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沈家有祖训,男子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许是天佑其痴情,无妾,沈家也子孙绵延。
可传到这一任,沈老爷四十了,依旧无子。
于是我被从侧门抬进去。
要给沈老爷生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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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三年,我十,小官庶女,婚嫁尴尬。
我娘原是乡下穷书生的原配,书生一朝高中,富贵迷人眼,娶了富商家的大小姐。
那时我六岁,外公外婆早没了,没人给娘做主,奶奶说她是家里给爹纳的妾,不算明媒正娶,也再没有长辈给她做主。
她一辈子没离开过家乡那个小村子,只知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世道以父为尊,她带不走我这个姓王的孩子,哪怕我只是个丫头。
偏我也是个不争气的,她问我若她走了怎么办,我哭着抱她的腿: 娘,你别不要盼儿,盼儿以后会乖的。
为着我这句不争气的孩子话,她留下了,从妻变成了妾。
可嫁过来的那位朱小姐也没讨着好。
她是个商户女,正经没娶妻就考中的读书人看不上她。而我爹,正经书香门第的小姐不做逼糟糠之妻下堂的事情,自然也看不上他。
他们臭味相投,一个求权,一个求财,苟合到了一起。
可等我爹真的费尽心思留在京城才发现,京城的一块牌匾砸下来,十个里面能有五个三品官。
他这个混来混去才六品闲职的小官,实在是不入流。
朱家见供养了那么多,迟迟没有回报,早就去投资其他儿女,渐渐地,家里连银钱都不够。
我跟娘,就是家里的半个奴仆,洗衣做饭,一刻都不得闲。
这样的家世,想瞒别人也瞒不住,就连那些跟爹相交的小官,也不愿儿子娶我这种不被教养的女子。
朱氏有时很高兴我不被看重,有时又踢着我的洗衣盆讥讽: 家里养你花了那么些米粮,结果倒好,养到十了还没人上门提亲,连贴补天哥一点束脩钱的用都没有,真是白养了。
王天赐是她生的儿子,也是王家从上到下宝贝得不得了的金疙瘩。
我这么没用的人,有一天爹却突然对我和颜悦色起来,就连朱氏,都挤出笑容,不再让我干活儿,反而往我房里送一堆又一堆的胭脂水粉,尤其是保养手的膏油,恨不得抓着我的手一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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