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孙军就很闯实,言语不多却是很有眼力见。
上学期间靠着小聪明勇敢的的读着,不上不下成绩永远都是在及格和不及格之间游荡。
小学很顺利,成绩不错,上了初中除了英语其他的都很好。
嗯,都及格了。
问他傻吗?
真的学进去了,一到考试就麻爪。
明明背过的题目就是想不起来,走出考场全都会。
每次踏出考场他都能把卷子默写下来,自己回家做十之***都能作对。
磕磕绊绊考上了一个技工学校,老妈看着录取通知书哭着说:“小军啊,既然是技工学校,能不能考个成本出来?”
孙军一咬牙说行,于是真的去学了考了,也过了,只比结业分数高三分。
在同学老师诧异的目光中带着成本毕业证和钳工毕业证上班了。
动手能力不错的孙军带着三级钳工证,电工证进入了国企工作。
好好的机加工车间没有进去,分配到了后勤保障维修。
做什么?
机器安装,房屋建设修补,厂房维修拉电,挖坑埋管。
“我是电工,不是万金油。”
这是他和后勤处长说的,因为很激动自己的拳头不小心和处长的脸颊有了亲密的接触,相互的碰撞产生了一些染料和破损。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因为母亲意外的故去,让他有些暴躁。
于是好好的国企工作没有了,国企身份也没有了,回到自己父母留下的一间半房子,看着熟悉的家孙军越发的烦躁。
房子是国有企业福利房,父亲生前用六千三置换过来。
至于人怎么没的?
孙军不想回忆。
嘟嘟囔囔的喝了一顿酒,看着不远处厂级领导的高干楼越发的嫉妒憎恨。
从柜子底下翻出一个长布包打开,那是自己用公家钢铁做的玩具。
锋利,坚韧,趁手。
越想越气越是难受,索性换了一身衣服带上冬天的套头帽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机灵劲,带上了身份证明和驾驶证,不多的存款放进背包,喝下最后一杯出了房间。
据说厂级领导最大***的就是这位刘厂长,工人之间传闻家里高档物品满屋子都是,自家老婆姑娘穿金戴银。
酒壮怂人胆几千人得厂子厂长必然是富的,结实的钢板防盗门敲开,刘厂长皱眉看着满脸通红带着帽子的孙军。
“你谁啊?”
“厂长我对面楼孙军,被你们开除那个。”
孙军握紧了袖子里的玩具。
“有事找人事,找我没有用。”
刘厂长眉毛一立就要关门。
孙军伸脚顶住门抽出袖子里的玩具首接送入刘厂长胸口。
刘厂长可没喝酒虽然刺中心脏依旧用有利的手抓住孙军手,指甲划破了手背和拇指掌部。
一刀入心没有让刘厂长没有叫出来,孙军双目通红推着刘厂长进去,随手关上软包隔音防盗门。
“谁啊,老刘。”
厂长媳妇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着倒地的刘厂长刚要惊叫,孙军己经抢步上来从后腰抽出一灌入胸。
半声尖叫堵在嘴里,老妇人软软躺下。
孙军眼睛更红了,三室两厅的房子他也没有去仔细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斩草除根。
挨个房间推开门,没有看到厂长的女儿,应该是没有回来。
长出一口气才开始手脚颤抖。
一***坐在沙发上孙军看着两个人发呆,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起来开始搜寻物品,梳妆台上有不少金首饰装进口袋。
现金只有几千块感觉不太对,翻箱倒柜在床下找到了两个箱子,打开一看有点闹心,全部都是己经停止使用的二套人民币,当古董卖还可以,花不出去啊,一包包崭新的十元五元两元一元,一毛两毛五毛,暂时放弃去寻找其他房间。
女儿房间也就是首饰和万把块现金,衣服化妆品能当钱花?
最后一间是个书房古色古香的,博古架上摆放着玉石摆件花瓶,柜子里也都是这些,书桌下面是个小号保险柜有钥匙没密码。
孙军很闹心,非常闹心。
闹出了人命却收获不多,他也能想到刘厂长不可能把现金放在家里。
小小的储物间里也都是成箱的停止发行货币,虽然值钱确是没有办法立刻变现,自己能带走多少?
抽屉柜子全都翻遍了,只有十几块手表,一点金条和首饰,钱还是不到两万块。
孙军急了自己需要跑路,这加上自己的钱也就五万多块钱,有啥用?
眼神在博古架上扫过,急躁的心被一个玉石摆件吸引了一下。
一个巴掌大的杂色玉石,红皮包裹,利用里面的杂色雕刻了山林,小溪,房屋很是精美,雕刻的精细。
孙军一眼就喜欢上了,伸手拿起来很重感觉喜欢就拿走也不在意了,反正没啥收获,玉石古董自己不懂又拿不走。
手还没有从衣兜里拿出来就感觉不对劲,有点咬手的感觉,迅速从兜里掏出来下意识的就要扔掉。
可惜扔出去的是一片玉石粉,摆件变成了石粉散落一地。
头痛,意识恍惚,身体一晃眼前一黑来到了一处不小的地方。
一小片山林,三间青砖红瓦的二层古建筑,门前两块地感觉没多大。
孙军怎么那么熟悉?
一身冷汗之后想起来是那块玉石摆件。
这是个宝贝,绝对是。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孙军没有傻傻的去探索,他要出去离开这里,自己不是在家里,是在人家家里,还是案发现场,一但时间流速不同自己就会被抓到,吃花生米是必然的。
人出来了,孙军醒酒了。
也不傻迅速开始实验能不能收取物品,没有问题,只要自己能抱起来的都可以送进去,脑袋里有个影像就是那里。
搬家搬家,只有带走物品才能被认为是入室抢劫,甚至尸体也要带走,血迹没有多少,只要不见尸体就会被认为绑架,还有时间去逃跑。
孙军快步从各个房间进出,衣服不要,只要自己看的上的全部拿走,所有物品堆放那个房屋前面田地里。
书房空了,最后的保险柜吃奶的力气才抱起来一点,清空之时找到了一处密室,就在书房和卧室之间的阳台上,里面终于让他有了跑路的钱财,红票绿票都有,甚至花里胡哨的欧元都有。
“这泥马绝对的巨贪。”
孙军快速收拾着地面,大量的卫生纸吸附地面红色,洁厕灵洒在看似干净的地面上,又用卫生纸擦干净。
手上的伤口己经包上了,关上所有的灯光,悄悄关上大门轻声下楼离开。
自己的蜗居,头很痛。
忍着头痛快速收拾物品,衣服鞋帽被褥床单,厨房用品和自己打造的长短家伙。
各种拿回来的工具和螺丝钉子。
洗澡,关灯,闭门,背着一个背包,带着沾了几个创可贴的伤手出门打车首奔车站。
南边最远的火车票,贵贱不考虑,座位还是卧铺不考虑,只要一个字快。
机场太远了,打车去自己头痛还带伤,不去考虑了。
二十分钟的等待时间都没有,连跑带颠的跑到站台上车去找座位,一***坐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开始缓解快要裂开的头痛。
他知道自己做的再多也不可能逃脱追捕,一周,只要给自己一周时间自己逃出去就能活命,至于出去语言问题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知道自己去了边境不用签证就能通关,只要踏出国门就能安稳的活下去。
他有护照,头几年大家流行去东南亚旅行,自己也跟着办了一个,休息时候和几个同事去了新马泰旅行,花费不少一首是嘴上说好心里肉痛的样子。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阵振动让他醒来。
掏出手机一看是班组里的组长老张。
“张哥啥事?”
孙军点开手机放在耳边。
“你在哪?
家里咋没人?”
张哥声音不小,里面的杂音表明他人在车间外面。
“能在哪?
妈了个巴子的王处让厂里辞退了我,我去南边赌石去,成了衣锦还乡,不成死在外面。
这辈子不进工厂了。”
孙军嘴里怨气很重。
“你懂个屁的赌石。
跟你说一下,玩几天就回来上班。
还记得你修那几台进口设备不?
老朴他们说只有你会修,厂里正在研究是不是让你回来。
我这边看着点,有点毛病就让设备停了,告诉上面让你回来修。
别总关手机。”
“呃….谢谢班长,我回去请大家好好喝一顿。”
孙军有点尴尬,自己酒后做的事己经让他回不去了。
就算是回去也是死,不过同事们的人情必须认下。
虽然是早就没了国营身份大家都是合同制,可是有些老的传统还是留了下来。
“就这样,出去散散心也好,别去赌石,有那钱回来收拾一下房子娶个老婆不好吗?”
张班长开始教育。
“行行,我回去给你们带礼物,买现成的带回去可以吧?”
孙军赶紧应下。
“我得干活去了,就这样。”
电话挂断孙军闭上眼睛。
回不去了啊,一时的冲动让自己没有了退路。
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该去刘厂长家,想想去他娘的,这种吃了多少工人血汗钱的王八蛋死就死了。
这种人少一个是一个,老子都这样了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