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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香逝**

顾承泽站在ICU的玻璃窗外，白大褂下摆沾着干涸的血迹。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他看见苏晚晴的手腕正从病床边缘滑落，那只他亲手戴上的龙涎香怀表在空中划出银色的弧线。

"病人出现室颤！"

刺耳的警报声中，护士撞开他冲进病房。怀表坠地时表盖弹开，鎏金表盘上还刻着他们昨天刚写下的婚期——这原本该是他们去试婚纱的日子。

前传：龙涎香未尽

### 第一章 春日迟（上）

苏晚晴第一次见到顾承泽时，他正在解剖课上切错了一条股动脉。血珠溅上他冷白的侧脸，在四月慵懒的阳光下凝成珊瑚色的琥珀。

"这里。"她隔着三排座椅举起手，"股深动脉应该沿着耻骨肌边缘..."

整个阶梯教室的目光都聚过来。顾承泽转头看向后排那个穿烟紫色针织衫的女生，她耳后的碎发用钢笔随意挽着，镜片后的眼睛像浸在晨雾里的黑葡萄。

那天下课后，他在医学院后巷拦住了她。梧桐树影斑驳地落在她发间，他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像是从古董店里淘来的旧时光。

"你怎么知道我在用左手执刀？"他盯着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格氏解剖学》，书脊上贴着"苏晚晴"的标签。

女生把滑落的眼镜推回鼻梁："你划开皮肤时用了反手刀，但真正的问题是你的视线。"她突然抓住他的右手举到眼前，"看到掌纹里的血迹了吗？这说明你在无意识调整目视角度。"

顾承泽的手指微微抽搐。这个看似柔弱的女生，竟能从他虎口的老茧看出他自幼习武的秘密。

"我是苏晚晴。"她松开手时，指尖掠过他腕间的沉香木珠，"下周的解剖考试，要组队吗？"

### 第二章 香魂引

顾家老宅的地下酒窖里，龙涎香的气息浓得化不开。苏晚晴踮脚取下最高处的波尔多红酒，突然被顾承泽从身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