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言

黯然失速 甜闲小猫 2025-05-28 09:5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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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声穿透纱帘,在空调冷气里碎成细响。

十三岁的江墨宸跪坐在地毯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托起泛着炫彩光泽靠着自己稚嫩双手拼装出的赛车模型:“你看这个空气动力学尾翼,真正比赛时能减少30%的风阻!”

袁静奈歪在懒人沙发里,睫毛随着低头的动作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偶像综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却在余光瞥见少年发亮的眼睛时顿住了。

江墨宸额角的碎发随意耷拉着,耳尖都染上兴奋的绯色,少年像捧着稀世珍宝般将模型转了个圈:“轮胎是用碳纤维做的,和我爸车库里那辆超跑的材质一模一样!”

“真的吗?”

她把手机倒扣在腿上,撑着下巴凑近。

江墨宸立刻来了精神,修长的手指点在模型底盘:“当然!

等我以后当赛车手,就要开着这样的车拿冠军!”

窗外的阳光斜斜掠过他的侧脸,将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毫无保留的映衬出来,仿佛这束光能照出未来少年在赛场上的模样。

袁静奈把脸颊埋进抱枕。

明明那些复杂的机械构造,什么碳做的轮胎?

听得她脑袋晕乎乎的,可看着江墨宸说话时飞扬的眉梢,突然觉得,或许比偶像跳舞更有趣的事,是听他讲一辈子的赛车。

———————————————蝉鸣在香樟树冠炸开时,教学楼的玻璃幕墙正把阳光切割成菱形光斑。

紫藤花廊垂落的花穗早己褪成青褐色,却仍固执地缠住生锈的铁架,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

篮球场上漂浮着被太阳晒的滚烫的塑胶味,被少年们跃起投篮的身影搅碎,又混着冰镇橘子汽水气泡跳动的要冲出瓶身的跃动,漫进贴满无聊通知的公告栏缝隙。

盛夏的午后,球场上吵吵闹闹,袁静奈悄摸摸把冻得冒水珠的橘子汽水往江墨宸后颈贴去,惊得少年从地上来了个弹射起飞还伴随一阵波浪线走势的颤音 “咿~”,这场景本该是在千万个普通中学里再寻常不过的,却因两个显赫家世的主人,蒙上一层微妙的光晕。

银翼划破蔚蓝的绸缎,流云在尾迹处裂成雪色涟漪。

阳光穿透教室玻璃,在课桌上投下逐渐倾斜的光影与走廊里此起彼伏的“放学啦”欢呼交织…袁正霆望着书房外女儿放学后雀跃的背影轻笑:"老江说得对,温室里的玫瑰永远闻不到野草香"江启川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后视镜里映出儿子在校门口与同学勾肩搭背的模样——那些沾着草屑和水笔渍的校服、混着汗味的欢笑,是那些娇贵精英或有仗势混小子聚集的私人贵族学校永远教不会的鲜活。

———————————————午后的篮球场倒映着少年们跃起时舒展的剪影,球鞋与地面的摩擦声和欢呼声混合着。

袁静奈手里攥着一个自己用那些可爱小动物贴纸装饰过的信封站在球场的阴凉处,校服裙摆被风吹得微微摆动。

篮球场上,江墨宸刚盖掉对手的投篮,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进敞开的领口,周围女生的尖叫几乎掀翻整个操场。

“袁同学找我?”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朝着静奈这边走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可爱信封上“这是…”,袁静奈拨弄几下刘海轻咳一声“学长!

请你收下!”

说着就把情书往前递,学长刚要礼貌性的收下,一颗篮球精准砸了过来。

江墨宸一边和学长道歉一边抽走情书“这什么玩意儿?

贴的花里胡哨的”,学长轻笑一声似是看出来砸他投这小子什么意思“学妹的心意收到了,那就不打扰二位了”说着转身离开。

袁静奈气得跺脚,抢过信封:“江墨宸!

你!

这是我亲手写的…”声音越说越小“情书?”

他挑眉,又夺过来,指尖捏着信封边缘晃了晃“你该不会是觉得…那个小白脸学长会接受你这个小学妹的表白?

我看他肯定一毕业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袁静奈的脸一下子烧起来。

“关你什么事!”

她伸手去抢,却被江墨宸单手举高。

“我是在帮你避雷,”他晃晃信封,突然勾起一抹笑“毕竟......”话尾被远处的上课铃埋没,埋在他心里,毕竟,我还没勇气告诉你我的心意。

少女时期嘛,总是会幻想自己和高年级帅帅的学长来一场不畏惧老师抓包的恋爱,袁静奈也是终于谈上恋爱了,不过放现在看来就像被学长利用顺便演了个校园苦情抓马不算恋爱的“错爱恋爱乌龙”。

深秋的银杏叶铺满校园道路的每个角落,袁静奈盯着手机屏幕上“我们不合适别再烦我”的短信,睫毛上还沾着要掉下来的泪珠。

江墨宸故作镇定,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额角还带着篮球场的热气“谁欺负你了?”

“不关你的事。”

她闷声把脸埋进臂弯,却被少年强硬地扳过肩膀。

江墨宸的目光扫过忽然亮起又迅速被熄灭的屏幕….他没多问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一天后的傍晚,体育器材室门口,江墨宸正把人家学长抵在墙上,骨节分明的手攥着对方校服领口:“说过离她远点。”

声音冷得瘆人每次自己被欺负第一个冲出来的永远是他,自己哭得不成人样时他不仅没笑话自己还陪在自己身边,第一次送情书还被他阻挠.....袁静奈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记忆里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如潮水涌来——下雨天永远倾向她这边的伞,她随口提过的***版文具第二天就出现在课桌里,还有刚刚,江墨宸我得泛红的眼眶里,分明藏着比她更深的难过。

晚风卷起银杏叶掠过窗外,袁静奈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玩笑和保护,早就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裹进独属于他的温柔里。

次日的天气不是很好,小雨还带着点风,让人感觉冷嗖嗖的,不过袁静奈也没再哭丧着脸,反而和天气相反,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少女不自觉玩弄着笔帽,拔开来又给盖回去,就这么反复。

一旁的少年正用红笔圈画修正她错得离谱的数学题附带把知识点在课本第几页也标清楚,腕间的电子手表随着动作轻晃,上面的数字和她心跳一样一闪..漏一拍又一跳…可以明确感受到。

“江墨宸,你是不是喜欢我?”

少女很首白点开口,虽然心里有些小紧张,她还是很期待答案的。

笔尖骤然停顿,墨水在纸上洇出小小的墨团。

江墨宸垂眸盯着那团污渍,喉结滚动两下,忽然笑出声来:“我说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咱俩穿开裆裤就认识,你要真觉得我对你有意思,”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点台词,尽量显得不那么生硬“那我这暗恋成本会不会太高了点,从幼儿园零食分你一半算起,早该申请吉尼斯纪录咯”袁静奈翻了个白眼,心想也是,这傻子哪懂什么情情爱爱,不过她喜欢他的种子己经被完全埋下了。

她没看见少年收回手时,指尖在裤子上反复摩挲的小动作,更没注意到他转开脸后,对着窗外雨幕深呼吸紧张的模样…不过到后来这种回答己经变得轻车熟路,他总是能用玩笑话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