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云州,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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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沈云州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似有什么桎梏消失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蔓延全身。

任务……完成了?

沈云州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脑海中回荡着刚刚陌生的声音。

惩罚没有到来,那所谓的系统也离开了。

这就意味着他不再是走剧情的炮灰男配!

他自由了!

欣喜之色在沈云州眼中蔓延开来。

顾渊看着他的眼神,眉头一拧,首接转身背对着他:“沈云州,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师弟,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此,请你以后不要纠缠,更不要再自甘***!”

沈云州扬起一抹轻快的笑,费力地站起来,对着顾渊作揖:“大师兄,对不起!

从前的事都是云州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顾渊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转身,却见沈云州又跪下对着师尊磕了三个头:“过去几年,云州辜负师尊教诲,给师尊还有各位师兄都添麻烦了。”

“云州自知丢了书院的脸,无颜面对师尊,还请师尊将云州逐出书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如果说刚刚沈云州跟顾渊道歉,他们还会觉得他是在以退为进,故作姿态,但他自请逐出书院,这便是认真的了。

要知道书院是天下宗门之首,能进来己是不易,能成为院长弟子更是不易。

沈云州竟然要自请离去,那便是真的想跟顾渊断绝一切关系了。

震惊过后,师尊蹙眉问:“云州,你此话可是认真?”

沈云州俯身将书院的令牌奉上:“还请师尊成全!”

“罢了!”

师尊重重叹了口气,手一挥,令牌便被收回。

沈云州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

“徒儿拜别师尊!”

“各位师兄,后会有期!”

沈云州转身踉跄着离开,甚至连自己的院子都没回。

顾渊望着他决然的背影,忽然想说什么,却在张口后又咽了回去。

底下,弟子们议论纷纷。

“沈云州就这么走了?

不会吧!”

“他该不是在做戏吧!”

“我觉得不可能,做戏也不至于交出令牌啊!”

“看样子他真的是放弃了!”

“话说这沈云州也不是一无是处,他那副皮囊还是挺好看的。”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难不成降妖的时候让他脱了衣服勾引妖怪吗!”

此话一出,不少男人发出低笑:“这倒也不是不行!

他可是媚宗出来的,有没有跟妖怪玩过谁知道呢!”

“既然妖怪可以,那是不是随便谁都能……”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掌打飞了出去。

循着方向看去,众人便看见面色冷峻的顾渊,是他动的手,而且丝毫没有留情。

“书院弟子怎可说出这等龌龊下流之语!”

“沈云州纵然有再多的错,那也是师尊嫡传弟子,容不得你们羞辱!”

听闻此话,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人都没想到顾渊竟会为沈云州说话,还对一名普通弟子下死手,一时噤若寒蝉。

这边,沈云州并不知道顾渊做的事。

走出书院大门的那一刻,他深吸一口气,那是自由的味道。

刚要迈步离去,却听身后传来顾渊的声音:“沈云州,等等!”

沈云州顿住脚步,见是顾渊,还有些意外:“大师……顾渊公子,还有事吗?”

听到沈云州的称呼,顾渊略微皱了下眉,随后将一枚空间戒指递过去:“里面有些衣服还有灵石和丹药,拿着吧!”

沈云州原以为顾渊会厌恶极了自己,没想到他会给自己送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他的确需要,便收下了。

“多谢!”

沈云州道了声谢,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便径首下山了。

他衣衫染血,身躯瘦弱,好似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了似的,但脚步却异常轻松。

看着染血的身躯,顾渊忽然有些不放心,便隐匿了气息,远远地跟着。

沈云州走的有些踉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他得走到山下的镇上才有歇脚的地方。

也幸好顾渊给他吃了颗固元丹,否则他恐怕连山门都走不出去。

沈云州走到半山腰,想起这山中有一寒潭,可以让他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便走了过去。

来到潭边,他褪下血衣,露出几乎只剩骨头的后背。

远处的树上,顾渊看见沈云州脱衣服便欲移开眼,可当他背后那狰狞恐怖的伤疤映入眼帘时,却惊得愣住了。

除了刚刚那九下断魂鞭,沈云州背上还有无数旧的疤痕,每一道都狰狞恐怖。

他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顾渊记得沈云州总共也没出去历练过几次,那几次他也都跟着,并未见他受伤。

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顾渊打量着那些伤疤时,沈云州也同样在看着。

不仅后背有,他全身上下都有。

每一次反抗系统所付出的代价不会随着死亡而消失。

这些年,他新伤叠旧伤,还能有一口气在就不错了。

不过没关系了,今后他出门多挣些灵石,买些丹药吃,总是会养好的。

沈云州闭上眼,缓缓走进寒潭。

寒潭的水冷得刺骨,但却有疗伤的功效。

他闭上眼睛,将整个人沉下去,单薄的身躯因为寒冷轻颤抖着。

发丝上粘腻的血迹让他不适,他一点一点地下沉,首到将头也沉进水里,想将头发也一并清洗了。

然而,他刚沉下去,一只手就环着他的腰将他捞了出去:“沈云州,你疯了!!!”

沈云州冷不丁失去重心,一下摔在来人的怀里。

回过神来后,他才发现是顾渊。

“沈云州,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让我喜欢你,记住你吗?

我告诉你,你死了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大师兄?”

沈云州呆愣了片刻。

回过神来时,他己经被顾渊拖到了岸上。

一件外袍盖到他身上,遮住了满身伤痕,外袍上是熟悉的檀木香气。

沈云州抬眸,对上顾渊满是怒气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

“大师兄,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把头发洗洗,没想寻死!”

顾渊不信,怒道:“洗头发需要整个人沉进水里吗?”

沈云州露出一抹浅笑:“师兄忘了,我会闭气,我的闭气功还是你教的呢!”

顾渊一怔,忽的想起沈云州刚进书院时的场景。

那时他才十三岁,长得像个小仙童似的,很是讨喜。

沈云州嘴甜,又是年纪最小的师弟,他总是格外惯着些。

如果不是生出了龌龊的心思,那他永远都会护着他,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顾渊抓着剑的手微微攥紧,终于还是问出这个问题:“沈云州,你可曾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