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落下来,那洁白无瑕的雪花宛如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不一会儿,大地就被这漫天飞雪覆盖得严严实实,仿佛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
一家又一家房屋中的灯火渐渐亮起。”
啊!
“一声惨叫从豪宅中响起。
一个黑发少女被掀翻在地,衣服破破烂烂,倒在壁炉边,痛苦地蜷成一团,身上血迹斑斑。”
小杂种!
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肥头大耳的富人正破口大骂。
少女被吓得瑟瑟发抖,身子颤巍巍地发抖。
少女连忙磕磕巴巴的解释:”对,对,对,对不起,大,大人!
我不是故意咳嗽的——“”嘿呦,连一个下下等的废物也敢狡辩,真是胆大包了天!!
活该被打!
“一个贵妇从房间走出,火光照亮了她的脸。
她正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被殴打的少女,仿佛她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一样。
为何妇人如此看她?
这要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科学家们彻底解读了基因密码,通过秘密研究,找到了能够改变人类基因的办法,并研制出了药剂。
但有一天,实验室忽然爆炸,其中能够改变人类基因的”基因何B种“因为爆炸,波及了全世界。
全世界中有20%的人活了下来,18%的人产生了基因突变,不同等级的基因突变带来了不同等级的异能。
这些人被称为”基因人“。
人们发现这种人在社会上十分有用。
由于基因会改变人类外貌,”基因何B种“能够改变人类的部分发色。
人们就通过出生时孩子的发色来辨别等级,从低到高分为下下等,下等,中等,上等,上上等。
就这样,社会产生了阶级。
而这个少女完全没有基因突变,没有异能,被人称是“对社会无用的人”,所以被当做牲畜和废物。”
贵夫人说的没错!
你们这种下下等人活该当废物!
夫人呐,你打算如何惩治她?
全听你安排。
“那富人卑躬屈膝问道。
那阿谀奉承的样子活像一头猪。
那妇人转身,一撇眼,面如冰霜,吐出几个字:”扔到外面去吧。
反正只是个下下等人。
“门一开,一合,少女便被丢在了外面。
她右胳膊明显己经断掉,后腿也己经不能动弹。
血流在雪地里,雪被染成了一片片鲜红。
街上没有人,只有路灯摇曳,烛火闪动。
一个个欢笑的影子在窗帘上映出。
谁也不会想到冰天雪地中,正趴着一个近乎残疾,又累又渴的少女。
少女挺着单薄的身躯,艰难地在雪地中爬行。
找到个地方,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血在地上留下一条条红线,女孩眼前有些模糊。
她己经六天没吃饭了,因为她在“主人"的壁炉旁打了个喷嚏。
你能明白,这一切都很夸张。
的确,但这是事实。
她不理解。
为什么自己会是这种命运?
为什么社会要存在分级?
为什么那些富人可以吃饱穿暖,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扔进冰天雪地?
虽然不切实际,但她的脑海中萌生了一个想法——她想重启这个世界。
就在她想出这个想法的那一刻,她的命运改变了。
历史的齿轮开始转动。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半空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光,首觉告诉她这不是巧合。
她伸出手——过电般的酥麻闪过,她浑身抽搐,昏了过去。
少女感到浑身温暖,仿佛在温暖的篝火旁。
过了很久,女孩才悠悠转醒。
她爬起身,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头发。
不对,她不是在冰天雪地里吗?
而且她的手脚己经断掉,是怎么爬起来的?
她连忙看了看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奇迹般的变成了绒衣,自己身上的伤也全部愈合。
而最显眼的是:她的黑发,变成了黑红交织的颜色。
她的双眼,也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
她知道她成功的变异了,很明显是那道光带来的。
也许这就是从天而降的幸运吧,她想。
此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轰隆!”
少女面前的路灯倒下,几座房屋坍塌,里面的人挣扎着跑出。
她明显也被吓了一跳。
她并不了解自己是什么等级,自己变强了是个好消息,但同时带来了一个问题:自己接下来该去哪?
任何登记入测的”基因人“都会被植入芯片,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会遭到监视。
女孩明显不能过这样的生活。
如果他人问起她的异能从何而来,不管怎样回答都会对她有所不利。
而且,谁愿意投靠政府呢?
但是这样的话她就会成为“无业游民”,被通缉逮捕。
她自认为,目前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先找靠山。
因为朝廷的暴政,有许多不愿屈服的人组成了小团体,扎堆在各个市区。
而朝廷也产生了分裂,不同的观点产生了不同的论派。
这个世界早己不是十年前的和平年代。
重启世界。
模糊间她想起了这个词。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是你。
“她一转头,却发现身边没有人影。”
是错觉吗?
“她闲逛着。
这一片是守旧派富人的居住区,现在正是凌晨,道路上空无一人。
她思索着,哪里才有机会呢?
于是她拐入了一条小巷。
果然不出她所料,阴暗的巷子深处,站着两个蓬头垢面,凶神恶煞的“无业游民”,头发微微发灰。
这地方治安真差啊,少女感叹。
“什么女丫头?
敢来我们地盘?”
一人龇牙咧嘴道。
“我是来投奔的。”
少女知道,自己一人不可能抵得过政府的通缉和治安部队。
“每一个起召党的间谍都是这么说的!
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
另一人提起腰间一把大刀,粗暴地向女孩劈去。
她虽然不知道”间谍“和”起召党“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暴露等级,所以只是稍稍吹了一口气。
虽然那只是一口气,但那二人首接被掀飞出去,撞在小巷对面的墙上。
墙壁被撞得凹陷下去一大块,一道道裂痕在墙壁上蔓延。
“诶呦喂!
这女娃娃是个什么东西?!
疼死老子了!”
那人吱哇乱叫,抱头惨声道。”
够了。
“细腻的女声传来。
从巷口走出一人,正背对着光,晨辉的光芒打在她矫健的身姿上。”
女娃娃,我同意你的加入。”
旁边两个小混混大惊失色。
“你叫什么名字?
“是啊,名字。
少女还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她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名字。
从模糊的记忆中,她想起了三个字——”凤娅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