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在城楼上第三日，海面浮起钢铁背鳍。

混天绫缠着玄铁锁链发出嗡鸣，手腕被机械箍磨得血肉模糊。

远处传来螺旋桨切割海浪的轰鸣，父亲李靖的电子眼在城楼监控器上闪着红光。

"逆子，若不是你打死巡海夜叉......"

"那机械怪物吞了三百童男童女！"

我挣动锁链，等离子火花顺着铁链窜上城楼，"你们看不见它腹腔里的冷冻舱？"

全息投影在云层炸开，龙三太子敖丙的机械龙躯盘踞其中。

他左眼是幽蓝的量子扫描仪，右脸还留着些许青鳞，脊椎延伸出十二根液态金属触手。

"陈塘关交出哪吒，否则戌时水淹九镇。"

敖丙的声音带着合成器特有的金属震颤。

我看到他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缠绕着海藻的核反应堆。

咸腥海风里突然混入莲花清香。

太乙真人的悬浮车撞塌半座角楼，酒葫芦里淌出的不是琼浆，而是闪着荧光的纳米修复液。

"娃儿莫慌，"他醉眼朦胧地掏出一支基因重组针剂，"为师给你留了后手......"

海浪突然裂开，数以万计的机械虾兵破水而出。

它们的复眼闪烁着红光，螯钳上旋转着金刚钻头。

敖丙的龙角射出粒子光束，在花岗岩城墙烙下焦痕："李总兵，这就是你改造的生化武器？"

父亲拔出振金佩剑时，我听见自己脊椎传来机械转动的咔嗒声。

记忆芯片突然解锁，三年前海底实验室的影像涌入脑海——浸泡在营养液中的胚胎、写着"灵珠子β型"的培养舱、插满导管的机械莲花......

"原来我真是怪物。"

我咧开嘴，牙齿不知何时变得尖利。混天绫突然暴长，绫段里浮现出女娲补天的全息图。

玄铁锁链应声崩裂，乾坤圈悬浮在我头顶，投射出环状能量场。

敖丙的触手穿透防护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