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的少年攥碎了玫瑰,鲜血染红花瓣。
>七年后我挤进顾氏集团当小职员,总裁的青梅苏蔓撕碎我的文件:“保洁的女儿也配进项目部?”
>茶水间里,我蹲着捡纸片时,一双锃亮皮鞋停在我面前。
>顾屿辰弯腰拾起我学生证复印件,指尖摩挲着证件照:“原来钻石蒙尘,真的会被人当成玻璃渣。”
>他当众任命我为特别助理,苏蔓气疯撕了我母亲医药费账单。
>我颤抖着捡起碎片,头顶传来顾屿辰冰冷的声音:“苏家最近太闲了。”
>那晚他把我堵在电梯,雪松香气笼罩下来:“当年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现在,我拆了所有围墙,你肯看一眼我的世界了吗?”
---高跟鞋是个骗子。
广告里它们摇曳生姿,踩在脚上,却成了活脱脱的刑具。
三万块大洋换来的细高跟,此刻正卡在顾氏集团总部这部光可鉴人的电梯门缝里,像条垂死挣扎的鱼,进退两难。
“麻烦……稍等!”
我狼狈地单脚跳着,试图把鞋跟从那个该死的缝隙里***。
汗珠顺着鬓角滑落,烫得皮肤发痒。
电梯里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投来无声的注视,像冰冷的探照灯,把我钉在窘迫的十字架上。
空气凝滞,只有电梯门执拗地、一遍遍试图合拢时发出的轻微“咔哒”声,嘲笑着我的笨拙。
七年前那个闷热的午后,也是这种如影随形的窘迫。
食堂油腻的地面,我的旧帆布鞋底毫无征兆地背叛了我,整个人向前滑倒。
餐盘脱手飞出,白花花的米饭、油亮的青菜,还有一块颤巍巍的红烧肉,以一种悲壮又滑稽的姿态,在空中划出弧线,最后“啪叽”一声,天女散花般泼洒在周围几个女生的名牌运动鞋和小腿上。
“林晚!
你瞎啊?!”
“我的新鞋!
香奈儿***版!
你赔得起吗?!”
尖利刻薄的女声瞬间刺破食堂的喧嚣,刀子一样扎过来。
无数道目光聚焦,带着鄙夷、厌恶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像个突然被推到舞台中央的小丑,脸上火烧火燎,手脚冰凉地僵在原地,只想原地消失。
那些目光和此刻电梯里的目光,隔着七年的时光,在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