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洛深吸口气,然后吐气,强自镇定,睁着无辜水润的大眼睛看着台下的男人。
既然决定自己选了,那就不能闭着眼睛选。
潇墨白甫一进门就看到南秋洛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里有着不甘,屈辱和认命。
他素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今天是被陆承宇拽过来的,说是潇香馆来了一个极品,听说还是大家闺秀,左右无事,他就顺着过来看看。
没想到,这姑娘的容貌不输京都任何一位贵女,甚至比皇室公主也不差。
陆承宇胳膊肘碰了碰潇墨白:“怎么样,兄弟我没骗你吧。
我早就打听过了,这姑娘是潇妈妈捡来的,大雪天倒在潇湘馆后门,潇妈妈把她留下来了。
今儿个梳栊,潇妈妈可是给足了她面子,造足了势。”
陆承宇挤眉弄眼地:“你要不要,若是不要,兄弟我可就当仁不让了。”
可不是吗,这京都的纨绔好色之徒差不多都来了。
潇墨白向前几步,抬头看台上,正好和南秋洛的眼眸对上。
在这一众人群里,身披黑色大氅的潇墨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他一身常服,看不出身份为何,却能让南秋洛感到他一身正气凛然。
南秋洛伸手一指:“潇妈妈,我选他。”
潇妈妈还没来得及反应是谁,潇墨白就脱下身上的大氅,用内力把它扔到人群上方,足尖一点,身子凌空而起,在大氅上借力往前一纵,在大氅即将下坠时,又伸手把大氅抓住扔在了南秋洛的身上,把南秋洛裹得严严实实的。
潇墨白也顺势上台,把南秋洛紧紧拥在怀里。
陆承宇拉都没拉住。
潇妈妈这才看清南秋洛选的是谁,京都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锦衣卫正指挥使潇墨白,也是潇湘馆的幕后东家,更是潇妈妈阅人无数也看不透的男人。
潇妈妈往后退了一步,和潇墨白保持距离。
“既然选定了我,那就回你的房间吧。”
潇墨白清冷的声音响起,冷漠的眸子瞅了眼潇妈妈。
潇妈妈身躯一震,又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态度恭敬。
南秋洛一看潇妈妈这个态度就知道,自己选了一个潇妈妈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潇妈妈不敢得罪,那就说明这人很有权势。
在潇香馆待了两三个月,她也曾旁敲侧击的打听过,潇香馆的幕后老板不简单,所以才能在京都立足。
想到这里,南秋洛眼眸亮了一瞬,她若能得到这人的爱护,是不是就能给南家翻案了。
潇墨白摸着南秋洛莹白如玉毫无瑕疵的脸颊,触手冰凉,这样的天气穿着这么少的衣服,岂不冻坏了。
潇墨白抱着南秋洛,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第一眼看到穿着清凉的南秋洛时,在看到台下那些男人看南秋洛的眼神就像是饿狼看到了小羊,耳边的污言秽语就像是利剑首往他耳朵里钻,在看到南秋洛手指着他时,思考都没经过大脑,他就把南秋洛护住了。
潇墨白的动作,让台下的男人鸦雀无声,有认识他的人己经开始悄悄离开了,不认识他的人虽然满腹不甘,可看到潇墨白一脸不好惹的模样,也偃旗息鼓了。
第一次争取不到,可以争取第二次,第三次或者是以后的第n次,总不能每一次都被这人给抢了吧。
潇墨白抱着南秋洛去了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弯着腰看着她:“你既选了我,自然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潇墨白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衣服的带子,好不容易暖和一点的身子再一次暴露在空气中,引起她一阵颤栗。
“会伺候人吗?”
潇墨白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动作也是,可在南秋洛眼里犹如凌迟一般。
“会。”
她轻颤着睫毛,双臂环住潇墨白的脖子,松垮的衣袖上滑,露出如白藕般的玉臂。
潇墨白看了她莹白如玉的胳膊在莹莹烛火的映照下更显白皙,红色的守宫砂犹如无言的邀请。
潇墨白喉咙滚了滚。
“我若什么都不做,明日你还要再经历一次今日之事。”
潇墨白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说话间,南秋洛的衣服己被他扔在地上,身下是潇墨白的黑色大氅,黑与白的视觉冲击让潇墨白喉咙滚动,俯下身子如对待易碎的珍宝般吻着南秋洛。
“叫什么名字?”
潇墨白问,唇也随即滑到了南秋洛的肩膀处。
南秋洛羞得脸红,还是强自镇定回答:“秋洛。”
秋洛?
姓秋?
还是来到潇香馆后取的名字。
若是没记错,南家嫡女也叫秋洛,好像前段时间被抓住了。
“潇墨白,我的名字。”
潇墨白,锦衣卫正指挥使,皇上的左膀右臂,传闻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她多次听父亲说过。
只是不知道,南家抄家的事情,是不是他带人去的。
南秋洛记起那日追她的人,穿的衣服好像不是锦衣卫的服饰。
等到南秋洛睡着了,潇墨白才起身,随意穿了一件中衣冲门外喊了一声:“天青。”
“爷。”
天青是潇墨白的贴身侍卫加小厮,对潇墨白的心思揣摩的透透的,也没见到潇墨白居然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失了魂。
“告诉潇妈妈,这女子我要了。
让她把她的身契送过来。”
潇墨白不是重色重欲之人,府里也没有姬妾通房,却破天荒头一遭对一个女子如此迷恋。
可以说在潇墨白第一眼看到南秋洛的时候,他就想把人圈起来了。
潇墨白看着南秋洛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的点点红痕,那是他留下的印记,眸底神色又深了几分。
若不是顾忌她的身子,他今晚都不想让她休息。
一会儿功夫,天青回来了,手里拿着南秋洛的身契。
说是身契,不过是潇妈妈一人独断的结果。
潇墨白打开房门,透过房门的空隙,潇妈妈看到熟睡的南秋洛露在外的身子上的点点红痕,心里己经对她有了改观。
看样子,主子是要把她收到房中了。
潇妈妈手里拿着身契,恭敬地双手呈给潇墨白。
潇墨白接过,转身,回房,关门一气呵成,一句话都没有。
潇妈妈松了口气,她抹着额头的汗珠问天青:“主子这是铁树开花了。”
天青斜一眼潇妈妈:“潇妈妈,主子的事情,咱们做属下的哪能随意议论。”
潇妈妈点头称是,她虽在潇香馆说一不二,可在天青面前还不是得伏低做小。
潇妈妈想到她曾经在南秋洛身上抽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就忍不住心底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