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日头毒得很,晒得他后背发烫,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在破旧的汗衫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今年二十五了,在村里算是个老光棍。
不是没人给他说媒,只是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些黄花大闺女。
自从十年前那场意外,爹娘都走了,他就成了村里人嘴里的"扫把星"。
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不让他进门,生怕沾了晦气。
"二狗,又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一个温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二狗浑身一激灵,嘴里的狗尾巴草掉在了地上。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王秀芬,村里最年轻的寡妇,今年才二十八。
王秀芬穿着一件碎花布衫,手里挎着个竹篮子,里头装着几根黄瓜和一把青菜。
她生得白净,眉眼弯弯的,说话时总带着笑,像是能把人心都笑化了。
"没...没啥。
"李二狗低着头,不敢看她。
他总觉得王秀芬身上有股子香味,不是脂粉香,倒像是槐花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却让人心里痒痒的。
"天这么热,你也不找个阴凉地儿。
"王秀芬说着,从篮子里摸出一根黄瓜,"给,解解渴。
"李二狗接过黄瓜,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顿时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
他慌慌张张地咬了一口黄瓜,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王秀芬"扑哧"一声笑了,掏出手帕要给他擦。
"不...不用了。
"李二狗往后缩了缩,却见王秀芬已经凑了过来。
她身上那股槐花香更浓了,李二狗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像是要蹦出嗓子眼。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二狗抬头一看,是村里的张寡妇。
她比王秀芬大几岁,生得丰腴,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村里人都说她是个狐狸精。
"哟,秀芬妹子,这是干啥呢?
"张寡妇眯着眼睛打量两人,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王秀芬收回手帕,脸上依旧带着笑:"天热,给二狗送根黄瓜解渴。
""啧啧,秀芬妹子就是心善。
"张寡妇说着,目光在李二狗身上扫了一圈,"二狗啊,晚上来我家吃饭不?
我炖了只老母鸡。
"李二狗还没说话,王秀芬就接过了话头:"二狗晚上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