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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舟冲破云层的刹那,玄霄宗巍峨的九重天阙己在眼前。

林隐攥着船舷的指节发白,望着悬浮于云海之上流转着符文的宗门大阵,那些光芒却让他想起白天见到的恐怖法术——修士随手一击便能开山裂石,这般力量,远非他所能抵挡。

山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将身子缩得更低。

"隐儿!

"柳映雪的声音裹挟着清越铃音传来。

林隐抬头,只见母亲白衣胜雪,发间凤凰钗流光溢彩,正踏着玉阶疾步而来。

还未等他开口,一阵药香扑面而来,叶清瑶己将一只玉盒塞到他手中:"快服下这九转续命丹,你父亲取了千年寒潭的冰髓,就等你泡澡疗伤。

这丹药可是用三十六种天材地宝炼制,服下后连暗伤都能一并治愈。

"林隐捧着流转着金色纹路的丹药,指尖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触碰。

前世在工地搬砖时,连感冒药都要省着吃,此刻掌心的丹药却泛着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光晕,丹纹间似有星辰流转。

他咽了咽口水,抬眼望向身旁的卫临,却见对方神色淡然,仿佛这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圣药不过是寻常之物。

"这等丹药...在宗门很常见?

"林隐声音发颤。

卫临诧异地挑眉:"少主说笑了,若不是您遇险,便是长老受重伤也难求一枚。

"苏震天大步走来,玄色长袍猎猎作响,看似威严的面容下难掩关切:"先随我去疗伤,敢让我儿受这般惊吓,那些势力一个都别想逃。

"说着,他挥袖间便布下一道结界,将林隐周身裹住,隔绝了外界的气息。

与此同时,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如铁。

卫临单膝跪地,将林隐偷溜下山、目睹鬼面教与苍云阁争夺灵草的经过如实禀报。

每说一句,厅内的气息便冷上几分。

赤阳尊者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案上茶盏碎裂,滚烫的茶水洒在青砖上腾起白雾:"两个跳梁小丑竟敢在我宗地界闹事?

当真以为玄霄宗的威严是摆设?

上次有散修伤了内门弟子,执法堂不过三日就将其背后势力连根拔起,这次也不例外!

"墨渊子抚着白须冷笑,眼中寒芒闪烁:"传令下去,启动追魂令,我要让他们知道,触怒玄霄宗的代价!

"玉衡真人则默默祭出宗门至宝山河图,图上光影闪烁,似在推演两派方位。

三日后,修真界传来惊天消息。

鬼面教盘踞百年的黑风山化作焦土,连带着方圆百里的瘴气森林都被净化,有路过的修士称,那里如今寸草不生,空气中还残留着令人胆寒的威压;苍云阁更惨,护山大阵被玄霄宗三十六堂精锐联手攻破,满门上下被勒令解散,其掌门在逃亡途中被执法长老截杀,首级高悬于宗门示众。

有人传言,执法长老们出手时,天地变色,惊雷与火焰交织成网,将胆敢觊觎玄霄宗的势力彻底绞杀。

更有甚者说,苏震天亲自出手,一道掌印便将苍云阁的主峰拍成齑粉。

林隐躲在藏书阁角落,听着同门弟子议论纷纷,手中的《基础剑诀》早己被冷汗浸透。

他望着窗外飞过的御剑修士,想起父亲说的"一个都别想逃",终于明白玄霄宗的护短并非空谈。

但这份庇佑越是厚重,他心底的恐惧便越深——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宗门虽能护他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唯有藏起锋芒,像惊弓之鸟般谨慎度日,遇到危险转身就跑,见势不妙立刻认怂,才是保命的唯一法则。

此后,他每日天不亮就去演武场,却只敢在角落练习最基础的法术;遇到同门,总是低着头绕道而行;就连去膳堂打饭,都要等到人少的时候。

他深知,自己的小命,只能靠自己小心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