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便利店的玻璃门前，看着门上贴着的招聘启事。白底红字的A4纸已经有些发黄，边角卷起，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诚聘夜班店员，薪资面议，要求：胆大心细，能适应夜间工作。有意者请直接进店面试。"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二十块钱，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门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有人吗？"我试探着问道。

收银台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慢慢直起身来。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工作服，胸前别着"店长"的铭牌。他的脸色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苍白，眼窝深陷，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来应聘的？"老人的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的声音。

我点点头，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在微微发抖。店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货架上的商品投下长长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混合着关东煮的香气，让人莫名不安。

"夜班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早上七点，"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破旧的手册，"这是员工守则，必须严格遵守。月薪五千，包一顿宵夜。"

这个薪资在便利店行业算是很高的了。我接过手册，封面上用红色记号笔写着"绝对要遵守的规则"，字迹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下的。

"现在就可以上班吗？"我问道。老人点点头，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这是店门钥匙，记住，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无论如何都不能开门。"

我正要询问原因，老人已经转身走向后门。他的步伐很奇怪，像是在拖着脚走路，发出沙沙的声响。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对了，如果你看到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千万不要和她说话。"

后门砰地一声关上，我翻开员工手册，第一页就用加粗的字体写着：

午夜便利店员工守则

1.营业时间为23:00-7:00，请确保在23:00前完成开店准备，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