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手机在裤兜震动，不用看就知道，是肿瘤医院催费——妹妹的化疗，停了三天了。
"周慕白的件，你敢迟到？
"站长把泡沫箱摔进车斗。
"摔了这瓶子，你全家卖血到22世纪，也赔不起！
"***大厦28层，电梯门开时，飞来个青花瓷杯。
林小满低头躲过，瓷杯在墙上炸成烟花。
穿真丝吊带的女人，踩着碎瓷片冲出来："周慕白，你拿三千万买死人骨头，我生日要个包都不行？
"书房里，周慕白正用裁纸刀，划开拍卖目录。
刀尖突然转向林小满："上个月，你***《鸢尾》发给文物贩子，以为我不知道？
"林小满手一抖，泡沫箱磕在黄花梨案几上。
防撞膜裂开缝隙，露出里面清代粉彩瓶的缠枝莲纹——和上周在老宅见过的那个，一模一样。
"周先生，您父亲临终前..."话没说完，手机弹出视频请求。
妹妹在病床上抽搐，护士在喊："林小满！
再不交钱就拔氧气管！
"周慕白突然笑了。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鸢尾纹身，和画上的花瓣分毫不差："要钱？
帮我办件事。
"刀尖挑起林小满工牌。
"去老宅地下室，把那个贴着陈皮糖纸的青铜鼎，给我带过来。
"1.青铜鼎里的哭声老宅地下室霉味呛人。
林小满摸到电灯开关时，满墙糖纸哗啦作响。
每个真空袋里，都封着陈皮糖包装，最早的是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那年。
青铜鼎内壁，黏着半融化的糖块，刻着行小字："给慕白十岁生日礼物"。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老照片：十岁的周慕白，踮脚擦鼎，身后父亲，举着糖纸微笑。
"找到鼎了？
"周慕白声音混着酒气，从电话里传来。
"看看鼎足内侧，我爸应该刻了..."话没说完，地下室突然断电。
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见鼎足上，暗红的字迹：救救慕白。
林小满后背发凉。
鼎里，传来细微响动，摸出个带血的儿童手表。
表盘定格在2009年5月12日——新闻里，周父坠楼的日子。
医院突然来电："林先生！
你妹妹骨髓配型找到了，对方要求今晚见面！
"电话那头，传来机械变声："想要配型？
拿周慕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