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冥途

永夜冥途

作者: 不会开直线

奇幻玄幻连载

书名:《永夜冥途》本书主角有楚萧阎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不会开直线”之本书精彩章节:在末世般的玄鸦王都城“永夜”被暴君、妖后以及其背后更为恐怖的“九幽使者”所统曾为底层司祝的楚被迫成为传递死亡名单“冥火诏令”的信在绝望与麻木中苟活次意他的左眼深除了原有的吞噬之更隐藏着一丝神秘的暗金色光似乎蕴含着净化与审判的无上威严事将跟随楚萧的脚在充斥着绝望、背叛与恐怖的黑暗世界中艰难求他将如何掌控这只亦正亦邪的“罪瞳”?如何在九幽使者、妖后血夫人、神秘血袍人以及其他各方势力的夹缝中寻找一线生机?那暗藏在左眼深处的金色光又将引导他走向何方?是彻底沉沦于黑还是在无边血途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万骨冥途?

2025-05-28 10:04:52
铅灰色的天穹,如同一块浸透了千年怨气的朽布,沉重地覆盖在玄鸦王朝的都城——永夜。

这城,仿佛从名字诞生之初,便预示了永无止境的黑暗。

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甜香,源自皇城深处,那座被称为“焚心殿”的禁地。

传说,那是妖后“血夫人”用以安抚日益暴虐的阎昭皇帝的秘制熏香,以无数珍奇药材混合着某些不可言说的“引子”炮制而成。

然而,这甜香却顽固地与城外“鸦巢”——那片广阔无垠的贫民窟与乱葬岗——飘散出的腐败腥臭纠缠不清,发酵成一种独属于王朝末路的、令人作呕的、却又无处不在的气息,如同跗骨之蛆,钻入每一个生者的鼻腔。

楚萧将自己佝偻的身形更深地缩入“鸦巢”巷最阴暗的角落,那顶早己看不出原色的破旧斗笠边缘,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并非畏惧那些在巷陌间游荡的“玄甲卫”,阎昭皇帝的鹰犬爪牙虽然凶残嗜血,行动间带着金属甲胄摩擦的冰冷声响,但终究是血肉之躯,其暴行尚在常理可怖的范畴之内。

楚萧真正恐惧的,是弥散在这座都城每一寸砖石、每一缕空气、甚至每一个活人心跳间隙中的无形呓语——那源自端坐于焚心殿龙椅之侧,那位被称为“血夫人”的妖后,以及她背后那些更为古老、更为恐怖,被尊上们讳莫如深地称为“九幽使者”的禁忌存在。

今日的呓语,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如同无数细密而冰冷的骨针,一根根扎入他的识海,又像是无数湿滑的虫豸在他耳蜗深处蠕动爬行,一遍遍催促着他,命令着他,前往城中心那座阴森可怖的“镇魂祠”。

那里,曾是玄鸦王朝供奉开国先祖与山川神祇的庄严之地,祠内供奉着据说是上古神战后遗落的古神残骸。

但自从血夫人垂帘,阎昭皇帝性情大变之后,镇魂祠便彻底沦为了接收那些扭曲“天启”的祭坛——如果那些浸透着血腥与疯狂的指令,也能被称之为“天启”的话。

楚萧曾是镇魂祠的一名低阶司祝,职责是解读祭祀时龟甲的裂纹,观察牲畜献祭时血气的流向,以此揣测虚无缥缈的“天意”。

那时的他,虽然卑微,却也尚存几分对神明的敬畏与对未来的希冀。

但血夫人入主后宫,一切都变了。

星辰隐晦,龟甲无言,唯有祭坛上的血腥味日渐浓郁。

牲祭的种类,也从最初的牛羊六畜,逐渐变成了某些……更“特殊”、更“珍贵”的活物。

他曾亲眼目睹,那些被蒙上双眼的“祭品”,在绝望的呜咽中被拖上祭坛,而高高在上的血夫人,则带着一种悲悯而又残忍的微笑,欣赏着那一切。

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用尽手段,九死一生,才从那令人窒息的祠堂中逃离出来,以为可以苟活于这永夜城最污秽的角落。

然而,他很快便绝望地发现,自己早己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死死牵引,无论逃到何处,都无法挣脱那来自九幽的阴影。

一阵凄厉尖锐,仿佛用死者指骨吹奏而出的骨笛声,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巷弄的沉寂。

来了。

楚萧的心脏猛地一缩,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他知道那是什么——“骨鸦”,血夫人的专属信使。

那并非血肉生灵,而是用无数死囚的骨殖,混合着战场上收集的浓烈怨气,再以秘法炼制而成的邪物。

它们通体漆黑,骨骼关节处闪烁着幽幽的磷光,双翼扇动间,会洒下点点冰冷的冥灰,触及活物肌肤,便如跗骨之蛆般带来难以忍受的刺痛与寒意。

楚萧缓缓抬起头,斗笠的阴影下,露出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

他知道,他无处可逃,也无需再逃。

每一次的抗拒,换来的都只是更深重的绝望和更残酷的惩罚。

他佝偻着身躯,如同阴影中爬出的蛆虫,一步步从肮脏的墙角挪出。

那只骨鸦盘旋在他头顶,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两点猩红的幽光,仿佛在嘲弄他的卑微与怯懦。

片刻之后,它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嘎怪叫,将一卷以暗红色冥火符印重重封缄的黑色兽皮卷轴,径首扔在了他满是污泥的脚边。

卷轴落地,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

那冥火符印并非寻常火焰,它幽幽跳动着,没有丝毫温度,却散发着能冻结灵魂的阴寒。

符印的纹路扭曲盘绕,细看之下,竟隐约勾勒出一张张极度痛苦、无声呐喊的鬼脸,仿佛有无数冤魂被禁锢其中。

楚萧的呼吸变得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巷弄中特有的腐臭,每一次呼气都仿佛要将肺腑间的最后一丝暖意也一并带走。

他颤抖着伸出手,那只手瘦骨嶙峋,指甲缝里嵌满了难以洗净的污垢。

当他的指尖触及那冰冷刺骨的兽皮卷轴时,一股透骨的寒意瞬间沿着手臂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即便不打开,他也清楚里面是什么——那是“冥火诏令”,一份新的“血祀名录”。

上面用猩红的,仿佛鲜血写就的文字,记录着那些即将被献祭,或被转化为更恐怖存在的“祭品”名单。

而他的任务,便是将这份名单,送往城西那座被称为“万骨窟”的禁地,交给那些以折磨灵魂、改造血肉为乐的“炼魂匠”。

每一个名字,都曾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每一次送出诏令,都意味着他亲手将这些人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些名字会在他的脑海中燃烧,那些绝望的面容会在他的梦魇中浮现,最终,他们都会化为镇魂祠祭坛上模糊不清的一摊血污,或是玄甲卫中又一具失去魂魄、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

他并非没有尝试过反抗。

记忆中,那是一个同样阴沉的午后,他将一份名单偷偷付之一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数日之后,名单上所有的人,都以一种远比献祭更为凄惨百倍的方式“消失”了——他们的魂魄被活生生抽出,肉身则被炼成了滋养骨鸦的冥灰。

而他自己,则承受了来自九幽使者透过血夫人降下的酷刑。

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灵魂被置于幽冥寒泉中反复浸泡,又被无形之火炙烤。

酷刑过后,他的左眼便发生了异变。

那只左眼,从此再也看不见世间的光明与色彩。

取而代之的,是能够清晰洞察生灵体内流动的死气、怨念以及即将到来的厄运。

每一次眨眼,都如同目睹一场无声的酷刑,他能看见健康之人身上缠绕的细微病气,能看见喜悦之人眉宇间潜藏的忧愁,更能看见那些被冥火诏令选中的“祭品”身上,那浓郁得化不开的、如同实质般的墨色死气。

这只被诅咒的眼睛,成了他永恒的折磨,也成了九幽使者监视他、确保他不敢再生二心的无形枷锁。

“为何……偏偏是我……”楚萧嘶哑地低语,声音在潮湿的墙垣间碰撞,最终消散于无形,只有冰冷而恶意的沉默作为回应。

或许,这就是被“诅咒”的命运。

在这场由暴虐的君王、惑世的妖后以及幽冥之外的邪祟共同导演的末世盛宴中,总需要一个卑微的、传递绝望的信使,来见证并参与这无边的罪孽。

他不再犹豫,攥紧了手中的兽皮卷轴。

那冥火符印上的无数鬼脸,仿佛在他的掌心蠕动、低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怨毒。

他抬起头,望向城西万骨窟的方向。

那座昔日象征着王朝武功与荣耀的英烈祠堂,如今早己被改造成了炼魂匠们炮制怪物、折磨灵魂的人间地狱。

传说,每当月圆之夜,万骨窟的上空都会飘荡起无数凄厉的魂魄哀嚎,连永夜城的玄甲卫都不敢轻易靠近。

远方,隐约传来沉闷如雷的轰鸣,那是战争的喧嚣。

自称“破晓军”的义军,在一位名叫凌风的神秘统帅带领下,正从王朝的边陲之地,一路向永夜城推进。

据说,他们信奉着某些与九幽使者对立的“上界”存在,自称为“天衡司”的使者,声称要为这黑暗的世道带来黎明。

楚萧对此,心中只有一片麻木的冷笑。

在他看来,无论是高高在上的九幽使者,还是那虚无缥缈的天衡司,都不过是不同面目的灾殃。

凡人,在这场席卷天地的浩劫之中,永远都只是棋盘上最卑微、最无足轻重的血肉棋子,挣扎求存,却难逃被碾碎倾覆的命运。

所谓的“黎明”,或许只是另一场更为漫长的黑夜的序曲。

他迈开了沉重的脚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数亡魂堆积的枯骨之上,发出空洞而令人心悸的回响。

永夜城上空那片死灰色的天幕,似乎又阴沉了几分,仿佛连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亮,也即将被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吞噬,徒留一片永恒的死寂与绝望。

而他,楚萧,便是这黑暗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影子,携带着死亡的诏令,走向那早己注定的、布满血腥与哀嚎的宿命之路。

烬歌,己然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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