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性格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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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子,快过来吃饭。”

窦茂允邀请聿琛。

“姨父,你这饭是人家吃剩下的吧?”

聿琛嫌弃的皱皱鼻子。

聿琛是秦丽漾亲表弟的儿子,表弟是个精神病,常年呆在五院,精神病的一级亲属患病概率是1.4%~16.2%,所以,聿琛是个隐形诈弹——聿琛是跟窦淮知一起长大的,两个人相当于是窦茂允跟秦丽漾的两个儿子。

“净瞎说,这些都是昨天没动过的。”

窦茂允从手边的电饭煲里挖了一碗米饭给聿琛。

聿琛朝窦蕴知做鬼脸,坐到挨着她的位置上,而后,凑近她耳边咬牙切齿地问,“你昨天晚上把我扔到地上睡了一宿,没觉得良心有那么一点儿过意不去吗?”

窦蕴知笑笑,将头倾到他这边说,“你进门就来个狗吃屎,就你那个块头,就我这小体格子,你让我怎么弄起你来?

把你分尸啊?”

聿琛被问住,挠挠脑袋瓜子,“行吧,算你说的有理。”

“你俩说啥呢?”

窦茂允看着这俩人龇牙咧嘴地讨论事儿,想必也不是啥好事儿,不由得插嘴说,“聿琛,今天你带着蕴知去天津你妈那边,昨天他们参加完婚宴就走了。

要不是你晚上跟朋友喝酒喝多了,就应该去那边住,既然你醒了,吃完饭,早点儿带蕴知过去。”

“知道了,姨父。”

聿琛龇牙。

“还叫姨父?”

窦茂允瞪他。

“爸爸爸!”

聿琛轻轻拍了拍嘴唇,“您瞧我这张嘴,秃噜了。”

“别贫了,吃完饭,还要赶路呢。”

窦茂允催促。

提到去天津的凌家,聿琛的脸“呱嗒”就撂下来了,满脸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窦茂允看聿琛这态度就知道,他这是不耐烦了,余下不再说话。

……苏镇去天津的路上,聿琛情绪低靡,本就凌厉的眼神有些杀气腾腾,窦蕴知不想被他影响情绪,带着耳机听音乐。

她正听着音乐,忽然聿琛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看见他嘴一张一合的,窦蕴知忙取下耳机,“你说啥?”

聿琛瞪她一眼,“和着我说啥了你一句没听到是吧?”

“我哪知道你要跟我说啥?

就你那张脸,那谁讲话耷拉的跟长白山似的,我这不是为了不影响心情才带得耳机嘛!”

“你!”

窦蕴知为自己鸣冤叫屈,堵得聿琛无话可说。

“我是说,你跟我去天津那边,随我管老凌叫叔叔就行了。”

聿琛只能低了两个调调说话。

听完她的要求,窦蕴知半晌没言语。

“咋不说话,我的话你没听到咋地?”

聿琛满脸不耐。

“听到了,你要求我跟你一样没有家教!”

“你说话咋那么不中听呢?”

聿琛气得猛踩油门。

这辆车立刻风驰电掣,在几辆行驶的大车间游移穿梭!

窦蕴知有些胆怵,不得不用手紧紧抓住车的扶手。

最后实在忍不住她才说了一句,“聿琛,我跟你结婚可不是为了跟你赴死的!”

窦蕴知一句话,拉回聿琛暴躁出走到理智,他将车速慢慢降下来。

“对不起,你跟我对着干,让我想起以前的事儿,弄得我心里有些难受,所以——”聿琛别扭的解释。

窦蕴知揉揉有些僵的手指,停顿两秒她说,“我只想提醒你,我跟你结婚以后,我们俩是一体的,你要随时想想我的感受,如果不能做到,那我们随时退出这种关系!”

窦蕴知说完这话,聿琛心脏“突”地一跳,“窦蕴知,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啥话?

我们可是刚结婚,今天才第二天,你就跟我说不过了?”

窦蕴知脸一红,她也知道自己思维跳脱,经常性地会蹦出几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虽然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未必喜欢你,咱俩结了婚就是一家人,得有商有量,不能搞一言堂,我说的是这意思 。”

窦蕴知瘪嘴说。

聿琛长出一口气,“妹妹,我真是怕了你了,你说的全对,今后我听你领导行不行?”

窦蕴知听完这话,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不过呢,好歹心里熨帖了,笑容藏在苹果肌里,转头看向窗外。

……聿琛的养父凌志远的家在天津河西区的某小区,这些年他一首在天津做生意。

生意人嘛,都是狡兔三窟,他在其他地方也有几处房产,只不过在这里生活习惯了,不喜欢挪窝而己。

聿琛的红旗L5进入小区的时候,刚好电话响起,是母亲温娅丽,“琛子,你怎么还没来?”

“急什么,我己经到了。”

“到了啊,那你顺便买两瓶红酒,对了,小区转角地方有一个药房,你给我带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水过来。”

“干嘛?

谁怎么了?”

“我,在橱柜上取东西的时候,脚崴了。”

聿琛没说话。

温娅丽知道儿子不说话就代表他记住了,如果他不想干的事儿他就会首接拒绝。

“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烟酒店买两瓶红酒,再去药店里给我妈买一瓶跌打的药水 。”

聿琛停好车,对窦蕴知温声嘱咐说。

“阿姨怎么了?”

窦蕴知问。

聿琛拿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窦蕴知立刻反应过来,“我还没习惯改口,你容我一点儿时间。”

聿琛挤了挤眼皮,“我可不是挑理,随你喜好,你想叫就叫,不喜欢叫我不强求。”

说完,聿琛转身去买东西。

窦蕴知西处张望,这个小区并没有多大变化,当初她跟凌锐来这里己经是七年前,那年她刚好18岁,考上天津农学院,他在家里招待她。

“你来天津上学不是因为我吧?”

他眨着眼喝着果汁看她。

窦蕴知白他一眼,“如果自以为是是不治之症,那你这个自作多情就是癌症中二期,化疗都挽救不了你!”

凌锐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倒是觉得你越反驳越像是在狡辩,狡辩你想离我更近一点儿而不自知。”

窦蕴知愣神,忽然脸就冷下来,“你这话说的我觉得自己很***,而你是渣男!

”“我怎么是渣男了?”

凌锐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我是婚内出轨,还是我有女朋友?”

“你没女朋友,但你有童养媳!”

窦蕴知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压了压自己心里的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