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世界1:我心向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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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落轻舟,魏无羡折下一片荷叶遮住了落日的余光,悠闲的躺在小舟上,小舟的另一头是同样偷闲的江澄。

“大——师——兄——,二——师——兄——”身着云梦校服的小弟子撑着船在层层叠叠的莲叶间找寻魏无羡和江澄的身影。

魏无羡随手摘了朵莲蓬,扔到了江澄脸上。

“师妹,听见没,找你呢。”

被砸的江澄起身将莲蓬砸了回去,“魏无羡你找死是不是,再叫师妹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小弟子听见江澄的声音,赶忙划至他们船边。

“大师兄、二师兄,刚刚来了一位客人,自称藏色散人的徒弟,宗主让我叫你们赶紧过去呢。”

话音刚落,魏无羡飞快地越过片片荷叶,轻巧地落在岸上朝会客厅跑去。

而另一边,江枫眠急匆匆地来到会客厅,厅内坐着一年轻青衣女子,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见了江枫眠,薛沁起身行礼。

“藏色散人之徒薛沁,见过江宗主。”

“你当真是藏色的徒弟?”

不怪江枫眠有此一问,据他所知藏色在山下后从未收过徒弟,若是未下山之前的徒弟,年纪也对不上。

薛沁知晓江枫眠的疑虑,主动拿出抱山散人一脉的弟子牌,笑盈盈地解释道:“是师祖抱山散人代师收徒,我并未见过师傅。”

薛沁自小身体不好又极招邪祟,被抱山散人捡了回去,原本是要收做抱山散人的徒弟的,可当时三岁的薛沁倔强又固执,坚持要拜己经下山的藏色为师,抱山拗不过她,只能定下她与藏色的师徒名分。

“家师陨落之时,我年纪尚小,无法下山为师傅师公收敛遗体,也不能及时去寻小师弟魏婴,导致师弟流落街头西年。

幸得江宗主施以援手,将师弟带回莲花坞抚养数年,在下感激不尽,略备薄礼,望江宗主笑纳。”

薛沁本想将乾坤袋里的东西都摆出来,奈何桌案太小,桌上己经堆成一座小山了,乾坤袋还没掏空。

见实在放不下,薛沁挥袖把东西收回了乾坤袋,将乾坤袋递给了江枫眠。

江枫眠看着这堆“薄礼”一时哑然。

没想到小姑娘看起来不富裕的样子,出手竟这么大方。

不说那几株灵药,其余的各类阵盘符箓灵剑就值不少钱,莫不是把全部家当都掏出来了?

江枫眠看了看手上的乾坤袋,又看了眼满脸笑意的薛沁,满脸复杂。

若是此时薛沁再拿把折扇,像极了为花魁赎身的多情公子。

薛沁的确是来赎魏婴的,作为藏色唯一的弟子,带走师傅的儿子合情合理,只是她还没有问过魏婴的意思,所以暂时没有对江枫眠提及。

江枫眠想要将东西退回,可无论他怎么说,薛沁都只道应当的。

而薛沁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废话上,想要换个话题,当即就想到了在云梦听到的流言。

传言云梦江氏宗主倾心藏色散人己久,而藏色散人却选了江宗主好友魏长泽。

江宗主痛失意中人又遭眉山虞氏虞紫鸢逼婚。

传言魏长泽和藏色散人脱离云梦江氏,是因为虞紫鸢容不下丈夫昔日的心上人。

传言江宗主忘不了藏色散人,所以将她的孩子带回莲花坞视若亲子。

传言藏色散人的孩子其实是江宗主的私生子......“不知江宗主可知晓坊间关于家师的流言。”

一句话成功将江枫眠客套话都憋了回去。

“我与藏色清者自清,那些传言不过是人云亦云,薛姑娘不必当真。”

听到江枫眠憋了许久就憋出这样一句话,薛沁差点气笑了。

江枫眠不在意是因为在这些流言中,他江枫眠是个求而不得惨遭逼婚,却仍抚养白月光孩子的可怜人。

夺人所爱的是魏长泽,善妒强势的是虞紫鸢,与人不清不楚的是藏色,明明同是流言的中心人物,成了大家口中的可怜人。

薛沁作为小辈,本不该出言反驳,可薛沁实在忍不住 。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江宗主可以不在意,我却不能不在意,可怜家师去世许久还要遭流言所累,师弟年纪轻轻就要受人猜疑。

更何况这些流言于江宗主就没有半分影响吗?”

难不成虞紫鸢真是正义心爆棚,所以才时常外出夜猎。

薛沁不明白江枫眠的脑回路,明明己经被这些流言搅得家宅不宁,还要装作不在意。

易地而处,若她是虞紫鸢,日日听着丈夫与另一个女人的闲话,看着丈夫待那个女人的孩子比自己儿子更好,只怕早就一剑戳死江枫眠了,那里还留得他在眼前恶心自己。

“江宗主是真的无所谓,还是作为云梦江氏的掌权人连肃清流言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江枫眠继任宗主多年,对外儒雅随和惯了,即便薛沁对他言语不敬,仍旧是好声好气地回了一句:“此乃我云梦江氏的家事,不劳薛姑娘费心了。”

此时屋内的气氛不可谓不尴尬,早就在屋外的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走进屋内。

“父亲。”

“江叔叔。”

两位少年行礼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薛沁。

薛沁猜到这两人应当就是魏婴和江澄,主动上前向江澄问了礼,而后走向魏婴摸了摸他的头。

“对不起阿婴,姐姐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