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将车驶出公司地下车库。凌晨两点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习惯性地打开收音机，却发现没有信号，只好关掉。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这条路他开了三年，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方向。可今晚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是太累了，他想。连续加班一周，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任谁都会觉得疲惫。

仪表盘的荧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张明调低了亮度。后视镜里，后座空荡荡的，只有他早上随手扔在那里的西装外套。

突然，一声轻微的"沙沙"声从后座传来。

张明的手一抖，方向盘跟着偏了一下。他稳住心神，从后视镜看去——什么都没有。大概是外套滑落的声音吧。

可那声音又来了。

这次更清晰，像是塑料袋被揉搓的声响。张明的后背开始发凉，他清楚地记得，今天根本没有带任何塑料袋上车。

"沙沙——"

声音持续了约莫三秒，又消失了。

张明的喉咙发紧，手心渗出冷汗。他死死盯着后视镜，生怕错过任何动静。路灯的光影在后座飞快掠过，忽明忽暗间，他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一定是眼花了。

他强迫自己专注于前方的路，可那声音又来了。这次更近，仿佛就在耳边。张明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在路边停下。张明打开车内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车厢。

后座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