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重，天空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几盏街灯把光晕洒在安静的小区里。

苏婉如拖着疲惫的步伐从超市回来，手中的袋子因为重量而勒得手掌微微发红，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小痛。

她知道回到家，还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

——

走到楼下时，邻居张阿姨正在楼梯口和另一个太太闲聊，看到她走过来，张阿姨挥了挥手：“婉如，回来这么晚啊，扬扬今晚加班吗？”

“嗯，他公司忙，最近项目多。”苏婉如勉强笑了笑，脚步没有停留，急匆匆地往楼上走。

推开门，家里一片寂静，和她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厨房，抬眼扫了一眼挂钟，已经快十点了，顾扬依旧没有回来。

她叹了口气，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但并不惊讶。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五年。

婚姻最初的两年，苏婉如还会因为顾扬的迟归感到担忧，会坐在客厅等他，直到深夜；也会因为他对她的冷淡而失落，试图找到两人之间的问题。

但后来她发现，那些心痛的感觉已经逐渐麻木。

顾扬从来没有解释过他的忙碌，也从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她不再期待。

她走进厨房，将刚买的菜一一放好，又开始准备第二天的早餐。

这是她每天的例行任务，尽管她知道顾扬经常会因为工作来不及吃早饭，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做好放在桌上。

她不愿意去想这份心意对顾扬来说意味着什么。

“扬扬最近越来越忙了。”厨房门口传来婆婆陈玉琴的声音。

苏婉如没有回头，淡淡应了一声：“是的，项目多，他要盯紧点。”

“嗯，男人嘛，忙点是好事。”陈玉琴走进厨房，目光扫了一圈，然后皱了皱眉头，“你做的饭这么少，明天你小叔子要来，记得多准备点啊，别让人家觉得你这个当嫂子的连个饭都做不好。”

苏婉如手上的动作一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