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的容貌有碍画作展示了
还有女主是真病娇,剧情稍微可能有些重口,接受不了的记住止步哈,架空私设。
)——正文:“郡主的画技果真绝无仅有啊。”
一名身着淡青华贵衣裳,略显富态的男子手中捧着个白色瓷罐举过头顶,弯着腰讨好道。
他面前的时筱音手执画笔,端详着墙壁上的画,唇角上扬,眼露满意之色。
果然,人的骨灰掺杂进朱墨中后,画都增彩了不少。
“郡主?”
富态男人举着瓷罐的手有些酸了,见画己成型后,他便想放下瓷罐。
时筱音忽见画有一处瑕疵,正要补补,画笔又蘸了蘸瓷罐中的朱墨。
男人只能继续举着,小心翼翼说道:“小人那不成器的儿子在狱中几日都没消息,不知郡主可否?”
时筱音画笔点在墙壁上,墨只是重了一些,眉头微蹙。
在一旁伺候的婢女银朱便上前冷声道:“郡主作画时不喜人打扰,王老爷既然自荐当举墨之人,就勿要多言。”
王老爷只能讪讪闭上嘴,眼底却滑过暗恨,他儿子不就奸杀了个孤女吗?
至于关进那冷冰冰的大牢几日吗。
他拿钱去赎儿子,那钱刺史竟然还打了他几板子。
无奈,他只能来求这嘉贤郡主。
毕竟这郡主曾经在钱刺史手中救过人。
没了打扰之后,时筱音专心画着她的画,画笔每蘸一点朱墨,她眼中的兴奋就浓一分。
唇角的弧度更是诡异的挑着,多好看的画啊。
不知道王老爷瞧见这幅壁画的时候会不会看见他儿子呢?
毕竟那人的骨灰都在这朱墨里了。
“好了。”
时筱音把画笔放置在一旁,银朱当即就奉上了湿帕子给她净手。
净完手擦干之后,她又拿过婢女端来的香膏给时筱音仔细抹上。
王老爷见总算有了机会说话,小心翼翼地放下瓷罐。
“郡主,犬子的事情……”时筱音只是摆摆手,轻声道:“退后些。”
银朱瞧着这人属实没眼色,又开口提醒道:“你的容貌有碍画作的展示了。”
不带什么情绪,只是在阐述事实。
她们郡主一向爱好美的东西,丑东西麻烦不要往上凑。
王老爷笑呵呵的倒也没生气,他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脸,低眉顺眼道:“郡主教训的是,小人丑的碍眼了。”
时筱音没瞧他,只是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自己的画作,好似还能从画上看到那“鱼”挣扎哭喊不要成“鲙”的样子。
一片又一片,可能是伙食太好,那“鱼”大概有个3000多片。
差点还把小可爱它们都吃撑了。
半晌时筱音都没什么反应,王老爷等的有些焦躁时,女子婉转悦耳的声音传来。
“你仔细欣赏这幅画。”
王老爷闻言抬头看了看,呼吸一滞,他一个俗人自然是不懂欣赏的,但是这画上面的东西仿佛活了一般。
尤其是那尾淡红色的鱼,尾巴都似乎在欢快的摆动。
说起来,他儿子就喜欢穿这种颜色的衣袍。
他连忙拉回自己的思绪。
张口便夸道:“郡主的画美不胜收,小人得瞧这一眼,简首是三生有幸啊。”
“尤其是那鱼,看着就叫人喜欢。”
王老爷努力搜寻着夸人的话。
毕竟郡主的画在洛州那可是千金难求啊,只可惜她从来都只在墙壁上作画,画完便让人把墙敲碎了。
时筱音听见他这话,眼神终于落在了他身上,笑意越盛:“你喜欢这‘鱼’。”
还真是父子连心。
瞧瞧,你父亲一眼就认出了你哦。
王老爷连忙点头。
时筱音笑容越盛,仿佛是被夸的心情大好,她摩挲了下墙上那尾栩栩如生的红鱼:“本郡主会与钱刺史打个招呼的。”
王老爷惊喜过望,以为自家儿子这件事情己经解决了,连连谢道:“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等犬子出来后,小人一定带他来登门道谢。”
时筱音没应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人厌烦的事情,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眼那画之后,转头和银朱道:“毁了吧。”
银朱不问缘由,暗处出来两个身着红衣劲装的女子,手上拎着铁锤。
不过几锤下去,画便毁了。
灰尘西起,一向喜净的时筱音早就离开了。
“咳咳。”
王老爷甚为可惜地看着那满地的壁画残骸,不知道残骸能不能卖点钱?
他眼尖,瞧见一块带有鱼脑袋的石头,正打算偷摸带走,刚砸墙的红衣劲装女子冷冷盯着他,手中的铁锤“咚”的落地。
“还不走?”
王老爷身子一抖,收回了手,胡须颤动:“这...这就走。”
红衣女卫鄙夷地看了眼他离开的身影,哧了一声:“没胆量的老东西。”
花厅内,时筱音把那一小罐还没用完的朱墨倒在墨池内。
“郡主,钱刺史到了。”
银朱手捧新帕子在她身旁说道。
人未至声先达。
“我都没瞧见画呢,怎么就毁了?”
来人身着青色衣裙,大步走进花厅。
银朱当即朝她行礼:“见过钱刺史。”
钱玉茜颔首应下,随后走到时筱音旁边有些幽怨道:“那老东西倒是有眼福。”
她都没瞧见郡主的新画,小人就是命好。
时筱音把瓷罐放下,接过新帕子擦了擦手,总要让人父子见最后一面的。
她唇角挂着浅笑往木椅走去,道:“下次给你看更好的。”
“一言为定!”
“不过,今晚我要抓那老家伙。”
钱玉茜和她一起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王家父子,她可是盯很久了,这两人在洛州欺男霸女出了名的。
时筱音端起一杯果饮,轻抿了一口,启唇道:“嗯,多加小心。”
今晚?
刚好新的画笔到了,她还挺想试试的。
夜色蒙蒙。
王家的后门忽然被打开,管家挥手道:“没让人发现吧?”
这钱刺史管这些事犹为严格,偏偏老爷还今晚就要人。
低着头扛着个麻袋的小厮答:“没。”
“那赶紧送到老爷房里去。”
小厮扛着麻袋离去,管家又吩咐着其他的下人:“今晚谁都不许踏进老爷的院子。”
王老爷在房中等候多时,小厮一进来,他就盯着那麻袋眼露邪光。
麻袋褪去,一个幼童被放到床上,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
后颈一疼,他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