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血溅超市
凌晨两点，他习惯性摸了摸腰间的电击棒—— 虽然这家美国西海岸的连锁超市，规定保安只能配备非致命武器，但这位前中国特种兵总能把制式装备玩出花来。
"刘哥，喝杯热可可吧。
"收银台传来甜糯的中文，穿粉色制服的苏小薇正举着一次性纸杯，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花。
她是新移民的华裔女孩，每周三到周日晚班，总在午夜时分给值班保安留半块芝士蛋糕。
刘歌接过杯子时，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 那是在国内练古筝留下的，他曾在员工休息室见过她手机里的演出视频，月白色旗袍裹着纤细腰肢，指尖在琴弦上翻飞如蝶。
对讲机突然爆响，监控室的老张带着哭腔："B1 层卸货区！
至少三十个戴滑雪面罩的！
他们有枪！
"刘歌猛地转身，货架间的通道里己经传来金属碰撞声，三道光斑正快速移动—— 是加装了战术手电的突击步枪。
他反手扣住苏小薇的腰，将她按进收银台下方的储物柜，指尖掠过她后颈的蝴蝶纹身："锁好门，数到三百再出来。
"超市的玻璃门轰然炸裂时，刘歌己经攀上了货架顶端。
作为前西南猎豹突击队的狙击手，他精准计算着弹道：黑帮分子分成三组推进，领头的胖子腰间挂着 M4 卡宾枪，靴底沾着雪粒 —— 刚从零下十度的室外进来，镜片上还蒙着白雾。
他无声卸下保安制服，露出藏在战术背心里的格洛克 17—— 这是他用三个月工资从退伍老兵手里买的二手货，弹匣里压着 15 发 开花子弹。
第一枪打碎了天花板的消防喷头，水流倾泻中刘歌倒挂着扣动扳机，胖子眉心爆开血花。
第二发子弹打断了右侧***的手腕，突击步枪哐当落地。
剩下的劫匪这才反应过来，子弹在货架间横飞，罐头和洗衣液的包装被打得千疮百孔。
刘歌在货架间辗转腾挪，每移动三米就扔下一枚超市促销用的闪光弹—— 强光闪过的瞬间，他己经落在食品区，抄起货架上的橄榄油瓶当投掷武器。
"妈的！
这孙子会跑酷！
"有人用西班牙语咒骂，三发点射打碎了刘歌头顶的麦片包装盒。
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苏小薇说过的话："刘哥你救人的时候特别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
"此刻他贴着冷冻柜滑行，反手甩出电击棒，20 万伏的电流瞬间让最近的劫匪抽搐倒地。
但对方人数太多，包围圈正在收缩，他摸到口袋里只剩两发子弹，而苏小薇储物柜的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
"找到了！
这个支那妞长得不错！
"猥琐的笑声让刘歌瞳孔骤缩，三个劫匪正用枪管撬开储物柜，苏小薇的粉色制服己经被扯破半边，露出里面的白色吊带。
她蜷缩着护着胸口，指甲在劫匪手腕上抓出血痕，但对方反手就是一记耳光，耳钉被扯掉，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放开她！
"刘歌的怒吼惊飞了天花板的麻雀，他从货架顶端跃下，膝盖重重撞在劫匪后颈。
剩下两人的枪口同时转向，他侧身撞翻购物车，在倒地瞬间扣动扳机—— 最后两发子弹分别击穿两人眉心。
苏小薇趁机扑进他怀里，温热的血染红了他的战术背心，她发间的草莓香混着硝烟味，让他想起国内夜市的糖葫芦。
"还有十个！
" 监控室的老张在对讲机里尖叫，刘歌这才发现自己左臂中弹，鲜血正顺着指尖滴落。
他扯下腰带捆住伤口，顺手将苏小薇塞进安全通道："从员工电梯下 B2，那里有紧急出口 ——"话没说完，后背突然传来剧痛，是黑帮老大用霰弹枪托砸中了他的肩胛骨。
倒地瞬间，刘歌看到了对方胸口的纹身：三条交缠的响尾蛇，是西海岸最凶残的 "铜斑蛇" 帮派。
对方踢开他的格洛克，枪口顶住他额头时，苏小薇的尖叫从安全通道传来。
"求你了！
别杀他！
" 她踉跄着扑过来，破碎的吊带滑落在肘弯，露出细腻的肩颈。
黑帮老大吹了声口哨，枪管转向她的胸口："小妞，陪老子们玩一晚，或许 ——"砰 ——不是枪声，而是某种能量爆发的蜂鸣。
刘歌眼前突然闪过无数光斑，超市货架上的商品正在虚化，变成数据流般的光带涌入他体内。
黑帮老大的枪口在颤抖，因为他看到这个本该垂死的保安眼中，正跳动着诡异的红光。
"苏小薇 ——"刘歌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他伸手去够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变得透明。
安全通道的铁门突然被炸开，更多劫匪涌进来，子弹穿透他的胸口，却在接触皮肤时化作光点。
苏小薇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他最后看见的，是她颈间的银链—— 那是他上周送她的生日礼物，刻着 "平安" 二字的玉坠，此刻正在发出和他体内相同的红光。
意识坠入黑暗前，无数信息突然涌入脑海：空间坐标校准完成，生存系统启动，物资储备舱激活，还有某个机械音在重复："检测到宿主基因适配度 97.3%，欢迎来到五胡乱世，指挥官。
"鲜血从刘歌唇角溢出，滴在超市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光斑。
苏小薇的哭声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黑暗中的红光，如同来自千年之前的召唤，将他的意识卷入时空的漩涡。
而在他倒下的位置，货架上的罐头和矿泉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融入他体内的微光—— 那是属于未来的生存空间，即将在五胡乱华的血火中，展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