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是我的妻,由不得你们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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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阮非晚就与裴青居去民政局领了证。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变成己婚的事实。

倒是,裴青居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还是一副淡然无情的样子,但是比起前面,多了几分人情味。

让阮非晚不解的是,他居然没有做财产公证。

如果离婚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白港首富,他俩要是离婚,她可以分走他一半的财产。

想到这里,阮非晚心里还是纠结,心想要不要签个合同。

她嫁给他,又不是因为贪图他的钱财。

裴青居看着新婚妻子,脸都要皱成面团了。

他好像看出了她心中的所想。

“放心,我的家产还是绰绰有余。”

阮非晚一听,脸热了起来。

她没好气地说一句:“谁说我不放心。”

话音里,不自知地撒娇。

裴青居唇角勾起,他这位新婚妻子倒是娇媚而不自知。

“夫人,这是在自责?”

男人宠溺的磁性嗓音,把阮非晚拉回了现实。

她下意识娇嗔:“没有。”

面红耳热,刚领证他就这样子称呼她。

回忆拉回现实。

阮非晚,没有料到,裴青居居然会帮她。

虽然,他们只是塑料夫妻,但是她还是很感激。

两人之间的亲昵互动,落在了众人眼中。

这看起来,不像是没有领证的样子。

阮景松攥紧拳头,咳了咳,打破了两人若无旁人的恩爱。

“既然晚晚,你跟青居己经领证了,就不要任性胡闹。”

带着斥责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阮生芸。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今天都是阮非晚出风头,凭什么。

她阴鸷的目光,看向阮非晚。

她有的是办法抢过来,领证了又怎么样!

从小到大,她从阮非晚抢过的东西还少了吗。

虽然名义是她的姐姐,却连个佣人都不如。

想到这里,她鄙夷不屑。

阮非晚看着自家渣爹,那副小人讨好的模样。

真是瞎了她母亲的眼光。

阮景松见她不出声,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心口那股气,想发也不能发。

只能转向旁边的裴青居开口:“青居,晚晚她比较任性,你多担待了。”

老狐狸苦口婆心地解释,就好像她就是个草包骄横大小姐。

“姐夫,姐姐平时比较任性,无法无天。”

阮生芸别有用心地添了一把火。

阮非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不想让裴青居被这股乌烟瘴气影响。

纤细白皙的手指扯了扯他那丝滑的衣袖,“我有点累了。”

裴青居看着小女人左肩上的水渍,还有眉眼间的倦意。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表示安抚。

阮非晚一脸不明所以,看着他。

很快,男人不留情面的阴沉嗓音回荡在餐桌上。

“阮叔叔,与晚晚领证,是我这边工作,疏忽没能告知您一声。”

“她现在己经是我的妻,总不能让人欺负去了。”

“您看,是不是这么个理。”

一字一句,都在谴责今天这场闹剧。

阮非晚,心头酸涩。

不懂都多少年了,许久没有体验过被人维护的感情。

她不懂现在的维护是表面做戏还是怎么样,但最终还是给了她面子。

她始终都是要感谢他的。

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本以为,只是一场塑料夫妻。

没有想到,裴青居会如此大怒维护阮非晚。

阮景松,想了想,看来要好好跟这逆女谈一谈。

见裴青居如此维护,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阮家如果可以傍上裴家,那财富肯定上一个阶层。

想到这里,他开始示弱卖惨。

“青居,都是我太关心晚晚,才会一时脑乱,责怪她。”

“都怪晚晚,也不早点说。”

阮夫人应和出声。

到头来,把问题都推得一干二净。

她说的时候,周围人哪个不是嘲讽与训斥。

阮非晚,心力交瘁,不想做出任何回应。

跟这帮狗说话,就算白的也被说成黑的。

泽七,看着这一家三口的胡言乱语。

他一脸心疼看着自家老板娘。

虽然他也是见过豪门的乌烟瘴气,但是今天这家三口,简首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还好嫁给了自家老大。

他们老大虽然平时看起来,不近人情。

但是对人,是做大于说的类型。

裴青居看着阮景松老油条,开始胡搅蛮缠。

看见纤瘦的背影,莫名的怜惜与疼爱从心底冒出。

他顺势握住了女人的指尖,冰凉得让人颤抖。

阮非晚掌心被一股温暖包裹,她看到那只修长的大掌己经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耳尖不知不觉烧起来,染上了***的绯红。

“阮叔叔,那我先带晚晚回去,省得她感冒。”

话音一落地,裴青居没有给阮景松反应,就牵着阮非晚晚的手,带着盛气凌人的步伐离开。

阮景松,心口堵了起来,这不是***裸的挑衅。

但是,碍于他裴青居的身份,他又不好说什么。

抬手,叫了旁边的佣人。

速心丸,很快被佣人连着温水递上。

他一口吞下,缓了许久。

阮夫人不满看着阮景松:“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阮景松挠了挠太阳穴,才出声:“我怎么知道,她攀上了裴家。”

“那可是,裴青居,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任由我裴景松掌控。”

他这个老婆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阮生芸看着就要吵起来的父母,立即出声阻止。

“爹爹、母亲,现在阮非晚虽然现在攀上裴家少爷,但是你们想万一哪天被扫地出门了呢?”

阮生芸带着深不可测的目光,看向夫妻二人。

阮景松神色突然严谨了起来。

“你可别忘了,裴景居刚才维护她的样子。”

阮生芸怎么会看不到,那股夫妻之间的亲昵,让她心生厌烦。

巴不得,让阮非晚今晚就消失。

她阮生芸才是,最该跟裴青居在一起的那个人。

一个死了母亲的空壳大小姐,有什么资格与她争。

阮景松看着自家女儿的打定主意的样子,他也不好插手。

他知道自家女儿的手段。

不然白港的那些公子哥,怎么会对她说一不二。

只要她想要的东西,总会有人心甘情愿奉上。

有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野心比他还大。

他温蔼一笑:“既然,芸儿己经有主意,那就放手去做,爹爹给你兜底。”

客厅里,一家三口一副势在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