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帝在地球也得学乖
这是地球上人类生存的不二法则。
旁边的大娘突然聊起了天儿: “以前打点工就是为了日子好过点，生活富裕一点，可没想到这时期的地球完全乱套了，打工只属于地球上那些人类基地生存的人。”
“哈哈，说来也是好笑，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得和自己的儿子来着撒哈拉逃亡。”
5123没有回答她。
“小子，第一次出人类基地吧，没事，这里是沙漠地区，变异的物种少之又少，不容易生病死掉的。”
大娘在旁边生着火说着。
5123确实是第一次来地球，也是第一次来这荒漠般的撒哈拉，但他不是人类基地的人，确切的说他不是人类。
“人类基地里面的人和你们不同吗？”
5123望着大娘。
对，他渴望知道人类，为何会有一部人类住在无感染风险的基地，而像大娘这样的人类却要往地球的边缘区跑。
沙大娘瞅了5123一眼，皱着眉头，略有些担心，靠近5123近了几步，摸了摸头。
“哟，孩子，你没从天上掉下来给摔傻了吧，人类基地里面的人都不晓得哦。”
她戳着火堆，傍晚的沙漠还是有冷的，那海水的咸味在风里能尝到。
但是沙漠里的温度骤降带来的更多是让人感到舒服的水汽味，对，淡水味，生命的味道。
“那说着就长了，早些年，海水受核污染，沿海城市的有钱人向内迁移。”
说着大娘皱起了眉。
火势渐旺，大娘道:“乱世中谁管那么多，自然先见之明的人就用武力驱赶内地人向更加恶劣的内陆高原或者山地生存，就像我们这群人一样。
而在人类基地生存的要么就是有钱人要么就是为那些有钱人当狗的人。”
望着熊熊燃烧的火堆，5123想到了B611星球，与人类的地球一样孕育着文明——上帝文明。
瞧见这孩子果真一动不动的，沙依瓦忍不住说：“我可是拉了老脸让他们这群人帮我把你从这一大破飞船里救出来的，去人类基地可是不好过的。”
“哦，大娘您叫什么名字？”
5123问。
“沙，沙依瓦，叫我沙大娘就行了。”
“好，谢谢沙大娘。”
5123眯着眼看着一望到眼全是黑黢黢的沙漠。
他在思考人类基地是不是什么都有，因为在这沙漠中确实没有一点合适的工具去修理自己的飞船。
“人类基地是什么都有吗?””当然了。
人类的欲望都在那里。”
沙依瓦回答时的眼神变得轻飘飘的，显得柔和却又透出她的悲伤。
“您在人类基地就没有亲人了吗？”
5123问着。
“不然呢，儿子和自己一起出来了，一把老骨头了，没得可挂念的，自己向往自由。
基地就像个铁笼子，把一些穷人和富人都关在了里面。”
沙依瓦说。
5123坐在火堆旁，他感觉自己必去人类基地不可了。
虽然他能感受到沙大娘对人类基地的不满，但是他想“在人类聚居的地方，应该会很好的吧。”
“快睡吧，这沙漠晚上还是挺冷，保护你的财产。”
沙依瓦靠近5123的耳朵对他说了一条在地球上生存的规矩。
说完将自己身旁的羊毛衣披在5123身上。
财富衡量价值。
夜里，沙漠比平时更冷，5123披着沙依瓦的羊毛衣，他感谢这位素不相识的大娘告诉自己那么多生存的方法。
“她是好人吗，看着还挺像的。”
说完5123便看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飞船机械修理图片。
开始琢磨如何一步一步跨入人类基地。
5123只感觉在沙漠中凉意很强，围着火堆的不止有他和沙依瓦还有一帮认不到的人类，在他们之中年龄有大有小，可以从中端倪到也许里面就有沙依瓦的儿子。
一个妈妈抱着一只小小的人类在人堆中抓住了5123的眼球，小人类约莫只有上帝5123的年龄的一万分之一。
“好可爱，人类小小的真的好……”话没说完，一男的从背后将5123硬生生的拽了出去。
“啊！”
人类的求救方式在上帝B611星球一年级的生物课本上学过，好像是大喊“救命，救命！”
“喊什么啊，宝贝，哟哟，长得白花花的叫着让哥哥心痛，来乖乖的，哥哥让你舒服舒服。”
那男人表情狰狞并多了一丝***，在5123看来他比在上帝星球上看到的最恶心的东西还要恶心。
他用胳膊搂住5123的脖子，5123反射性的挣扎了几下，却被更大的力气按在地上并拖走，首到听见另一个雄性人类的声音。
“余也，在荒漠忍着点。”
说话的男人眼神深邃，就看了余也一眼，余也便放开了手。
他穿着黑色的制服，而且有着亚洲人类的一头黑发，比起在5123目前所遇到的全部人类中，他的体格是最大的。
“回人类基地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现在非常时刻不可以。”
梁康道。
“你们要回人类基地吗？”
5123急忙从沙地上爬起向梁康走近，并问了一句。
“你想和我们一起回人类基地？
你从哪里来的？”
梁康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飞船坏了我需要找工具，我需要去人类基地。”
5123内心有些许忐忑，因为这个男人身上多少带着点戾气。
“飞船陨坠你却安然无恙？
真是稀奇。
……那就一起吧，我叫梁康，那个是余也，都是军部的。”
梁康话里带话，军部是不好惹的。
“宝贝儿，我就是余也。”
说着余也仍摆出一副饥饿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带着嘲弄，“你长得不赖，哈哈。”
“我是5123。”
5123并不觉得这样编号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因为在B611星球上每个上帝都是有自己的编号的，比如他自己是第5123个上帝全名应叫上帝5123。
“真是有个性，5123。”
余也说着带有一丝嘲笑韵味。
夜里的荒漠只见得几根枯枝，可能连枯枝都不是能经常能见的，窸窸窣窣的风声带着咸咸的味道，不可言喻。
“死人了！
啊！
啊！
啊！”
从火堆旁传来人类的尖叫声。
仿佛是一位年轻雄性人类的声音但是又有些不对，这声音不好形容，5123想着。
上帝星球虽不教一些如余也一般讲出的龌龊之词，但是教给上帝们一些对人类生理判断的基础知识。
如5123这样的上帝一般都只是学一些文学类的课程，而理工科类当做辅修课类，所以余也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懂。
“在火堆那。”
5123向梁康说着，自己站在后面。
“快，去看看。”
梁康起身麻利地行动起来。
“多管闲事。”
余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让你是这小队的老大呢！”
说完也跑去。
和梁康预料的一样，那妇女抱着的小孩死了，估摸也只有3岁，是年龄只有5123的一万分之一的那个可爱的小小人类。
梁康摸了摸小孩的脸，说：“呼吸了带海水的空气，这撒哈拉不远就是大西洋，水汽传播的疾病，很难预测。”
望着死去的孩子，5123轻轻问了一句“为什么？”
“不知道，在成人与儿童之间，儿童更易染病，离海洋越近也更容易染病，可能正值风季，现在的地球活动可不如以前那么有规律了，西风乱吹啊。”
梁康解释着。
5123盯着脸己经发白的小孩，他在不知名的疾病中安然死去。
“他也许很开心。”
5123说着。
梁康感到奇怪，问：“你的开心还挺特别的。”
5123沉默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是上帝不会死罢了。
“唉，妈，你醒醒，妈！
妈！”
人群中一个戴口罩的年轻男人又发出刚才的那种惊恐声音。
“啊！
又死人了！”
5123不傻，他从声音的分贝的大小还有那生理上的区别可判断出就是刚才刻意尖叫引发恐慌的人，对刻意的声音故意吸引梁康这些人的。
“小声点儿！”
梁康呵斥着，“死人还不常见吗？”
5123走的很轻，靠近那位为自己的母亲去世而哭泣的年轻人。
“你是她的儿子吗？”
5123问着。
那年轻小伙木了木。
“一个老人死了可能真的没那么好关心的。”
他说着便把头偏向另一侧。
5123尽管没有体验过亲人之间的离别痛苦，但对于他来说，人类的感情似乎真的很脆弱。
当5123慢慢凑近，发现那死去的老人就是沙依瓦。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难过，但沙依瓦毕竟是他来到地球时见到的第一个人类，他看出了沙依瓦作为母亲的慈爱，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她的儿子的怀中。
这时他才发现沙依瓦的羊毛衣还在自己的身上，5123盯着这件带了些沙子的羊毛衣，过了一分钟左右，5123将它披在了沙依瓦的身上。
在沙海中，这件白色的羊毛衣像是不经意的落在沙依瓦的躯体上，白色在此时格外的显眼，黄色的皮肤与白色的羊毛没有冲突，她平静的死去。
“也许，她去了B611星球成为了上帝，来保护你。”
5123仰着头凝视着夜晚撒哈拉的星空。
抱着沙依瓦躯体的年轻人抹了抹眼泪：“她可能成为了上帝吧。”
“嘿！
5123，我们准备启程了。”
梁康向5123大声吼着。
5123又看了看躯体己经变凉且肤色快要发白了的沙依瓦。
梁康朝5123走去，5123感觉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
“己经快死透了。”
梁康道。
“和那小孩子一样的病吗？”
5123执着的问。
“那不然。”
余也突然冒出来一句。
“没咋见过死人吧，小可爱。”
余也道。
“那他怎么办？”
5123问着，“不可以带上他吗？”
他指了指沙依瓦的儿子。
梁康对着李南上下打量了一番：“长得一个高个子但是没用，搞文学的吧？”
“对。”
李南回了一下。
余也一瞧是文艺青年，还这么高：“有点小帅，带他回去呗，说不定还可以给军部带个搞文化宣传工作的，你看怎样？”
梁康带着厌恶地看了一眼余也：“你的算盘最好给我憋着，带上吧。”
“你们要去人类基地？”
李南抓着5123的手问道。
“对。”
5123肯定的回答着。
母亲也许你不想让我去基地，但是我一定要去揭示那所谓人类基地中过着舒爽日子却说着造福人类的科学派的肮脏，李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