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苏醒拜师
他的生命也仿佛停滞，目光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一身白衣的云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像是神明降临一般，让沈寒初几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云缇看着面前的人回想，确认在幻境里看到的人是他无疑。
为了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将周围的时空短暂静止了。
“上神大人就是为了救一个凡人？”
小白疑惑的问，云缇怎么忽然就下界来只为救一个凡人。
云缇听后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在失去意识的沈寒初面前蹲下。
“把他带走吧。”
云缇依稀记得，不久后会有外出历练的云霄宗弟子路过，救下了重伤的沈寒初。
这才有了沈寒初后面来到云霄宗，以及后面又在云霄宗经历的一切。
可具体的事云缇却怎么也想不太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刻意阻止她想起来一样。
但是偏偏她掉入了那层幻境，看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现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所以他就将这人带回了上清境。
而随着云缇的离开，时间也慢慢恢复正常，雪花再次缓慢的飘落。
追过来的那群人互相疑惑的看了看，纷纷都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
没过多久便约同着往回走，早己忘却了沈寒初这个人。
……温暖的泉水包裹着身体，驱散了冬日里冰冷的寒意。
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漫长而又痛苦的梦，如今梦醒了。
沈寒初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温泉之中。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痊愈，就连曾经落下的疤痕也消失不见。
整个人虽然感觉到疲惫，但又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他还依稀记得，自己昏迷前貌似看到了一个女子，就这么像神明一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可惜沈寒初那时意识不清，此刻竟然也想不起那时候的事了。
他撑着站起身，刚站稳却见身前越过一团白色的东西。
沈寒初往那边看去，才发现一旁的石台边有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
那只小狐狸尾巴轻轻摇晃，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上神大人莫不是觉得这几年来太过孤寂，所以才找了个小白脸来？
小白内心嘀咕着，一双圆溜溜的狐狸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人。
沈寒初想起，那个女子将自己救下时，肩膀上的好像就是这只小狐狸。
忽然，小白好像感应到了什么，随后跑向洞口。
而云缇身影随后出现在了沈寒初的视线里，和记忆中的身影逐渐重合。
云缇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气质，眉眼分明，疏离中却又带着一丝温柔。
沈寒初回过神来后垂下眼眸，随后朝着云缇拱手弯腰。
“多谢姑娘相救，可不知姑娘…为何要救我？”
沈寒初确认自己与面前的这人毫无渊源，再者说，像他这样生活在烂泥里的人有什么值得别人相救的？
莫不真是那一刻的祈祷起了作用，上天终于庇佑了他一回？
云缇没有说话，她随手一挥，温泉边便出现了一套衣装。
沈寒初看后一愣，鬼神的传说只流传在人间的话本子中，这世间竟然真有这样的存在。
但他表面上还算平静，没有透露出害怕的神情，这倒让云缇有些意外。
“跟我来。”
云缇边说着边转身准备离开，沈寒初见状迅速换好衣服准备跟上。
小白见云缇要离开，立马从地上一下跳到了她的肩上。
貌似还趴在云缇的耳边说了什么，最后收获了一个白眼。
“再乱说话，当心你身上的毛。”
小白瞬间抖了一激灵，立马老实不动的趴在她肩膀上。
沈寒初此时也换好了衣服，跟着云缇一起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面是一片云雾缭绕之地，云顶浮石支撑着远处的庭院，像是话本中的仙境。
云缇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后抬脚迈出，而此时她的脚下也浮现出一座若隐若现的桥。
沈寒初会意，随即跟了上去，和云缇一起来到了一座院子。
木质的院落倒是颇有人间的风味，周围的装饰和建筑也并不复杂，倒是很像她。
进屋后小白便率先从云缇肩膀上跳下来，跑到桌子上拿起一颗果子就开始吃。
它圆溜溜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云缇在一旁坐下，沈寒初得到她的示意后在她对面落座。
沈寒初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辞，随后才开口：“仙子为何救我？”
云缇听后没有立刻回答，总不能把自己真实的目的就这么吐出来，还是骗一下。
“都说神爱世人，救个人还需要原因吗？”
沈寒初也没有想到云缇会是这样的回答，神爱世人…也或许只有神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神…真的会爱所有人吗？”
云缇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她貌似没办法回答。
说是神有大爱，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人才是感情淡薄。
倒不如说于是因为责任有些事才不得不做，但不是这世界所有的苦难都能被看见。
所以这件事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的确是掺杂了云缇的一点私心。
神或许不会惧怕死亡，但是也不会看着自己生命流逝而无动于衷。
不管是私心也好，责任也罢，她这样做不说问心无愧，至少也算得上是有理有据。
“你可愿留下来，做我的徒弟？”
云缇淡淡的说，实则在观察沈寒初的反应。
沈寒初听后也是一愣，这对谁来说都像是一份好的归处，更何况是说他。
“当然，若你在人间还有去处我也可以送你离开。”
还没等沈寒初开口，云缇便再次说道，淡漠的语气听不出她的情绪。
沈寒初听后垂下眼眸，人间自然是不会再有他的去处。
可是这里，也不见得会是他的归宿。
沈寒初看向云缇，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是疑惑。
“为何是我？”
“可能是因为，恰好救了你，恰好你又没有归处。”
沈寒初听后许久不说话，但他心中真的在想，万一这一次，他是真的被眷顾了呢？
“好，我答应你。”
云缇听后神色并没有太多变化，仿佛早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
“既然这样，那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云缇的徒弟。”
沈寒初眼眸微动，随后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他将茶杯举起，恭敬地将茶递给面前的云缇。
“是，师尊。”
云缇见状接过他手中的茶喝下，这拜师虽然简陋，但现在好歹让她放心了不少。
至于以后的事情还需要慢慢的规划，引导人向善这种事很无聊，不过为了她的命，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