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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那年,下了百年不遇的暴雪。

血珠顺着剑锋滚落时,恍惚看见幼年那夜的昙花。

师父的白玉映着月光,指尖拂过发顶的温度,比箭矢更灼人。

第一章 寒梅初绽

承平十七年冬,第一场雪落得格外早。

萧亦寒勒住缰绳时,望见护城河畔蜷缩着一团雪青色。

细碎的冰晶簌簌落在少女散乱的发间,她怀中紧抱的油纸伞早已被积雪压折了伞骨,却仍固执地撑在头顶,仿佛这样就能遮住飘摇风雨。

"公子不可!"随从青砚急忙拦住要下马的主子,"这定是西凉探子的苦肉计,您忘了上个月......"

玄色狐裘扫过青砚手背,萧亦寒已俯身将人抱起。

怀中轻得仿佛一片枯叶,唯有眉心那点朱砂痣红得惊心。少女在昏迷中仍死死攥着他的衣襟,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栖梧院西厢房燃起银丝炭时,老大夫捋着胡须直摇头:"寒气入骨,怕是撑不过今夜。"

萧亦寒握笔的手顿了顿,朱砂在宣纸上洇开一朵残梅。

他望着窗外簌簌而落的雪,忽然想起八岁那年被送来大梁为质时,母妃也是这样攥着他的手,直到指尖被冻成青紫也不肯松开。

"用千年人参吊着。"他蘸墨续写未完的奏章,"告诉库房,把父王赐的紫貂氅找出来。"

烛芯爆出第三朵灯花时,榻上传来细微响动。

少女苍白的唇微微翕动,萧亦寒俯身去听,却只闻到淡淡药香混着梅香——原来她发间别着朵将谢的白梅。

"昙...儿..."气若游丝的声音让他瞳孔微缩。这个称谓,在梁国皇族是禁忌。

七日后,当舒昙儿终于能坐起身时,望见菱花窗外一树红梅映着琉璃雪。

竹青色帘幔轻扬,正在批阅文书的公子抬起头,眉间朱砂笔点就的印记与她的痣竟有三分相似。

"你叫舒昙儿?"他的声音像檐角融化的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