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前几年落下的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却把脑袋靠在我手臂上,偎着不放。
好可怜的孩子。
他生得极白,像被月光浸过似的,那眼角又缀着颗泪痣,平添了几分灵秀之气,让人瞧上一眼,就心生不忍。
翌日,我为他请来大夫。
大夫诊治时,又提了一嘴,让他别再茹素,否则身体底子好不了。
我望着他清瘦的身形,心里更觉怜悯,看来也是个苦出身。
正感慨着,大夫便要开始为他施针了。
除了脑袋上的穴位,肩膀上也要。
但褪衣之后,却意外地发现内里竟有种利落的硬朗。
忽然反应过来,我在这里不大合适。
于是转身出去。
可裴则书却喊住了我。
我回头时,他轻声问道: 絮娘不在这儿陪着我吗?
哪里合适呢。我匆匆迈开脚步。
若我走晚些,许会发现他的眼神早就浓烈过了头。
更会察觉,在悄然中转换过来的称呼。
也不至于等到一封又一封的信笺送进来,我才回味出种种端倪。
裴则书,他太不像样了。
尤其是这些信,写的都是什么话。
他说自己赏花,赏着赏着便想起了我。
去望月,又觉得月也像我。
总而言之,就是昏了头。
我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瞳儿的反应。
按照她平日的脾气,此时早该拔下发间金簪,怒冲冲地去找裴则书算账了。
可她这会却安静极了,不仅敛眉细听,眼神更是飘忽不定。
我轻掐了掐她肩膀: 瞳儿,你可醒一醒,可别当是在听话本。
她总算正经了些: 母亲刚才说,要我帮着解忧,这可怎么解啊?
你……你与他年纪相仿,我面露踌躇,你说的话他应是能听进去的,劝告也好,敲打也罢,让他羞而却步就行。
可瞳儿却冷哼了一道: 我不去,母亲风华正盛,得人爱慕有什么稀奇的,何必拦来拦去的。
胡闹,这算哪门子爱慕,我在他这个年纪,都把你生下来了。
可瞳儿依旧忿忿不平: 管他呢,凭什么爹能溺在外头那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你就得苦守着。
我怔了怔。
眼睛忽然一酸。
瞳儿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绕住我的手臂: 母亲,是我不好,嘴巴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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