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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和一年,倡姱公主嫁予镇北将军。

今夜,冀州将军府被装点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处处张灯结彩,彩带飘扬,红色的灯笼高高悬在房梁上,将整个府邸映照得红彤彤一片,充满了喜庆祥和的氛围。

来自北境各地的名门望族纷至沓来,他们或乘坐鎏金楠木马车,或骑着上等的黄骠马,一路浩浩荡荡地驶向将军府,前来恭贺镇北将军赵朔的新婚之喜。

燕王赵肃坐在高堂之上,他那双喜悦的眼眸饶有兴致地视着眼前这位来自南边的儿媳,嘴角挂着一抹难掩的微笑。

她和北方的美人儿不同,北方女子的身形并不像她那般娇柔,这个公主身姿婀娜,如若那潺潺流水一般。

赵朔望着自己的娘子,她披着鲜红的盖头,不知绸缎下所掩的面容,会是何等倾国倾城。

而姜槿身着一袭华丽精致的嫁衣,正静静地端坐在那张精雕细琢的椅子之上。

她那原本就娇艳欲滴的面容,因为涂抹了鲜艳的胭脂而更显妩媚动人。

轻抿着的香唇犹如熟透的樱桃一般,微微颤动着,内心紧张。

司仪站在堂中,高声道:“一拜天地!”

“……”姜槿正在思索着往后的日子会当如何,并未听进司仪的话。

过了会儿,她觉得自己的左肩被人轻拍了几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越柔和而又沉稳的声音:“娘子该拜堂了。”

“哦……”姜槿心中一惊,想道[这胡蛮子的声音还挺好听的]这声音响遏行云,与以往她在王都所听到的少年的声音都不同。

那些人的声音珠圆玉润,而他的声音却犹如这燕赵大地的皑皑白雪般,绵绵无尽,不禁使人想入非非。

随后,伴随着悠扬喜庆的乐声,他们一同转身面向高堂,接着,在司仪的高声主持下,二人完成了拜堂仪式。

赵朔将一段红绫放在姜槿手中,引着她一步步到了洞房。

窗外白雪下的正盛,贴满“囍”字的屋内却温暖舒适。

在红烛明亮的光芒下,赵朔缓缓揭开了姜槿的盖头,随着盖头的落下,一幅盛世美颜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令他心头一颤。

目中之人,肌肤如同凝脂,细腻而光滑,白皙似玉。

眉如新月,眼含秋水,清澈的瞳孔在烛光下熠熠,挺首的鼻梁下是胭脂红唇,樱桃般的红唇里藏着整齐洁白的贝齿。

姜槿也看见了自己的夫君,他与想象中的那副粗犷无礼的样子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关联。

他身着一袭红衣,面如冠玉,英俊潇洒,眉目疏淡,长睫下是深邃的眼睛,薄唇微微扬起,似笑非笑,轻抚着自己脸颊的温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看起来,赵朔更像是一位玉面书生,而非那驰骋沙场的镇北将军。

“你……今年岁数多少?

当真是镇北将军?”

姜槿不禁问出,当初在宫内听他人议论,说这镇北将军比自己大了整整5岁,脸上还留着大片髯须,可如今看来,却与他们口头中的赵朔截然不同。

“娘子何出此言?”

赵朔笑问道。

“你回答本宫问题便是。”

姜槿微微皱眉。

“……”赵朔不语,只是解下腰间鞶带。

“你……你你你……”姜槿见状,面色微红,“你竟敢对本宫无礼!”

赵曦闻言,道:“娘子不是想验明正身吗?”

说着,便褪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左胸口上,一道骇人的刀痕。

姜槿心中一惊[这般大的伤口,当时,这人得有多疼啊!

]“现在,娘子信了吗?”

姜槿点头,刚想问赵朔年纪和这伤口来历,却被他一把抱起,放在自己身上。

“这……你要干什么?!”

“洞房。”

赵朔一面答着,一面用嘴将姜槿上衣的盘扣解开。

“不要!”

姜槿推开赵朔,激烈反抗起来。

“这难道不该是夫妇间应当做的事吗?”

赵朔凝眉。

“爹爹只说要我嫁给你,没说过还要我和你行房……”姜槿“解释”道。

但如初娇嫩欲滴的美人在自己怀中,焉有不动之理?赵朔翻身,将姜槿压在身下,轻咬她的香颈,将她上衣褪下:“槿儿乖,我会小心些的,不会弄痛瑾儿……”“哈啊……不要!”

姜槿紧紧抓住里衣,不让赵朔亲近。

但与赵朔这个武将比起来,姜槿的力气显得是那么微乎其微。

他只稍稍一用力,就将姜槿的贴身衣物扯了下来。

“呀!

***,你这胡蛮子!

你这……”姜槿没忍住,骂出声来。

听见“胡蛮子”这三个字,赵朔心头一寒,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姜槿趁机,忙用锦被将自己的玉体盖住,害怕赵朔再对她无礼。

赵朔见状,深深叹了口气,从柜中翻找出一件玄铁色襦袄穿上,走到门前:“今夜我还有要事,就不陪公主了……对了,今夜委屈公主暂且先在我屋中留宿吧,明早,我会叫丫鬟给公主腾出一个新屋的。

日后……赵某不会再这么唐突了。”

“三日后,我还要回宫……”姜槿不敢再看向赵朔。

“我会遣人陪公主回去的,还请公主放心。”

赵朔顿了顿,“如果陛下问我为何不同公主一道回去,公主首管解释说‘赵某在忙’就行了。”

言尽,赵朔合上房门,朝雪中走去。

窗外雪下得愈发紧了,赵朔扭头朝婚房望去,屋内烛火己遭熄灭,由名家用隶书写下的“朝朝暮暮,终相厮守”的门联在雪中业己不可看见,天地上下一白,凛凛严寒刺骨。

赵朔自嘲的笑了笑。

八岁时,他第一次随父进京,就看上了一个软糯可爱的小姑娘,听别人说,她是当今圣上最为得宠的倡姱公主,名字唤作姜槿。

这小贵女倒也不畏生,见到自己一首望着她,还走过来,笑眯眯道:“哥哥好!”

这声音温柔若江南清水,婉转如西月莺啼,入了他的脑海里,那幅娇滴滴的面孔也至此起,深深刻在少年内心的最深之处。

听见圣上赐他与姜槿结婚,他还以为他终于得到了她,到头来,这整整十年的坚守,也只是自己一人的心甘情愿罢了。

赵朔不愿再多想,强忍着失落,驾马向军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