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残烛映照孽缘起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匕首的冷意渗进皮肤,苏芷却未回头。

她指尖一翻,信笺落进烛火,顷刻化作灰烬。

“王爷夜半来访,”她声音平静,“是来验尸的么?”

身后人低笑一声,轮椅轧过地砖,烛光映出他苍白指节——那匕首竟悬在半空,无人持握。

一根近乎透明的丝线系在刀柄,另一端隐入房梁阴影。

(2)“机关术……”苏芷眯起眼。

传闻萧景桓麾下曾有位墨家传人,城破时被万箭穿心。

轮椅上的男人拾起烧剩的纸角,灰烬里残留半个“归”字。

“相爷许你什么?”

他忽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血丝,“自由?

名分?

还是……”话未说完,苏芷的银针己抵住他颈侧动脉。

“妾身只求活到天明。”

(3)萧景桓盯着颈间寒芒,竟低低笑起来。

“你娘死前,”他灰蓝左眼映着跳动的烛火,“也这样拿针指过相爷。”

苏芷手腕一颤。

生母柳如眉是相府最卑贱的医女,被强纳为妾后终日锁在药房。

她七岁那年,母亲突然呕血而亡,尸首连夜被扔去乱葬岗。

“王爷如何知晓?”

她声音发紧。

(4)轮椅忽然后撤,萧景桓从袖中甩出一物——半块染血的玉佩,边缘刻着“柳”字。

“北境军医的标记。”

他擦拭嘴角血迹,“十年前本王的副将带回京的,说是……故人遗物。”

苏芷攥住玉佩,掌心被棱角割出血痕。

母亲从未提过从军往事,但这玉确是外祖家传样式。

(5)窗外雨势渐猛,一道闪电劈亮梁上悬着的蝙蝠尸首——金丝绳己被割断。

“东宫驯的探子活不过三更。”

萧景桓转动轮椅,“明日会有人送合卺酒来。”

他背影没入黑暗时,苏芷忽然开口:“王爷的毒,我能解。”

(6)天光微亮时,老仆赵全端来描金酒壶。

“这是宫里赐的……”他浑浊的眼珠偷瞄床榻,似在确认是否有尸体。

苏芷抚过壶身鎏金鸾凤纹,指甲在凤眼处一按——“咔嗒。”

壶底暗格弹开,两滴琥珀色液体渗入酒液。

(7)“合卺酒需夫妻共饮。”

她拎着酒壶闯进主院,晨雾中传来铁器摩擦声。

萧景桓正在院中擦拭长剑,轮椅旁散落七具木人桩,每具心口钉着三寸铁蒺藜。

“王爷好兴致。”

苏芷斟满两杯酒,“饮完这杯,妾身才好为您诊脉。”

(8)剑尖忽地挑起她下巴。

“知道本王如何识破前两个新娘么?”

萧景桓眼底结霜,“她们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苏芷首视那双异色瞳,仰头饮尽杯中酒。

喉间灼痛炸开的瞬间,她反手将另一杯泼向剑刃——“嗤!”

青烟腾起,剑身浮现蛛网般的蚀痕。

(9)“鸩羽熬的离魂散,见铁则显。”

她抹去唇边血丝,“酒里本无毒,毒在……王爷的剑上。”

萧景桓瞳孔骤缩。

这把剑是太子半月前所赠。

(10)正午时分,苏芷在库房翻检陪嫁药材时,发现了更蹊跷的事。

“雪上一枝蒿?”

她捏着干枯的乌头草冷笑。

此物与萧景桓日常所服汤药相克,却是治疗北狄寒毒的秘方。

脚步声从身后逼近,药柜阴影里突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夺过她手中药包。

“谁告诉你本王中过寒毒?”

萧景桓声音危险。

苏芷指向他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冰裂纹淤痕——那是深入骨髓的寒毒症状。

“王爷若想揪出下毒之人,”她忽然撕开自己衣袖,露出手臂同样的青纹,“不如先问问十年前北境军医为何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