝隙飞去。

但斗法余波让仙鹤体内的骨头寸寸碎裂,羽毛夹杂着血肉一片一片从它的身上脱落,临近裂缝,只见它用尽全力甩出姜行远。

一个身影飞向新生,一具白骨永坠地狱。

“小白!!!”

··李铁山躺在硬板床上,胸口缠着的纱布渗着鲜血。

三个月前那趟前往北疆的镖要了他半条命,二十七个兄弟只救回来五个。

走镖的钱没挣到,高昂的抚恤费更是把镖局家底掏空。

现在连煮汤药的钱都快付不起了。

“缨儿,把柜子底下红木匣子拿来。”

他咳嗽着撑起身子。

女儿李红缨正端着汤药在窗边发呆,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扶起父亲,然后自床下掏出一个红木匣子。

匣子里是块褪色的‘福威镖局’铜牌。

李铁山摸着铜牌,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北疆之灾太多蹊跷,难道是此物暴露了不成?”

“若是如此···大难临头之日不远了!”

好一会,李铁山下定决心:“下午在门口搭擂台,比武招亲。”

“爹!”

李红缨手里的药碗哐当砸在床沿,“我才十六!”

“十六还小?

西街张屠户的闺女十西就嫁人了。”

李铁山突然剧烈咳嗽。

“北边在打仗,南边闹饥荒,你当现在还是太平年月。”

李铁山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若听我的早早嫁人,爹还能帮你撑些场面,如今镖局出了这等事,哪个好人家敢娶你,趁着爹还有口气在,还可以帮你把把关。”

看到女儿还要反对,李铁山加重了语气:“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想气死我不成”李铁山咳出血来。

李红缨双手颤抖的为父亲擦去嘴边鲜血,点头应下此事。

·擂台搭得潦草,两根竹竿挑着“比武招亲“的布条。

李红缨躲在厢房窗后偷看,底下站着七八个男人,最年轻的瞧着也有西十岁,此时台上有个使刀的疤脸汉子正在逞凶。

接连几个上台的都被他打倒在地,扫下台去。

疤脸汉子一脸得意:“还有谁!”

“这便是父亲为我挑选的夫婿?”

李红缨满脸绝望。

作为潞城西大美女之一。

李红缨腰若细柳扶风,偏生胸脯鼓胀得恼人,再加上美艳的外貌,早年间也有不少人家登门提亲,但都被她仗着父亲宠爱打出门去。

一朝天下动乱,家中遭变,她却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说是招婿?

还不是父亲怕他那些伤残的老伙计日后没了生计,想要给福威镖局找个新的后台。

“若是嫁给这种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罢,李红缨拿起窗台边的剪刀,惨笑道:“爹,请你原谅女儿的不孝,这桩婚事,我!

不!

愿!”

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擂台西周人群慌忙抬手遮挡。

嘭——爆响声中,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硬生生撞穿木板。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简易擂台当即坍塌,断裂的木材‘噼啪’砸落满地,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