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张大吉，毅品辣条名动涿县
“公子，公子，天亮了！
咱们今天就去卖辣条吗？”
刘毅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微熹的天光，一股创业的***在胸中燃烧。
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卖！
当然要卖！
不然怎么实现我的宏伟蓝图？”
两人草草吃了点昨晚剩下的麦饼，就开始为今天的生意做准备。
刘福用昨天卖辣条给隔壁小孩他娘换来的几个铜板，又去添购了些面粉和茱萸、花椒等必需品。
量不大，但足够他们今天试水了。
至于摊位，刘毅早有打算。
他让刘福找了两块还算平整的旧木板，搭在两条长凳上，便是一个最简易的货架。
他又找来一块木炭，在一片相对光滑的木板上歪歪扭扭写下西个大字：毅品辣条。
字虽然不怎么好看，但胜在够大够清晰。
“老福，把咱们昨天做的辣条都带上，再把锅灶也搬过去，咱们现场加热，那香味儿才能勾魂！”
刘毅指挥道。
刘福虽然觉得在大街上生火做饭有些不雅，但自家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当下便吭哧吭哧地开始搬东西。
涿县的市集很是热闹，清晨便己是人声鼎沸。
卖菜的、卖肉的、卖布的、打铁的……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
刘毅和刘福寻了个相对空旷些的角落，把摊子支棱起来。
刘福开始生火，刘毅则把用油纸包好的辣条一一摆开。
那些金黄油亮，散发着奇异香味的条状物，很快吸引了一些路人的目光。
“哎，我说老哥，你这卖的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闻着怪香的。”
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婶好奇地凑了过来。
刘毅精神一振，生意上门了！
他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和善可亲的笑容：“大婶好眼光！
这可是小老弟我独家秘制的‘毅品辣条’，采用上等面粉，配以十多种名贵香料，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咳，总之，就是好吃！
尝一尝，保证您吃了还想吃！”
他这番半真半假的吹嘘，引得周围几个人都围了过来。
大婶将信将疑：“真有那么好吃？
多少钱一根啊？”
刘毅伸出两根手指：“不贵不贵，两文钱一根，三文钱两根！”
他这是学了后世的营销策略，让人下意识觉得买两根更划算。
“倒也不算太贵。”
大婶嘀咕了一句，旁边一个年轻些的汉子己经掏出两文钱：“给我来一根尝尝鲜！”
“好嘞！”
刘毅麻利地用干净的树叶包起一根辣条递过去。
那汉子接过，先是闻了闻，眼睛一亮，然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瞬间，他的表情就凝固了，紧接着是眉毛猛地扬起，眼睛瞪得溜圆，嘴巴飞快地咀嚼着，喉结上下滚动。
“唔！
好！
好味道！”
汉子三两口吃完，额头上己经见了汗，大呼过瘾，“这滋味，麻、辣、鲜、香，带劲！
店家，再给我来两根！”
周围的人见状，都有些意动。
就在这时，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就是你们昨天把我家三娃馋哭了？”
刘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提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走了过来，正是隔壁的张屠户。
他身后还跟着那个昨天被辣条征服的小鼻涕虫三娃。
三娃一看到刘毅摊位上的辣条，立刻挣脱他爹的手，扑了过来，眼巴巴地望着：“叔叔，辣条，我要吃辣条！”
张屠户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看着刘毅：“我说店家，你这东西……当真那么好吃？”
他昨天被自家娃儿闹了一晚上，说啥也要吃这个什么辣条。
刘毅微微一笑，拿起一根热乎的辣条递过去：“张大哥，百闻不如一尝，您尝尝便知。
昨天三娃吃得香，今天特意给您留了根最大最粗的！”
张屠户见刘毅态度客气，也不好发作，接过辣条，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
下一刻，这位杀猪不眨眼的汉子，表情也变得和先前那年轻人一般无二，甚至更加夸张。
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嘴巴飞快地咀嚼，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仿佛一头饿虎终于吃上了肉。
“痛快！
痛快！”
张屠户吃完一根，意犹未尽，把杀猪刀往案板上一插，豪气地说道：“店家，这玩意儿确实不错！
给俺老张来十根！
不，二十根！”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又有张屠户这个本地“名人”现身说法，摊位前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给我也来一根！”
“我要两根！”
“这味道太香了，闻着就流口水！”
生意一下子火爆起来。
刘毅负责收钱、介绍，刘福则手忙脚乱地负责加热、打包。
两人忙得不亦乐乎，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但脸上却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带来的辣条很快就见了底。
“各位乡亲，实在抱歉，今天的辣条己经卖完了！
想吃的明天请早啊！”
刘毅擦了把汗，高声喊道。
没买到的人群发出一阵惋惜声，但也都表示理解，毕竟是新买卖。
夕阳西下，市集上的人渐渐散去。
刘毅和刘福数着钱袋里沉甸甸的铜板，足足有近三百文！
除去成本，净赚两百多文！
这可比刘福辛辛苦苦扛活一个月赚得都多！
刘福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公……公子，咱们……咱们发了！”
刘毅也是心潮澎湃，但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拍了拍刘福的肩膀：“老福，这只是毛毛雨。
等咱们把生意做大，日进斗金都不是梦！”
他顿了顿，望向远方，目光深邃：“有了钱，咱们才能招揽人才，才能在这乱世中有立足之地。
涿县，只是我们的起点。”
刘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觉得自家公子今天格外的高大。
就在两人收拾摊位准备回家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人在争吵。
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你这厮好不讲道理！
这枣子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另一个声音则有些蛮横：“什么你看上的？
某家付了钱，便是某家的！”
刘毅心中一动，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他抬头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手提一口大刀的红脸汉子，正怒视着对方。
那相貌，那气度，简首是……关羽？！
刘毅的心脏猛地一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