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下黑市
脚下的金属板传来震感，远处不时传来爆炸的轰鸣和变异生物的嘶吼。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古籍，扉页上的六棱晶体图案正在微微发烫——那热度像是某种警告，又像是在回应黑市深处若隐若现的能量波动。
"通行证，拿出来！
"暗巷阴影中突然窜出两个裹着破旧机甲外壳的人，手中的霰弹枪对准陆川的脑袋。
枪管上凝结的绿色黏液正顺着枪身滴落，在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
陆川强作镇定地摸出金属牌，符文在昏暗中亮起微光。
为首的壮汉眯起眼睛，伸手接过令牌在扫描仪上划过，机械义眼闪过红光："神话联盟的？
最近查得严，进去可以，武器留下。
""这把剑对我很重要。
"陆川握紧青铜短剑，虎口被剑柄的符文硌得生疼。
另一个人突然甩出带电的锁链缠住他的手腕，"不想死就照做！
"冰凉的金属扣锁住剑柄时，陆川注意到对方后颈处浮现的黑色纹路——那是被克苏鲁系统侵蚀的征兆。
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一股混杂着魔法元素与电子元件焦糊味的热浪扑面而来。
巨大的地下空间穹顶悬着数百盏魔法灯笼，与破碎的霓虹灯管交相辉映，将整个黑市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
废土风格的改装车底盘下伸出赛博义肢，浸泡在营养液中的机械心脏与悬浮的魔法卷轴共享同一个货架，甚至有商贩在叫卖封装着中世纪骑士灵魂的量子芯片。
"新鲜玩意儿！
赛博黑客的记忆芯片，能让你瞬间学会编程！
""魔法议会的禁咒卷轴，便宜卖了！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陆川的视网膜突然弹出警告弹窗：检测到星核棱镜碎片，能量波动匹配度87%。
他的目光锁定在角落摊位上——那枚幽蓝的棱镜碎片正被放在布满裂痕的水晶棺中，周围缠绕着蒸汽朋克风格的齿轮锁链，而摊主，是个戴着黄铜护目镜、脸上爬满机械纹路的老者。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是在找这东西？
"老者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水晶棺，齿轮开始发出嗡鸣，碎片表面泛起涟漪，映出陆川紧绷的脸。
还没等他回答，后颈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人群中，几个黑袍人正拨开熙攘的商贩走来，他们兜帽下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色，骨制容器里的猩红液体随着陆川的靠近剧烈沸腾。
"他们来了..."老者突然抓住陆川的手腕，将一块沾满油渍的破布塞进他掌心，"把脸蒙上，从后门走，别回头！
"话音未落，整个黑市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天空中降下数十台悬浮机甲，探照灯扫过人群，能量锁链精准套住试图逃跑的商贩。
陆川扯过破布蒙住脸，却在转身时瞥见黑袍人撕开袖管——他们的皮肤下，蠕动的触手正刺破血肉，朝着他的方向延伸。
"这边！
"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的短刀正滴着黑色黏液。
她拽着陆川拐进堆满报废机甲的通道，墙壁上的符文亮起，将追来的触手烧成灰烬。
"机械联邦的人突袭，深渊教团也混进来了！
"少女踹开一扇生锈的铁门，露出通向地底的螺旋楼梯，"下去就是圣索菲亚教堂的密道，他们进不来！
"潮湿的石阶上散落着褪色的圣经残页，烛光在转角处明明灭灭。
当陆川终于看清祭坛上的景象时，搀扶陈昊的手突然颤抖起来——巨大的棱镜碎片悬浮在魔法阵中央，银色的裂纹中流淌着星河般的光芒，而周围十二把插在地面的长剑，每一把都对应着他记忆中不同时空的兵器。
银发少女背对着他站在祭坛顶端，燃烧的剑刃映出墙上的壁画：无数文明在星核棱镜的光芒中诞生，又在熵噬者的阴影下覆灭。
"星核共鸣体，你终于来了。
"少女转身时，剑火照亮她眼角的泪痕，"准备好接受真相了吗？
从你握住那把短剑开始，就己经站在了多元宇宙存亡的天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