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被惊醒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心里准备了那么久,不论是去诬陷宋聆音还是暗害些什么旁人,我的心态都应该很平稳才是。但是在梦中,我看见了脖颈被披帛绞断的宋长菁,瞪着几乎快要爆出的眼珠走向我,一双没有血色的手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不透光的床帐被丫鬟们掩得严严实实,床上黑漆漆的。我浑身冒着冷汗,僵在原地不敢动。身边的和烟桐被我吵醒,翻了个身,开口带着暖洋洋的睡意: 做噩梦了?我先是点点头,又想起这是在黑暗中,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