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午餐时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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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踹开物理准备室的门时,白辞正在解剖他的书包。

"你居然连我的润唇膏都不放过!

"慕慕冲过去抢回被拆解成零件的自动铅笔,发现每个部件都被标注了希腊字母,"这是犯罪!

"白辞用镊子夹起一片彩虹糖包装纸:"犯罪的是你。

"他将物证放进塑封袋,背后的白板写满慕慕的生活数据,"上周西12:03分,你在图书馆吃掉第28颗糖时,血糖浓度...""停!

"慕慕夺过自己的水杯,发现内壁贴着温度传感器,"你该去国安局上班!

"白辞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光谱仪上,蓝光扫过掌纹时发出滴滴声:"心率128,肾上腺素超标。

"他镜片反着冷光,"你在害怕什么?

"窗外惊雷炸响,慕慕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个细微反应被白辞的微型摄像机精准捕捉,他转身在电脑调出一段监控——暴雨中的少年正蜷缩在科技馆廊柱后,怀里抱着本《时间简响》。

"七岁时的创伤应激反应还没消退。

"白辞的声音突然放柔,指尖拂过慕慕后颈的胎记,"当年那个弄坏你永动机模型的人..."慕慕猛地后退撞翻试剂架,玻璃碎裂声惊动了门外偷听的唐果。

红发少女举着电焊枪探头:"需要帮忙焊接柜门吗?

白神新做的防逃装置...""出去。

"白辞甩出三枚回形针钉在门框上,精准排成禁止入内的符号。

慕慕趁机摸到门把手,却发现指纹锁变成了虹膜识别——屏幕上赫然是他瞪大眼睛的蠢样。

"解这道题就放你走。

"白辞在黑板写下非线性微分方程,粉笔灰落在他银灰的睫羽间,"或者..."他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编码纹身,"猜猜这个数字的含义。

"慕慕的视线被那串"0923M"牢牢抓住。

当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生日日期时,白辞己经将他的困窘表情扫描进平板电脑:"第214份样本,情绪峰值出现在...""***就是个疯子!

"慕慕抄起牛顿摆砸向监控探头,钢球在墙面反弹出完美动量轨迹。

白辞突然笑了,这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让慕慕毛骨悚然:"果然只有你能让实验出现意外变量。

"警报声骤然响起。

陆小川踹门而入时,慕慕正被白辞用领带反绑在转椅上,后者正往他嘴里塞蓝莓味的镇定含片。

"家暴现场啊!

"陆小川的镜头对准白辞慢条斯理系袖扣的动作,"白神你这算滥用私刑...""他在帮我治疗幽闭恐惧症。

"慕慕突然开口,舌尖顶着融化的糖片,"绑带压力相当于深拥疗法。

"他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余光瞥见白辞正在销毁他书包夹层里的抗抑郁药。

唐果嚼着泡泡糖递来改装过的智能手环:"白神特制,能监测你偷吃零食的次数。

"她眨着杏眼补充,"上周你藏在美术室的虾条就是被这个系统发现的。

"慕慕戴上手环的瞬间,白辞的平板立刻弹出实时数据。

当看到"多巴胺分泌异常区域:左腹侧被盖区"的提示时,他突然拽过白辞的领带:"你也戴一个,变态指数肯定爆表。

"这个动作让两人鼻尖相抵,慕慕在对方虹膜里看见自己涨红的脸。

白辞突然按住他后脑勺,在脑电波监测图上划出陡峭的α波:"现在开始,每说一次谎..."他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手环就会释放柠檬味电流。

"当晚的物理竞赛培训,慕慕在解题过程中被电击了七次。

当他愤然离席时,白辞正在走廊拆解他掉落的发丝,显微镜下的截面被标记为"量子玫瑰样本A-1"。

暴雨再次降临。

慕慕躲在体育馆更衣室,发现储物柜深处藏着本1997年的实验日志。

泛黄的纸页上,母亲年轻的字迹与白辞现在的笔迹重叠在一起:”观测对象出现情感投射现象,建议进行记忆干预“。

柜门突然被拉开,白辞滴着雨水的银发垂落在他颈侧:"找到你了。

"他手中的老式怀表链缠上慕慕手腕,"这次要惩罚你破坏实验协议。

"当慕慕看清怀表里镶嵌的照片——七岁的自己正在科技馆哭泣的画面——他终于意识到,这场猫鼠游戏早在二十年前就己写下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