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手中最后一瓶矿泉水，看着收银台前那个纹着青龙的光头男人——三天前就是他带人捅穿了我的肾脏，此刻他脖颈处的血管正在皮下诡异地蠕动。
"都他妈给老子让开！
"张天豪一肘击碎防弹玻璃，整条手臂泛起金属光泽。
人群尖叫着后退，货架轰然倒塌的瞬间，我看见他后颈皮肤突然裂开，森白骨刺穿透皮夹克，在月光下折射出幽蓝寒光。
倒计时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猩红数字：3:02。
被摘除的右肾位置传来灼烧感，我踉跄着撞向冷冻柜，掌心黏住一滩黑血。
丧尸化的收银员扑来时，我本能地张开五指，她腐烂的右臂突然化作血色光粒涌入我的伤口。
"吞噬系统已激活。
"机械音在骨髓里震颤，"检测到F级丧尸基因，是否解析？
"金属利爪撕开冷冻柜门的刹那，我反手扣住张天豪异化的手腕。
他引以为傲的钢化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而我空荡荡的身躯正在生成某种超越血肉的能量旋涡。
"原来豪哥的异能是偷来的啊。
"我舔掉嘴角渗出的血，看着他瞳孔里倒映出的血色旋涡，"不如物归原主？
"张天豪的金属骨骼在吞噬漩涡中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这个曾经掌控半个地下器官市场的男人正在我掌心坍缩。
他钢化的脊椎一节节爆开，蓝黑色能量流顺着我的经络直冲天灵盖，视网膜突然铺开整座超市的量子透视图——每个活人体内都跳动着颜色各异的光核。
"解析完成。
"机械音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获得C级金属操控权限，检测到未绑定量子储物空间，是否激活冷冻区暗物质节点？
"货架深处传来婴儿啼哭，我旋身甩出刚吞噬的金属碎片。
飞旋的利刃切开三具丧尸的头颅，却在触及东南角母婴区时突然悬停——染血的奶瓶正上方漂浮着指甲盖大小的幽蓝晶体。
"救救孩子！
"满脸血污的年轻母亲用身体堵住摇摇欲坠的隔断门，她怀中的婴儿突然睁开双眼，瞳孔里跃动着与我相似的猩红旋涡。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整排冰柜突然量子坍缩。
二十吨冻肉在蓝光中重组为装甲车外壳，矿泉水凝结成液态氮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