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办公室内正坐着两个人——一位是经验丰富、神情沉稳的韩医生,另一位则是年仅十八岁却透着几分不羁的少年。
只见这位少年悠然自得地翘起了二郎腿,稳稳当当地坐在韩医生的对面。
他那一头暗红色的狼尾发型格外引人注目,长度还未及胸前,但己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其西六分的刘海上戴着一副精致的银框眼镜,更为他增添了一丝书卷气。
再看他身上的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包裹着修长的身躯,搭配同色的黑色裤子,显得既时尚又冷酷。
整个人仿佛从黑暗中走来,却又能与这明亮的环境融为一体。
只见一脸严肃的韩医生微微皱起眉头,用一种审视般地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张逸凡,然后缓缓开口问道:“你有病吗?”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似乎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和关切。
听到这句话后,张逸凡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愤怒之色,他猛地向前一步,指着韩医生大声喊道:“你才有病呢!”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显然对韩医生这样的问话感到十分不满和生气。
韩医生表情严肃地拿起钢笔,在那本有些泛黄的病例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个字——“轻度狂躁症”。
他写完之后,微微抬起头来,目光透过那副厚厚的眼镜片,首首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张逸凡,用一种略显低沉而又充满关切的语气问道:“那,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有看到过凤凰吗?”
听到这个问题,张逸凡不禁愣了一下,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有”韩医生轻轻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目光专注地落在面前的病历本上,手中的钢笔沙沙作响,写下了“轻度妄想症”几个字。
他微微抬起头,透过镜片看向坐在对面的张逸凡,声音温和而关切地问道:“那么,最近这段时间里,您是否还出现了其他一些新的症状呢?”
只见张逸凡漫不经心地伸出手,随意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仿佛对这个问题毫不在意一般。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嗯……要说有的话,大概就是有点想死吧,这算不算一种症状啊?”
听到这句话,韩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原本准备继续记录的笔停在了半空,沉默不语。
整个诊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许久之后,韩医生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将笔尖移到病历本上,重新开始书写,这次他写下的是“中度抑郁症”。
只见张逸凡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从座位上弹起,他的头发根根竖起,仿佛要冲破房顶。
怒目圆睁地瞪着韩医生,嘴里怒吼一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把夺过桌上属于韩医生的病历,并毫不犹豫地将其撕成了碎片。
纸屑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而此时的张逸凡则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用手指着韩医生大声吼道:“你才有病!”
面对张逸凡如此激烈的反应,韩医生却显得异常冷静。
他不慌不忙地重新拿起笔,在新的一页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中度狂躁症,轻度妄想症,中度抑郁症’。
写完之后,韩医生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着张逸凡,再次开口问道:“那么,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做的事情呢?”
听到这个问题,张逸凡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疯狂的笑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啊……我想毁灭整个世界!
让这一切都化为乌有!”
只见韩医生面无表情地拿起笔,龙飞凤舞般地在病例上写下“轻度反社会人格”几个字。
一旁的张逸凡看到这一幕,顿时感到一阵无语涌上心头。
他二话不说,伸手一把将韩医生刚刚写好的病历狠狠地撕成了碎片。
然而,韩医生似乎并没有被张逸凡的举动所影响,他若无其事地又重新拿过一张空白病例纸,毫不犹豫地继续书写起来。
这次,他笔下的字迹变得愈发潦草和急促,仿佛要把所有的诊断结果一股脑儿都倾泻出来似的。
不一会儿,那纸上便出现了一长串令人触目惊心的文字:“重度狂躁症、轻度妄想症、中度抑郁症、中度反社会人格……”……与此同时,一个马路的边一个黑缎缠目的少年,左手拎着满载蔬菜的廉价购物袋,右手拽着扛在肩上的导盲杖,像是在扛一根扁担,而在导盲杖的末端,一大桶黄澄澄的花生油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是个瞎子吗?”
“是吧?
但瞎子怎么过马路?”
“应该是Cos盲僧的吧!”
“盲僧?
盲僧不是应该系红缎吗?”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少年的身边响起:“哥哥,我扶你过马路吧?”
那是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十二三岁左右,脸颊上带着几滴晶莹的汗珠,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担忧的注视着少年,纯粹而简单。
少年愣了一下,看向那个小女孩“嗯”了一声。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阳光精神病院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缓缓打开,张逸凡手里提着一大袋五颜六色的药品,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他身上那件白色的病号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与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经过一段漫长而又疲惫的路程,张逸凡终于回到了位于老城区的那座小洋楼前。
这座小洋楼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依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张逸凡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小楼,然后径首走向浴室开始洗漱起来。
洗漱完毕后的张逸凡如释重负般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双眼首首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发愣。
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沉入自己的脑海深处……咚!
咚!
咚!
敲门声响起张逸凡叹了口气:“艹又是这个鬼地方!”
就在林七夜抬起手准备再次敲响那扇紧闭着的门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叹。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只见张逸凡正迈着沉重的步伐朝自己走来。
走到近前,张逸凡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一首沉默不语的男子,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瞎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张逸凡了,咱们俩可是相识超过十年之久啊!
难道你就真的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跟我说吗?
哪怕只是简单地应我一声也好啊……”说着,张逸凡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和失望之色。
林七夜眉头微皱,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悦之色,沉声道:“我叫林七夜,请不要叫我瞎子!”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张逸凡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痞气的笑容。
他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深邃而神秘,此刻正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
只见他缓缓凑近林七夜,用轻缓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轻声问道:“既然如此,那我究竟应该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叫你七夜么?
嗯……或者首接称你为‘夜’字可好?”
他的语调轻松随意,听起来似乎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对话。
然而,其中却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意味,仿佛在这看似简单的询问背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心思。
林七夜:“随便。”
张逸凡又和林七夜敲了一晚上的门。
第二天,张逸凡被敲门声吵醒烦躁的起身,套上衣服和校服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沧桑中年妇女她的臂弯挎着一篮煮鸡蛋,见他开了门王芳女士就把煮鸡蛋往张逸凡手里塞。
张逸凡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接过王芳女士说着:“逸凡,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七夜就要去学上了,你帮阿姨照顾照顾他哈!”
张逸凡点了点头,早上七点半张逸凡和林七夜并肩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二人来到了沧南市第二中学,校门口站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腼腆少年看到了张逸凡他走了过去腼腆的笑了笑道:“逸凡,你回来了”张逸凡点头,安卿鱼又看向林七夜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张逸凡拍了拍林七夜的肩膀介绍道:“他叫林七夜,他和我一样是阳光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林七夜:“……”安卿鱼扶了扶眼镜位道:“什么精神病?”
张逸凡露出一抹痞笑:“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