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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水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江晚吟站在琴房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节奏恰好是肖邦《雨滴前奏曲》的开头几个小节。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地收回手,仿佛被烫伤一般。

"已经三年了。

"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言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用的乐器。

镜子里的女人瘦削苍白,曾经灵动的眼睛如今像是两潭死水。

二十六岁,本该是钢琴家生涯的黄金时期,而她却已经三年没有碰过那台价值不菲的施坦威钢琴了——自从那场车祸夺走了她的听力。

江晚吟走向钢琴,掀开琴盖。

黑白分明的琴键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按下一个中央C——没有声音。

当然没有声音。

她的世界已经静默了三年。

"晚吟,早餐好了!

"母亲从楼上走来,拍拍她,打着手语,打断了她的思绪。

江晚吟叹了口气,合上琴盖。

下楼时,她的手指划过楼梯扶手,感受着木质纹理的细微变化。

失去听力后,她的其他感官似乎变得更加敏锐,仿佛在拼命补偿那个无声的世界。

餐桌上,母亲小心翼翼地将煎蛋和吐司推到她面前,打手语问道。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附近的公园新种了很多花...""我不想去。

"江晚吟用手语打断母亲,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尝不出任何味道。

"你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太久了。

"母亲打着手语,带着压抑的哭腔,"医生说适当的户外活动对你...""对我什么?

对我的听力恢复有帮助吗?

"江晚吟冷笑,打手语回道,"妈,接受现实吧,我的耳蜗神经已经永久性损伤了。

现代医学还没发达到能修复这种创伤的程度。

"母亲的眼眶红了,但没再说什么。

餐桌上只剩下刀叉碰撞盘子的声音。

最终,江晚吟还是出了门——只是为了逃离母亲那充满怜悯的目光。

五月的阳光刺眼得让她眯起眼睛,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像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社区公园。

这里确实如母亲所说,种了许多新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江晚吟坐在长椅上,闭上眼睛,试图通过嗅觉和触觉来感受这个世界——这是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