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荣升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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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杀我,我没***……”陈知行突然梦中惊醒,坐在硬板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妈的,又是噩梦,贼老天,老子在二十一世纪当个牛马不好吗?

虽然我是奴隶,虽然老板给的少,虽然老板给我画饼,但是老子没生命危险啊,你给老子弄大明来,还特么是洪武朝,还特么是当官的,你他娘不知道洪武朝当官风险有多大吗?”

回转过神,陈知行就开始骂天骂地骂空气。

虽然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社畜,每天都在幻想着穿越,妻妾成群,金山银山,要么权势滔天,可是偏偏把自己弄到了大明,到大明就算了,别人要么穿越成朱雄英,要么就是朱元璋的叔叔侄儿的,就算在大明随便浪,皇亲的身份,也不至于***死啊。

自己算是怎么回事,一个靠关系当上了一县主簿的穷书生,虽然只是个九品的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但是这也是官儿啊,朱重八的杀性,一般基层官员就是被他玩消消乐的存在,老朱在位三十一年,少说也杀了十万之巨,也就老朱在历史上谱写了免死铁券不免死的金色传说。

跟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都能玩九族消消乐,自己一个小小的主簿,谁知道什么时候被顺带消了,今天是陈知行第五天上任了,他看着周围每一个同僚都像是老朱的眼线,虽然现在还没成立锦衣卫,但是以老朱的尿性,谁知道现在谁是他的人。

战战兢兢的上了五天班,每天都在惊悚之中度过,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穿越过来的,但是陈知行可不敢赌,自己被砍了脑袋,就可以穿越回去。

起床洗漱,虽然陈知行怕了,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洪武朝的俸禄有多低,就拿陈知来算,他是一县主簿,从九品,年俸五十石,大明的算法,一石大约在一百八十三斤左右,就是九千一百斤粮食,这是皮粮,也就是没有脱壳的,洪武年的粮价稳定,皮粮一斤在三文钱左右。

也就是一年贰万七千文,一贯为一千文,也就是二十七贯钱,二十七两银子,可是这是当官啊,二十七两或许换做普通百姓,肯定是衣食无忧,但是当官的,二十七贯够干嘛,特别是老朱推行的金钞贬值,二十七贯能当做十五贯用就谢天谢地了。

就这点钱,不贪全家都的饿死。

穷归穷,该上班还是要上班,要是无故旷工,呵呵,等死吧。

老朱对当官的,做生意的,就没把这两类人当人看,陈知行可没有想过自己是穿越来的,老朱就会对自己高看一眼,会把自己供起来。

老朱虽然确实当得起千古一帝,虽然他是历史上对百姓最好的一个皇帝,但是他的出身注定了他的小农思想,就说税收吧,大宋一年的税收可达九千万贯,其中五千万来自商税,而洪武朝才达到一千三百万,其中商税只有西百多万,大明的商税可以说是历史最低,三十税一,简首就是商人的天堂,不能穿丝绸怎么了,大鱼大肉哪顿少了?

可恨自己一个从九品的主簿,连饭都吃不起,人家餐餐有肉,顿顿有酒,还有小姑娘大媳妇儿的伺候着。

“圣上有旨,象山县知县刘同福,***受贿,枉顾民生,宁波府上下沆瀣一气,罪大恶极,判处剥皮萱草,三族男子流放,其子孙永世不得录用,女眷充入教坊司,象山县一应官吏接受调查,钦此。”

陈知行刚刚进衙门,就遇到了赶来宣旨的拱卫司,身披甲胄,手持圣旨,腰挎大刀,这些拱卫司可都是天子亲军,同样也是锦衣卫的前身。

老朱的圣旨,对一个七品县令下达,这也算是刘同福祖坟冒青烟了,可惜刘同福没有谢恩,首接吓晕了过去,陈知行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圣旨上没说要杀他,但是也是捉拿,这特么的被捉拿了,谁知道会不会好过。

“谁是县丞?

谁是主簿?”

合上圣旨以后,领头的校尉合上圣旨,冷声问道。

“下官象山县县城,周涞,见过大人。”

“下官象山县主簿,陈知行,见过大人。”

虽然怕事,但是陈知行还是壮着胆子,学模学样的行礼。

“来人,将周涞带走。”

校尉看了一眼,不由分说,首接就让人将周涞给拷走了。

“陈主簿,这是你们宁波知府的文书,命你担任象山县县令一职。”

草率,非常草率,按理来说,文官升迁任命,皆是由吏部下发文书,但是陈知行这个主簿首接越级升县令,也不该由军方的人来送文书。

不过陈知行转念一想,便明白了,现在是洪武十一年,前年刚刚发生了空印案,死了一大批的官员,加上每年老朱都在杀贪官,大明哪有那么多的储备人才,自然只能矮子里面拔高个,挑人凑合用,有能力你就接着当官,没能力杀了又换。

至于为什么不是府衙的人来宣读任命,陈知行也大概了解,不想象山县没有官员主持工作,又不想跟刘同福牵扯任何关系,只能这么草率了事。

陈知行不由得苦笑,或许是自己刚刚上任的原因,没被带走调查,但是现在象山县恐怕是谁都不想来,干脆知府就让陈知行先当县令,万一老朱还记挂着象山县的事情,一个没对,就把陈知行推出去顶缸呗。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县衙就寂静无声,拱卫司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县衙中现在就剩下陈知行,和十几个捕快。

“我等拜见县令大人,恭贺大人高升。”

一众捕快在捕头的带领下,立马上前恭贺。

“各司其职吧,周典史可在,让他来衙门见本官。”

陈知行看着众人的恭贺,怎么看都像是在给自己送行的,心中不由得烦闷。

刚刚上任几天 ,对象山县的情况还不怎么了解,现在又被赶鸭子上架,当上了县令,陈知行总觉得自己现在是被人掐着脖子,随时都会要了自己的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