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用力！再用力！"

我躺在产床上，浑身被汗水浸透。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失去意识，耳边传来助产士急促的声音。

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产房的寂静。

"是个男孩。"护士把孩子抱到我面前。

我虚弱地抬起手，想要触碰这个小小的生命。然而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医生的表情有些异样。

"产妇家属在哪里？"医生问道。

"在外面等着。"护士回答。

"请他们进来一下。"

我的心突然揪紧了。产房的门被推开，陈明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的父母。他们脸上没有初为父母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不耐烦。

"医生，怎么了？"陈明远问道，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温度。

医生叹了口气："孩子出生时缺氧，经过检查，确诊为脑瘫。"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脑瘫？我的孩子？不，这不可能......

2

"什么？脑瘫？"婆婆尖利的声音刺破空气，"那不就是个傻子吗？"

"妈！"陈明远喝止道，但语气里更多的是烦躁，而不是维护。

我颤抖着伸出手："让我看看孩子......"

"看什么看！"公公突然开口，"这种孩子留着干什么？趁早......"

"爸！"陈明远再次打断，但这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我死死盯着他们，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这是我的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他们怎么能......

"明远......"我虚弱地开口。

"闭嘴！"陈明远突然暴怒，"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非要顺产，孩子怎么会缺氧？"

我愣住了。明明是他坚持要顺产，说这样对孩子好，现在却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明远，我......"

"够了！"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