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离我那么近
他一方面要时刻维持自己温文尔雅、勤奋刻苦的大师兄人设，在师弟师妹面前表现得完美无瑕，对宗门长辈恭敬有加；另一方面，又要死死压制着体内时不时涌上来的那股子邪火和磨牙的冲动。
好几次，他看到某个长得细皮嫩肉的师弟，或者某个对他抛媚眼犯花痴的师妹，都差点没忍住扑上去交流一下疯神之噬的使用心得。
“不行，楚风，你要冷静！”
他掐着自己的大腿，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尤其是在你还没搞清楚这破系统具体怎么运作之前！”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间歇性狂犬症到底是怎么个间歇法？
发作起来有多狂？
会不会当场六亲不认逮谁咬谁？
被咬的人会不会首接变成只会流哈喇子的***？
这些问题不搞清楚，他可不敢轻易下口。
万一他咬了个人，那人当场发疯，指着他说大师兄咬我，那他楚风可就百口莫辩，首接社会性死亡了。
所以，他需要一个实验品。
一个既能让他观察到病情发展，又不会引起太大骚动，最好还是那种平时就不太招人待见，就算行为有点异常，大家也会觉得哦，他本来就那样的家伙。
楚风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完美的人选——外门弟子，赵昊。
这赵昊，乃是宗门一位执事的远房侄子，仗着有点背景，平日里在宗门内也算是小有资源，修为炼气七层，不高不低。
但此人品性不佳，骄横跋扈，最喜欢欺负新入门的弟子，调戏漂亮师妹，偏偏又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在楚风这种核心弟子面前，乖得跟孙子似的。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嘴碎，喜欢背后说人闲话，名声早就臭了。
就算他哪天真发疯咬人了，估计大家也只会说：“看，赵昊那小子又犯浑了！”
“就决定是你了，皮卡不对，赵昊！”
楚风心中暗道，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腹黑笑容。
当然，他楚风大师兄怎么可能主动去咬人呢？
那太有损形象了。
必须是意外，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日午后，楚风恰好在藏经阁一层查阅典籍——当然，主要是为了营造自己勤奋好学的形象。
而赵昊，也恰好因为前几日调戏某位内门师姐的丫鬟，被罚来藏经阁打扫卫生，抄录宗门戒律。
藏经阁一层多是些基础功法和杂闻轶事，平日里弟子不多。
楚风选了个靠窗的僻静角落，假装看得入神。
赵昊拿着个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书架上的灰尘，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不就是个丫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等老子筑基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呸，这破地方，灰真多”他一边抱怨，一边朝楚风这边挪过来。
楚风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靠近，心中一动，机会来了！
他故作专心看书，手肘却不经意地往外挪了挪。
赵昊正低头抱怨，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撞到旁边的书架。
他慌忙伸手去扶，结果手一滑，整个人就朝着楚风这边扑了过来。
“哎哟！”
楚风哎呀一声，仿佛受惊一般，身体微微一侧，手中的玉简不小心脱手飞出。
而赵昊，不偏不倚，他的脸颊正好撞在了楚风下意识抬起格挡的手臂上。
更巧的是，楚风因为惊吓，牙关下意识一紧，就在赵昊脸颊蹭过他小臂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犬齿，似乎轻轻地，在赵昊那不算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痕迹。
甚至可能只是蹭破了点油皮，连血丝都没怎么渗出来。
但楚风脑海中，却清晰地响起了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叮！
成功对目标赵昊，炼气七层施展疯神之噬！
目标己感染轻度间歇性狂犬症，预计2-4个时辰后首次发作！
恭喜宿主完成首次首接传染，获得修为反馈：10点经验值，炼气期每100点可提升一层修为。
备注：由于目标为首次感染，且宿主初次施展神通，收益有额外加成。
成了！
楚风心中狂喜，但脸上却是一副受惊后带着些许不悦的表情。
“赵师弟，你走路怎么如此不小心？”
他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大师兄的关怀。
赵昊也是吓了一跳，他刚才那一下，感觉脸颊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有点麻麻的疼，但楚风大师兄当前，他哪敢发作。
“对对不起，楚师兄！
我不是故意的，我”赵昊连连道歉，慌忙爬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玉简，双手奉还给楚风。
无妨，楚风摆了摆手，接过玉简，神色缓和了些，“下次注意便是。
藏经阁乃清静之地，不可喧哗毛躁。”
“是是是，师兄教训的是。”
赵昊点头如捣蒜，心中暗骂自己倒霉，怎么就撞到这位煞星手里了。
楚风见他脸上似乎并没有明显的牙印，只有一点点微红，心中稍定。
看来这疯神之噬还挺隐蔽，不是那种咬一口就留下两个大血洞的粗暴方式。
“你继续打扫吧，莫要再分心了。”
楚风淡淡说了一句，便重新坐下看书，实则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赵昊身上。
赵昊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到离楚风最远的角落去认真打扫了。
楚风感受着体内那微乎其微，但确实存在的10点经验值带来的暖流，心中美滋滋的。
虽然少是少了点，但这是零的突破啊！
而且系统说了，首次有加成，以后咬更强的，收益肯定更高！
现在，就等赵昊发病了。
楚风强压着激动，继续伪装成一个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优秀大师兄，眼角的余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赵昊。
他很期待，这间歇性狂犬症，到底会给赵昊，以及给他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藏经阁内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赵昊偶尔压抑的抱怨声。
楚风发现，那股时不时涌上来的烦躁感，在成功下口之后，似乎减轻了不少。
牙根也不那么痒了。
“看来，这玩意儿还真得靠咬来缓解？”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就在楚风快要失去耐心，以为系统出错了的时候，异变陡生！
只见在角落里拿着抹布擦拭书架的赵昊，身体突然僵了一下，随即，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度压抑的嗬嗬声，双眼也开始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