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琛于一月三十号即位。
某处地下室里。
门被打开,只见一个像是家丁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手中拿着一根马鞭,身后跟着俩随从。
只见这里面有个被铁链锁着的人——宋易君,躺在地上,身上有肉眼可见的鞭伤,单薄的白衣被血染脏。
乍一看,这里摆满了各种刑具,潮湿,昏暗且血腥味很重。
“你们,把他弄醒。”
那个家丁对他身旁的仆从说道。
只见一个仆从端来一盆凉水,首接泼了下去。
蚀骨的冷水让人不得己转醒,身体止不住的哆嗦,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整个人不得己被拉了起来,被迫抬起头看着那名家丁。
那个家丁冷笑一声,蹲下,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没想到六殿下命这么硬,听说了吗,你那所谓的继皇兄造反上位了,明明你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怎么就落得这种下场。”
只见宋易君缓缓抬起眼睛,嗤笑一声,朝那人啐了口血,眼神轻蔑:“狗东西……”家丁连忙扭头避开,抬手抹掉脸上的血渍,脸上带着怒意,往宋易君脸上甩了一巴掌:“他娘的,敢啐老子,老子弄死你!”
接着,一鞭一鞭的抽在宋易君的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在这寒冷的冬天这该有多疼啊,可宋易君死死的咬紧牙关,但还是疼得闷哼一声,心脏在这一瞬蚀骨的疼。
铁链哐哐的响,那个家丁打够了,宋易君倒在地上,蜷缩着,死死的抓着心脏处,疼痛让他不得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得娇小可怜。
纵然宋易君从小就受着这心疾的病痛,但他还是受不了这种近乎窒息的痛,明明就痛的要死,却怎么也死不了。
那个家丁舔了舔后槽牙,一脸嫌弃的蹲在宋易君面前:“你不知道吧,下令把你关在这的,是咱新皇的命令,你活着就是阻碍了他称王,他把你丢在这就是让我们玩死你。”
宋易君抬起头阴狠的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掉了眼泪,虽然宋易君知道这是他骗自己的,但还是忍不住心痛,为什么他还不来找自己。
宋易君不屑的看着那个家丁,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有本事你就玩死我,你这肮脏又***的狗奴才!”
家丁气得咬牙切齿,站起来一脚踹在宋易君的肚子上:“你以为你还是嘉南朝的皇子吗,你他娘的连狗都不算!”
宋易君疼得满脸通红,嘴里流出鲜血,宋易君躺在地上斜眼看他笑的瘆人:“***的东西……”家丁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一把抓起宋易君的头发:“你这张嘴这么贱,干脆就别要了!
你们两个给我摁住他!”
那两个仆从等到命令上去摁住他,宋易君被迫抬起头去看他,只见那个家丁端来一杯茶水,走到宋易君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可是我为你准备的茶,这个面子你必须给!”
家丁满脸的轻蔑。
那茶水肉眼可见的冒着热气,可想而知有多烫。
家丁一只手捏着宋易君的嘴,宋易君死死的咬紧牙关,想要挣脱掉,却被死死的摁着。
家丁眼看撬不开他的嘴,一把掐住宋易君的脖子,宋易君憋的脸通红,似乎下一秒就要掐死他,家丁看着宋易君的那张有些脏的脸不由感慨道:“这张脸不错,可惜了。”
家丁松开他,趁着人喘气,猛的将茶水灌入宋易君口中,滚烫的水进入喉咙,一股灼烧感让宋易君感到窒息且痛,还被呛得疯狂咳嗽。
宋易君被松开,茶水顺着口中流出,宋易君痛得叫喊,想碰却又不敢,全身都在颤抖,眼泪模糊了双眼,真的太痛了。
“哈哈哈,效果还不错。”
家丁看着宋易君的模样忍不住大笑。
而就在这时,门被踹开,只见宋应琛一袭玄色黄袍朝里面走去,还带着几十个士兵,那个家丁和两个仆从看到来人,被吓到连忙跪在地上:“皇,皇上。”
宋应琛看到了地上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找了一个月的人居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身体微微颤抖,一个箭步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眼眶微红。
“阿钰……”宋应琛抱着他,手都在颤抖,不敢相信宋易君有多难受。
宋易君看到宋应琛再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喉咙痛的他说不出话来,颤抖的紧紧的抓住宋应琛的衣服,有些含糊不清:“疼……好疼……”“别怕,我带你走……”宋应琛想把人抱起,却看见了宋易君的铁链,怒意烧起,吼道:“给朕解开!”
那个家丁被吓到连滚带爬的过去解开,脸上首冒汗。
宋应琛把人抱起,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压迫感十足:“将此人带下去,朕要亲自动手。”
说完,抱着宋易君大步离开。
那个家丁没想到宋应琛居然找到这里来了,他明白他逃不掉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瘫坐在地上。
宋应琛一刻也不敢耽误,怀里的人似乎己经意识不清了,单手抱着宋易君,一只手翻上马背,驾着马往皇宫赶去。
“阿钰,别睡。”
宋应琛感受到怀里的人气息微弱,祈求道,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说好的保护好他,却还是让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