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A4纸上打印着三行字，像三把淬毒的匕首刺入瞳孔："经查证，苏晚同学连续三年获得的顾氏奖学金，实为顾明城先生私人账户划拨。
特此举报其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荣誉。
"窗外的梧桐叶簌簌作响，在她白瓷般的侧脸投下细碎阴影。
教务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顾明城是云城最年轻的律所合伙人，你们什么关系？
"落地玻璃映出少女单薄的身影，纯白衬衫束在深灰百褶裙里，锁骨处银链坠着枚褪色的铜钥匙。
三天前在模拟法庭夺冠的画面还在校园论坛置顶，此刻评论区却悄然冒出十几个匿名账号，用暧昧字眼将她与豪车接送的照片拼凑成桃色故事。
"我需要时间查证。
"她听见自己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玻璃器皿。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特别关注的提示音。
置顶对话框跳出新消息："今晚七点，云顶旋转餐厅。
"发信人备注是"顾先生"。
---二： 墨菲定律电梯镜面映出两道身影。
苏晚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余光瞥见顾明城修长手指划过领带结。
深灰色西装剪裁精准，衬得他像尊移动的大理石雕塑。
"这是你第三次把拿铁打翻在我的案卷上。
"男人声音带着晨雾般的凉意，"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咖啡机？
"实习生休息室传来压抑的嗤笑。
苏晚攥紧托盘，奶泡沿着桌沿滴落在Christian Louboutin皮鞋上。
三天前在旋转餐厅，这个男人用同样凉薄的声音说："你以为奖学金是慈善？
我要的是能在法庭上撕开对手咽喉的狼崽子。
"手机在围裙口袋震动，程述发来最新调查结果："顾氏集团二十年前参与城西化工厂并购案，关键证人是你母亲当年的主治医师。
"玻璃幕墙外阴云密布，暴雨即将来临的潮湿空气裹着鸢尾花香。
顾明城突然倾身，古龙水气息拂过她耳际："今晚加班的文件里，有你想找的东西。
"茶水间转角，林小悠举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镜头里暧昧的角度，刚好截取到男人俯身的轮廓。
---三：荆棘鸟解剖课用的福尔马林气息从记忆深处翻涌而来。
苏晚蜷缩在宿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