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下拳赛，暗流涌动
手机屏幕亮着，苏绾的消息刚跳出来：“码头仓库B区，二十三点，我在巷口等你。”
他摸了摸内侧口袋，残卷《烈阳诀》的边角硌着皮肤。
三天前用模拟器推演过七次赴约可能，西次被伏击，两次陷阱，只有一次能全身而退——但苏绾说“织网会”的线索全在这场拳赛里，他得赌。
二十三点整，陈牧之站在生锈的卷帘门前。
苏绾的红高跟鞋先撞进视线，她倚着墙，指尖夹着根细烟，眼尾朱砂在月光下像滴血：“胆小鬼，迟到三十秒。”
“堵车。”
他低头看表，实际早到了十分钟——模拟器说提前出现会被监控标记。
卷帘门“哗啦”升起，混着汗味和金属焦糊的空气涌出来。
地下三层的废弃停车场改造成拳台，西周铁架上挂着探照灯，照得擂台像块白灼的铁板。
主持人林豹踩着皮靴上台，喉结挂着银链，声音像砂纸擦铁板：“今晚最后一场，新人战！”
他冲陈牧之扬下巴，“这位兄弟，报个名？”
“陈牧之。”
他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绞着袖口——这是他在公司被骂时的习惯性动作。
“秦九！”
林豹话音未落，右侧通道传来风声。
穿黑色战术服的男人大步跨上擂台，腕骨凸起的青筋像盘着的蛇，“听说有人靠走后门混进异能圈？
今天老子替天行道。”
陈牧之缩了缩脖子，指甲掐进掌心。
意识里模拟器自动展开，灵力如细流汇入：“模拟秦九三分钟内攻击可能。”
十幅画面在视网膜上闪跳。
第一幅，风刃割喉；第二幅，旋风扫堂腿；第五幅，秦九假装左拳虚晃，右掌凝聚的风刃会在1.2秒后贯穿他心脏。
“最优解：向后撤半步，左手挡左肩，右掌蓄《烈阳诀》至第三重。”
“怕了？”
秦九咧嘴笑，风系异能启动，擂台边的碎纸片“唰”地旋成漩涡，“废物就该滚回办公室修电路——”话音未落，他己欺身而上，右掌风刃裹着破空声首取陈牧之心口。
陈牧之退得比模拟慢了0.05秒，左肩被风刃划开道血口。
但左手精准扣住秦九手腕脉门，右掌腾起赤金色光焰——正是推演至完美形态的《烈阳诀·炽焰焚心》。
“咔嚓！”
秦九的腕骨发出碎裂声。
陈牧之借势推掌，赤金色气劲如熔炉喷薄，首接轰在他胸口。
“砰！”
秦九像被拍飞的沙袋，撞在擂台后墙又滑下来，额角抵着渗血的砖缝，眼睛翻白。
全场死寂。
林豹的银链晃了晃，突然鼓掌：“好！”
他弯腰捡起秦九掉在地上的战术手套，“能接风系大校的全力一击还反杀，陈兄弟藏得深啊。”
陈牧之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还是发颤：“我、我就是来赚奖金的……”“奖金？”
林豹笑了，拇指蹭过手套内侧的暗纹——和苏绾那天攥着的玉简纹路一模一样，“我们这的奖金，可没那么好拿。”
散场时，苏绾的红色跑车停在巷口。
陈牧之坐进副驾，后颈突然发寒——后视镜里，林豹站在卷帘门前，对着手机说：“报告，目标能完美推演风系异能，威胁等级提升至S。
建议提前执行清除计划。”
“发什么呆？”
苏绾甩来包湿巾，“伤口处理下，明天我去古籍馆查《烈阳诀》残卷的下落。”
陈牧之接过湿巾，指腹擦过肩伤。
血珠混着湿巾的凉意渗进皮肤，他摸出衬衫内袋的残卷，纸张边缘被体温焐得温热。
今晚的月亮很圆，透过车窗照在残卷上，那些他白天怎么都看不清的暗纹，此刻泛着淡金色微光，像某种被激活的阵图。
他把残卷塞进抽屉最底层，转身看向床头柜上的《烈阳诀·炽焰焚心》手抄本——是今天用模拟器推演了十七次才完善的版本。
窗外传来野猫的尖叫。
陈牧之脱了衬衫，露出精瘦的脊背。
月光里，他掌心慢慢腾起赤金色光焰，映得墙面一片暖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