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过去了,他仍会梦见那个恐怖的夜晚——祁红死在他面前,将守护者的重任交给了他。
吊坠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温热,周默猛地抬头。
店门被推开,铜铃清脆作响,一位浑身湿透的中年男子踉跄着冲了进来。
"您、您就是周老板?
"男子气喘吁吁,眼睛布满血丝,"祁小姐说过,如果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就来找您。
"周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祁红生前联系过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客——四十岁上下,穿着高档但皱巴巴的西装,左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价值不菲,却掩盖不住他颤抖的手指和发黑的指甲。
"请坐。
"周默示意店内的红木椅,"您贵姓?
""钱,钱万贯。
"男子坐下时,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做古董生意,上周收了件东西后,家里就开始...不对劲。
"周默给他倒了杯热茶:"具体说说。
"钱万贯双手捧着茶杯,却似乎感受不到温度:"一块商朝的血玉,品相极好,我花了大价钱。
但从第三天开始..."他压低声音,"夜里我听见有人在耳边念听不懂的话,家里的宠物龟死了,水缸里的水全变成了血红色。
"周默的吊坠又热了几分。
他起身拉下店门的卷帘,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这块玉,您带了吗?
"钱万贯摇摇头,从内袋掏出一张拍卖会图册,翻到标记的一页:"就是这件。
我放在家里保险柜,不敢带出来...它好像在看着我。
"图册上的玉器呈暗红色,形制奇特,像是一截断指。
周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吊坠烫得几乎灼伤皮肤。
他认出了玉器上的纹路——与青铜面具内侧的铭文如出一辙。
"钱先生,我需要去您家看看那块玉。
"周默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黑檀木匣子,"现在就去。
"钱万贯如释重负地点头。
两人冒雨上了钱万贯的奔驰车,驶向城北的别墅区。
路上,周默悄悄检查了木匣中的物品:祁红留下的符纸、一包朱砂、那把救过他命的青铜匕首,还有几根黑蜡烛。
"您和祁小姐...是什么关系?
"钱万贯突然问道,眼睛盯着前方被雨水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