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香消玉殒一年之后,萧瑾与婉娘成婚了。
家宴之上,他发觉我未到场,令仆人不停地往我住处传信。
“不过是献了一些鲜血,何至于记恨这般长久?”
“她只是失了一些血,而你却是失去了一位知心人。”
后来知晓我已离世,向来沉稳内敛的他仿若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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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我仍不死心地给萧瑾送去最后一封密信,问他:
“定要我献血吗?若献了我会殒命呢?”
未过多久,那边便传回消息:
“苏瑶你莫要贪心太过,那可是你同胞的姐姐!”
“再者,少些许鲜血又死不了人。”
字里行间尽是对我的恼怒与厌烦。
我心灰意冷,在那献血的文书上按下手印。
少些血是死不了,可萧瑾,我本就因先天不足身体孱弱啊。
郎中曾言,我这身子若失血过多,恐活不过月余,而我竟连半月都未熬过。
我死后,许是执念太深,魂魄只能在萧瑾周遭徘徊。
看着他日夜操劳家中事务,将家族产业打理得愈发兴旺,如今在乡邻间威望极高。
而我的姐姐婉娘,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家宴当日,亲友云集。
萧瑾又一次去往偏厅,他未走乏,我这魂魄飘着都觉累了。
“瑾郎,您莫要总来此处呀,正厅来了诸多长辈吧。”
婉娘满脸娇羞,尚在梳妆,她虽这般言语,可一双美目却始终盯着镜中的萧瑾。
“嗯,该来之人皆已差不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